男人离开了,她的心狂跳着,有欣喜、有不安,更多更多的是期待---
或许晚上就能出城了,那就是要离开这里了---她仰头望着墙壁上的挂钟,下午二时四十分,她再也坐不住了,匆匆跑进卧室从衣柜顶上拿下一个衣箱,收拾了几条裙子和几件换洗的贴身衣物。
箱子还有许多空间,她提着箱子走进男人的卧室,打开衣柜,挑了几套他平日最爱穿的西装,拉开底下一个抽屉,满目的男性内裤让她不由得脸一红,她红着脸拿了几条放在衣箱底下,知道他爱干净,毛巾、牙膏一率少不得,于是她走进盥洗室将这些细碎的东西一一收拾好,还将一个洋须刨放了进去。
一切准备就绪,时间却还很早很早,她望着窗外的艳阳,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向来她都是喜欢白天讨厌夜晚的,唯有此刻,她盼这烈日能早早下山。
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所以没让自己停下来,她拿抹布将整个房子打扫干净,男人是她最为珍惜的,她将它们都收入一个纸箱内,封好。
她知道自己将来不会再住进这所房子,但书籍是人心灵的源泉,就让它润泽这房子的下一任主人吧。
太阳渐渐西斜,她洗漱了一番,换了一套简便的衣裙,又用一条淡蓝色的丝带将长长的发丝扎起来,垂在胸前,站在镜子前一照,整个人显得清爽。
将收拾好的衣箱放在沙发后方,她坐在一尘不染的厅堂,扭头望着大门处,门是半开半掩着的,透过那半臂宽的门缝能看见院落的铁围栏---
夜在她的殷切等候中降临了,她耐着性子静静地等待着,墙边上的时针指向七时,响了七声,便静止不动了;秒针一直忙碌个不停:“嘀答!嘀答!嘀答!”地跳动着---
八时、九时、十时---她坐得累了,就靠一下;靠得累了,就走动一下,直至时针指向零时,她开始躁动不安起来,身子因长久的等待而疲惫不甚,可头脑却极清醒---
她频频向外头望去,他说晚上就回来的,现在已经是夜深了,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不想还好,一想,她心中渐渐恐慌起来,整个人开始坐立不安。
子卿,别让我等了,好歹也打通电话回来好让我安心,她望着桌面上的电话,它却也没有半分动静。
这一等,就是一整个晚上。
通宵达旦的等候让她面容憔悴---,或许,过一会他就能回来了,她这样跟自己说,可一直到了中午,人依旧没有踪影。她再也不坐不住了,拿了些钱便匆匆出门---
刚推开院子的铁门,突然被几个人堵住了去路。认出了是这几日一直在屋外头徘徊的那几个男人,她的心不由得漏跳一拍。
“去哪啊?”其中一个男人语气不善地望着她质问道,他手中一直拿着一把匕首在把玩着,一副在威吓人的模样。
叶初云强作镇定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让开,我要出去。”说罢,她身形敏捷地越过他,正欲往前走去。
“哎---哎---哎---”另一个男人伸臂拦住她,横眼瞪了她一眼,说道:“干什么呀,这地方是你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吗?回去!”
叶初云脸一沉,说道:“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就不能出去?你们赶紧走开---”
“谁说你不是犯人的?”那名手拿着匕首的男人缓缓地说道,随即他用手中的匕首在她脸颊轻轻比了一下,说道:“那你倒说说,从斗伏大牢出来的,不是囚犯还能是什么?”
她的心因这男人的一句话而狂跳,天---他们知道她是从斗伏大牢出来的,那---那---意思是唐子卿他已经暴露了吗?
心因为这个猜测而发寒,手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纸币,她不安地望着站在跟前的几人,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第一百一十七章:撕裂的恨(二)[VIP]
男人嘴角露出一丝讥讽:“是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不过了,告诉你,你的行踪一直都在我们的掌握当中---。”说到这,他又觉得自己话太多了,于是便打住了,下一刻,他将手中的匕首顶着她,命令道:“进去--”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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