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是奉皇上之命来捉拿通敌要犯，休要阻拦。”

“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王妃。”路管家继续周旋，只要等到王爷回来就好。

“这是顾倾城于黎国的信件，里面记载了我国的边事布防，严重危害到我国的安全，吾等奉命带他回京审理。”来人显然是握有重要的证据了。

“你们！”路管家还欲说什么，被人止住。

“诸位既是来找我的，就请不要为难他人。”顾倾城清淡淡的声音响起，站在雪里的白衣人，除了一头的乌丝，简直与天地溶为一色。

“王妃请。”

顾倾城对路管家点点头，缓缓的跟着他们走了，那样子不像是去牢里，倒像只是出去散散心。

在冰冷的牢房里待了数日，没有人来审他，更没人来看他，似乎是没有他这个人，任由他自生自灭去了。牢门被打开，来人背光看不见是谁。

“城。”是尔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怎么现在才来呢？不过他来看自己已经是不错的了，“为什么？”这是质问么？连这个人也不相信自己了。

“恩？”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知道你恨我骗你，但，我也是有苦衷的，但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把那些东西给黎国，就算你是黎国人也，”尔轩一股作气，却在半路停下来。

“继续。”顾倾城还是那样的淡然，似乎事不关己。

“你知道因为你的泄密，因为你，我们西戎死了多少将士吗？”的确是很多，他可以闻到他身上隐隐约约散发的血腥气味。

“是吗？”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难道你就不会内疚吗？”尔轩被他冷漠的样子激怒了。

“不是我。”顾倾城第一次这样澄清自己，“你不信我。”

“你恨我，我知道的。”尔轩却说了这样的话，还是不相信吗？顾倾城苦笑。

“呵呵。”干笑了两声，突然挣断了手上的链条，一跃出了牢门，尔轩和大批的护卫狱卒，和卫军在后面追着，即使是带着承重的脚镣，顾倾城的身子依然轻盈美妙。

“你停下！”尔轩大叫。

“轩。”果然停下了，不过是在悬崖边上，身后就是万丈深渊，顾倾城站在风中，大雪沾湿了他的头发，白色的衣服沾了灰尘，显得灰败不堪，寒风吹动他单薄的衣服像是要把他吹走一样。

“城？”再一次的被呼唤了那个字，尔轩心中一荡，有什么在迅速的碎裂。

“我爱你。”这句话飘散在风中，轻得只有顾倾城他自己听得见。

一笑，这是第二次顾倾城对他露出这样美丽绝人的笑容。是诀别，是放手。来不及抓住，顾倾城单薄的身体就这样消失在风雪的深渊里。之留下一个笑容。

查尔轩，西戎的铁血将军，站在崖边，哭了，当着众人的面，为他的王妃，为一个被认为是背叛者哭了，哭得声嘶力竭。他想到，在牢里的时候，顾倾城不是问他，而是肯定地说；“你不信我。”

是自己，给了他决绝的理由，只是这决绝，真的是诀别。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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