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俏被压在地板上,下方是柔软的地毯,多亏如此,哪怕被以一种羞耻的姿态制伏住,至少不会过于疼痛。
她苦中作乐地想。
似乎是察觉到身下人的分心,冷不丁地,路行止咬住柔软的唇瓣。
“嗯……”
叶俏闷哼。
牙关一松,男人的舌得寸进尺,趁虚而入。
檀口很快被塞满,水声搅动,在静谧的夜里色情地响。
空气很快变得稀薄。
即将窒息前,求生的本能大抵会让人生出无限的力气,叶俏怕路行止醉胡涂了行事完全失掉轻重,在最后一刻还是狠心用尖锐的齿间,趁男人换气的当下,学着他方才的样子用力一咬。
痛意使人清醒。
“叶……俏?”
他唤,似迷迷糊糊间的梦呓。
至少叫对了自己的名字。
如果路行止叫的是常沁,叶俏怕自己会忍不住一脚往男人的腿根踹下。
“嗯。”她扣住路行止的手。“是我。”
路行止茫然地看着叶俏。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头痛欲裂,方才被酒精强行压下的情绪和记忆就如山崩之时混着滚滚泥砂的流水一样冲刷下来。“我……常沁……我们……”
叶俏先是沉默地听,最后,忽地叹了口气。
“你都知道了。”
这里她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刹那间,路行止浑身僵硬彷佛一尊雕像。
直到叶俏突然捧起他的脸,道出那句埋在心里许久的话。
“路行止,我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