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已经明确和她说了分手,那天常沁来找我,跟我解释,但我知道,她其实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自嘲地勾唇。
“我曾经在网上看过一段影片,是一群人在开趴,玩得很疯,里面有个一闪而逝的人影,很像、很像常沁。”
“可我觉得那只是自己多心了而已,毕竟没有人会仅凭一张模糊的侧脸和感觉就怀疑自己的女朋友吧?至少我做不到。”
“后来我也听过一些闲言碎语,但我觉得,那些都是造谣而已。”
“常沁的老家在津北,和我们家是邻居,但她小学遭到孤立,情形严重,有好阵子都不愿说话也不想上学,最糟糕的时候甚至到了需要看心理医生的地步,她父母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决定让女儿换个环境,这才将事业的核心搬来津滨。”
“那时候通信网路还没那么发大,自然而然就断了联系。”
“直到初中的时候,我哥来津滨拓点,我也跟着转学过来,在学校又一次遇到常沁。”
“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们才又重新有了接触的。”
叶俏恍然大悟。
她一直以为路行止和常沁是青梅竹马,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曲折。
如此也能解释得通,缘何他们自幼相识,却是一家在津北,一家在津滨,两市隔得虽然不远,往返却也要一、两个小时的车程。
“因为这件事,我总是想着,要对常沁好。”
“不,不只是要对她好而已,还要给她信任而非质疑,毕竟当初能从阴影中走出来,常沁也付出了很多努力。”
“如果不是亲眼见证过常沁小学的遭遇,是很难想象当初她过得有多痛苦艰难的。”
路行止说到这里,握着玻璃杯的手紧了紧。
“哪里能想到……”
人都是会变的。
所以能坚定地往前走是件很困难的事。
因为这世界上有太多诱惑,也有太多可能和无常。
叶俏看着路行止,没有将无用的安慰说出口,因为她知道,路行止会来找自己便代表他已经想通了。
所以……
“我和常沁已经结束了,彻底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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