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五个人,其中两个已经被江亦谈打到倒地不起,还有一个被叶俏折了手腕,另外两人见情况不对,又在罗宇为说出他们已经报警了后,低声骂了几句便抄起地上的武器走了。
叶俏有些担心对方来寻仇。
罗宇为于是道:“你先送阿谈回去吧,我和小七聊一下。”
“好。”
目送罗宇为进到酒吧后,叶俏转头瞥了眼正靠在水泥墙上,半低着头,黑发垂落,看不清表情的江亦谈一眼。
斑驳的底色上是斑斓的涂鸦。
时间让彼此变得陌生。
其实每年都还是有见面,但因为一些连两人自己都厘不清的原因,那种微妙的尴尬氛围总是挥散不去。
就连同在一张餐桌上吃饭都显得客套而生疏。
大人们不是看不出来,却也知道,这不是父母能插手的。
那些无忧无虑,可以肆无忌惮地靠近对方的时光彷佛已经过了很久很久。⒭ǒúшenшú.ⅵℙ(rouwenwu.vip)
想着,叶俏敛下眼睑。
“能走吗?”
江亦谈抬眸。
他张嘴,刚想说话,一口血猛地呕了出来,在瞬间洒满叶俏的视野。
江亦谈做了个梦。
梦里最初只有自己一个人。
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感到恐惧,下意识便放声大哭起来。
然后,声音开始出现。
“就叫江亦谈吧。”
“江亦谈吗?”
“嗯。”
女人的声音温柔地像春天吹过草地的微风,虽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江亦谈仍下意识地想要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移动。
然后他看到了文笙。
文笙身上总有一股清爽干净的味道,像夏天被晒得暖呼呼的被子。
江亦谈于是想起以前从大人口中听说的事。
文笙曾经蝉联部门销售冠军,是公司炙手可热的新星,但在怀孕后不论生理还是心理状态都变得相当不稳定,江宏友便让老婆将工作辞了,在家专心养胎。
考虑到现实问题和肚子里孩子的情况,文笙并未思考太久就点头同意。
但她对江宏友说:“我做这个决定是出于自己作为妻子和母亲的责任而做的选择,但就如同我爱你,爱我们的孩子一样,我同样热爱我的工作。”
她顿了顿:“所以我不会放弃回去职场的,孩子,有亦谈一个就够了。”
当时江宏友没说什么。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文笙将生活的重心放在家庭上。
直到江亦谈上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