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名医难求作者:温情杀戮
第20章
萧裕纯站在原地,浑身打哆嗦,当然除了个别神经特别粗大的人,基本上正常人都能看出来他是气的。可惜我们的罪魁祸首居然吐了一个痛快,大约是舒服了,换了一边肩膀,蹭了两下,就要睡过去。
“你给我醒醒!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有本事吐你有本事醒醒啊!”打是情骂是爱,萧裕纯用噼里啪啦的巴掌展现着他浓浓的爱意。
宋明哲:“呀呀呀呀——疼!”
宋明哲第二天清醒的时候,对这段记忆还是不大清楚,印象中他喝了一杯两杯连三杯,再然后就是萧裕纯把自己堵在墙角狂揍,对此宋明哲的解释是大约自己抢了他的酒,小王爷不大爽快咧。宋明哲咧着嘴,胸口有几处肯定是暗伤!这小子看着斯文下手忒黑,不青不紫,没有伤筋动骨,但是怎么就滋儿滋儿一阵阵的疼呢?宋明哲从自己床上爬起来,深呼吸做了几个简单的伸展运动,摸了摸自己胸口,忽然发现昨夜的那块银子还在,但是字条居然不翼而飞。宋明哲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己是萧裕纯送回来的,被他捡到起码比别人好,宋明哲这样安慰着自己,心底如同牛毛一样的异样感,却一直难以挥去。
“哥儿今天精神倒好。”婶婶没有敲门,就这样推门进来了。宋明哲有点无奈,多年来自己全赖婶婶照顾,衣食住行色色打点的都很精到,无论自己多大了,婶婶眼里自己永远是个小娃娃,这大概是大家长们的专利。不过这话大概是惯例的开场白,宋明哲自觉往床内侧挪了挪,给婶婶留出了坐处。揉揉眼睛,睁大眼睛表示自己认真听训呢。
婶婶居然笑的牙不见眼,一脸喜庆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条丝巾在宋明哲眼前上下翻飞,看的他眼花缭乱。
“停停停,婶婶你想说啥,我听着呢。”宋明哲努力克制自己又一次呕吐的冲动。
“哥儿还不知道吧,老爷帮你相看了一门亲事,眼看就要定下来了,以后哥儿结婚生子就真的长大成人了呢。”婶婶目光充满母爱,像高功率灯泡一样,照的额头恨不得写上着鼠妇的宋明哲浑身不自在。
“啥?!”宋明哲这一惊非同小可,没牵过小手,没聊过扣扣,连面都没见过,这就要一床被子搭伙过日子了?
原来宋老爷看中的姑娘是洪御史家庶出三姑娘,虽然宋家无官无爵,但是宋老爷多年御医人情多少还在,自家孙子托个出身不成问题,何况宋家人口少,家务轻松的要上天,不若大家族三代同堂,麻烦事情也不老少。最重要的一点是,当年啊,宋老爷力排众议,硬生生对症下药救了洪老夫人一命,细说起来宋老爷怎么都是救命恩人。听说这个庶出的三姑娘自幼就没了娘,自小长在祖母跟前,绣工不凡,蕙质兰心,更重要的是小道消息,三姑娘厨艺不错,家传的几个私房菜做的那是有模有样。
就凭最后一句话,一下子赢得了宋明哲极大的好感,前世那群喜欢晒脚丫,晒长发背影,喜欢用向日葵挡住半拉脸的小文青,哪个不会一两手烘焙的手艺?花木兰里怎么唱的,我不在乎她的容貌,装饰和穿戴,她厨艺只能好不能坏,美味,佳肴摆上来。高贵冷艳的卓文君为了爱人都能自此长裙档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的。所以啊,自古以来,敲黑板,民以食为天啊,厨艺好坏是婚嫁市场重要加分项!
宋明哲坐在床上,思考着洪家三姑娘到底有多蕙质兰心,琢磨着到底是做个爬墙头的登徒子,还是元宵节偶遇佳人的翩翩公子,婶婶笑眯眯看着宋明哲思春的样子,话起了个头,各种酸甜还是自己品味的好,自己合上门先出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下一章,还君明珠双泪垂,何不相逢未嫁时。
第廿五章好戏
“这不是八字还没一撇么,你也帮我想想折呗,关乎兄弟一辈子的婚姻大事啊。”宋明哲娴熟的嗑着玫瑰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和萧裕纯聊着天,球场上蹴鞠赛的正激烈。“哎呀,球进了,你怎么没上场呢?”宋明哲随口询问萧裕纯,后者显然注意力不在球场上,“你婶婶给你说了哪家的姑娘?”萧裕纯反问,语气里好奇的成分多的不是一星半点。
“洪御史家三姑娘,”宋明哲啵啵啵吐着瓜子皮,“怎么你认识,要是无盐嫫母你得早点提醒我哦,不然天天上你家闹腾你去。”宋明哲拍着手上的瓜子壳,态度轻松随意一指场上,“你看那不是何奇峰么,嗬,身形这么矫健,上次坠马后恢复的不错嘛。”
和宋明哲双手搭在额上呈凉棚状张望关注球场动态不同,萧裕纯坐在宋明哲身边,用扇子敲打着小桌,嘴里轻声重复着洪御史三女,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球场里何奇峰正带着队友冲锋陷阵呢,进球了大家纷纷跳起来胸口撞击彼此致意。
“萧裕纯那厮最近不大下场了么,大约是怕了我们奇峰了罢,之前口口声声说要在球场见真章,如今却是缩头乌龟,真真笑死个人。”队友甲勾着何奇峰的脖子,一脸轻蔑。何奇峰瞄了一眼场外,远远看见萧裕纯身影和他身边同伴,同伴身边堆了好些小食果盘,是以格外好辨认。
何奇峰没有多话,只是转头对队友说,“关心这些个旁门左道,不如我们好好准备,太后生辰献艺大大出一番风头才是正事呢。”随后带着队友跑远了,身上的纯黑色牛皮抱肚衬托的人分外精神,宋明哲距离的远,并未发现抱肚上的花纹和前番历险时车马上的暗纹相似,兼之萧裕纯并未下场,两个人硬生生错过线索。不过话又说回来,亲眼见到疑似西域细作的人是宋明哲,不是萧裕纯,除非咱们宋小官人球王附身上场一显身手,不然依然没的机会哒。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意吧。
将将入夜,京都的夜市刚刚摆出了摊子,正是热闹的时候,摊贩们纷纷吆喝了起来,“窝丝玫瑰糖,芭蕉叶轰不走那蜜蜂在这儿错搭了窝,俩大子儿那!”却有一人油头粉面哼着小曲越走越偏,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劫色的杨静亭杨公子是也。且说着杨公子,放着京里只赚不赔的官家生意不做,吵着嚷着朝西边走了一趟,闹得家里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再说他的性子,那叫一个叛逆跳脱,去岁他纳了一房风情万种的美妾,姓潘,几个狐朋狗友起哄起来,说这妾倒有前朝潘金莲的风采。他倒也不恼,乐呵呵给自己刻了一方西门大官人的私印,出去品评书画都揣着,涎着脸皮逮着谁的字画就盖上,再胡乱写上两句鉴赏,几回下来所过之处如同蝗虫过境。“西门大官人来了,字画都收起来,一二三,快快快!”每每有见义勇为者按着帽子一路小跑给众人通风报信。
杨静亭却不是一个人缘不好的人,手头既松,为人热忱,颇有侠义之风,救人急难不在话下。
今晚的杨静亭心情不错,虽然行走在小道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脚步声,但是他摇头晃脑,琢磨着今晚是回家还是去外室那里庆祝一下。杨静亭能平安走到今天,靠的可不仅仅是他老子皇商的名头,和明晃晃的银子,在第三个拐角处,他终于觉出了些许不对。
自己的脚步声自己当然熟悉,但是这回声音里有了一些不同寻常,比自己脚步声略重,略急的一个声音跟在自己身后二十米处。杨静亭摸着胸口小小一个包袱,心眼里有点发急,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哪晓得身后的声音也加快了频率。如果杨静亭是五岁的黄口小儿,自有慈祥的奶母摸着他点着胭脂的眉心,说哥儿不用怕,小鬼儿绊脚跟进了家里的门槛就没事了。杨静亭距离黄口小儿已经二十余载了,这等戏言自然不信,只是自己身上这东西被人看见就麻烦了。
杨静亭平日里品鸡相马,倒没忘了祖上走江湖的警惕,脚下几个转子,就要转去热闹的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