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他发现原本的羊肠小道已经被踩的七零文静当成尸体丢了出来。
两拨人马僵持在落家门口,久无动作。官府的人怕轻易撤下抚了颜面,攻进去又恐白白送命,只能拉着架势等天明。江湖人不敢明着在官府面前乱来,又担心自己不动手被别家抢先,便抖起精神观察左右。
沈浪这一来,现场的平静顿时打破,那些江湖人士大多认得他的脸,一见到沈浪,各个面色表现不一。这其中有知道沈浪与落家庄关系的,则窃喜着看着好戏。
沈浪不负众望地下马站到官府对立面,挡在落家庄门口,沉着脸厉声问道:“各位官爷,不知落家庄哪里触犯了官府朝堂,值得诸位这样劳师动众?”
官兵中带头的那个说道:“你是何人,敢于我们这样说话?莫非是那两名贼人的同党?”
沈浪道:“在下沈浪,是这落家庄庄主的义兄。”
官兵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道:“你是落家庄主的义兄?你难道不知道落家庄主已被两个贼人劫持,是他的妻子来报的案,我等奉公执法前来剿灭贼人而已。”
沈浪脑中一惊,忙问:“他妻子现在何处?是什么贼人,可有问清?”
官兵道:“什么贼人?呵,说出来吓你一跳,闻声阁第一杀手满堂红,那可是朝廷通缉许久的罪犯!”
沈浪默默抿起嘴,暂且不问贼人之事,只表情不善道:“我弟妹现在何处,我要向她问清楚。”
满堂红是什么人,有什么本领,杀过哪些人,他沈浪怎么会不知。而他知道的更清楚的,便是几日前渠阳客栈中,与落心落英同路的那名红衣男子,就是满堂红!当时他三人看上去形容密切,一同入狱又一同逃跑,怎么看都关系匪浅,满堂红怎么转而就翻脸去劫持落宇?
他想劫持落宇,落心怎么可能放手不管?官府说贼人有俩,另一个莫非是落心?这其中究竟是误会还是栽赃,一切也得要先问过李萱葶才知。
官府见沈浪面貌正派,不像是奸佞邪心之流,但也不可能对他毫无防范,闻言便不耐烦道:“苦主受了惊吓,已被官府保护起来,若要见她,便去京城衙门走一遭!”
如今这档口,沈浪好不容易赶过来,自然不可能真的再去京城走一遭。官府做事向来繁庸,他若真去,什么时候回来都是个问题。
思及此,沈浪道:“我实在担心我义弟安全,诸位官爷可否行个方便,让我进去看看?”
那官兵冷笑道:“想进去我兄弟自然不会阻拦,这里来的江湖人各个都想进去,可还没几个活着出来的。我是好言奉劝各位一句,不知是哪个碎嘴的胡说些什么宝藏什么令牌的话给了你们,让有些人起了不好的心思。我们官府是来秉公执法的,若有人想在国法面前耍小心思,那就是跟朝廷过不去,各位好汉还请掂量掂量,能不能担起这个罪名。”
他话音一落,围观的江湖人中便有些胆小的缩了缩脑袋。
民不与官斗,江湖草莽虽然看不起朝堂权贵,但其实也是怕惹上官府的。那官兵一席话真是戳中他们软肋,登时便有些不自量力的偷鸡摸狗之流便开始心虚。
另有一些为英雄令而来的武林人士斗胆道:“我们自然不会与朝廷作对,只是英雄令一物事关武林安危,我们又岂能坐视不理?”
“哼,说的一副大义凛然模样,江湖谁不知道屠罗门心术不正,如此大动干戈指不定是为谁卖命呢?”隔壁七星楼的人冷嘲热讽。
“你!我屠罗门只是内功心法与其他门派有异,哪里心术不正过!这么多年为武林盟卖心卖力谁不是看在眼中,七星楼如此恶言中伤,该不是因为自己外强中干所以眼红吧,哈哈哈!”说罢哈哈大笑。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是不是外强中干,试过便知!”七星楼的青年斜着眼睥睨着屠罗门的壮汉,一副高高在上模样。
“谁怕谁!且战便知!”屠罗门禁不住七星楼言语刺激,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旁边的盛华门人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劝道:“大敌当前我们怎么先自乱阵脚,你且息怒。”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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