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装作平静的笑着，他还能做什么吗？

笑了笑，努力的笑着，即使悲伤也必须要笑着。

“咳……咳……”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月皎捂着唇闷咳几声，感觉到喉口的腥甜之意，又猛咳了几声，一口浓稠的血液就这么吐到了手上。

缓慢的眨眨眼，月皎望着手心的红色，有片刻的无语。

自己又不是什么忧国忧民的意气书生，也不是什么伤肝断肠的林黛玉，更不是肺痨患者，什么时候，连吐血这种好事都缠上他了？

是太累了吗？

拍拍脑袋，月皎又笑了声，

人的一生能有多长，有多少的希冀希望和想要得到，在得到的同时，会付出多少，会失去多少，会错过什么，又或者，会不会迷失方向，会不会后悔？

没有人知道，甚至没有人去问过自己。

闭着眼睛往前冲，不问因由，不问结果，或许是最好的答案。

但是，有谁知道，伤痕累累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穿过回廊，月皎脚步蹒跚的走着，身体疼的厉害，四肢犯软，如果不是因为不想和醒过来的凌溪相见两尴尬，他也不会勉强自己这么急着离开。

然而在拐角处，月皎却忽然凝住了脚步。

“公子，”黯淡的月光下，冰衣女子漾着一抹浅笑，立在他面前，双手至于腰间，恭恭敬敬的对他行了个大礼。

“你……为什么……？”月皎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僵硬。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难道……”他蓦地瞪大了眼睛，身子向后退开两步，豁然明白的脸上是一片的冰白之色。

为什么他没有想到？

突然出现的小倩，然后是越来越热的池水，凌溪的反常，以及事后他的昏迷不醒……还有他，那一瞬接一瞬的无力和迷惑……

为什么他没有想到？！

“小倩，是你……”

“我听王爷说公子改变极大，今日乍见，确实吃惊不已，公子的美简直可以让日月为之失色呢。”她靠近他，手温柔的抚上他的脸，却不忘在他心里重重落下一刀，“怪不得青雷皇子对你念念不舍，不知王爷知道了的话，会夸公子什么呢，呵呵……公子不愧是公子呵……”

月皎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末了，他难以理解的问了一句，“为什么？”如果单纯的想要杀他，为什么要设计把他羞辱到这种地步。

她……是小倩啊，她怎么会这样待他？

“王爷说公子需要璇玑丸，让小倩过来帮忙，所以才把小倩派来这里的啊，小倩看公子不辞辛劳的接近他，却苦无进展，这才下手帮你的，现在公子的目的达到了，怎么又怨小倩呢？”她改手捂住胸口，双眸带笑，但笑中却凝着深可刺骨的恨意，是那种恨不得你下十八层地狱被抽筋扒皮都难以消解的恨意，看的月皎背脊一阵寒凉。

“小倩，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苦笑了下，胸口浊气上涌，一阵一阵的晕眩让他越来越站立不稳。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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