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愣住,旋即笑道:“快起来,我可没要你当徒弟,受不得。”
“师父!”猴子抱住不放,只道,“师父不知,我在这山下被压了五百年了,渴饮铜汁饥食铁丸,五百年间不曾有一个人来看过我,不曾有人说话,今遇师父大发菩提心,救我出山,我感激不尽。我不管,我就认定你是我师父了!”猴子任性地抱住玄奘不撒手,梗着脖子只管叫师父。
玄奘得这意外之徒,心里也高兴,见猴子坚持,就收了。他扶起猴子道:“好,那就收你为徒了。”
“多谢师父!多谢师父!”猴子见玄奘应允了,欢喜不尽,抓耳挠腮喜不自制。
玄奘从行李中找出一件旧直缀,边替猴子穿上边问:“徒弟,你可有名字?”
“我叫孙悟空。”悟空仰着脖子任玄奘替他整理仪容。
“好名字,”玄奘笑道,“既如此,我看你这模样,便像个小头陀一般,为师再给你起个诨名,叫‘行者’,可好?”
“好!好!”行者拍掌自得,嘻笑道:“孙行者在此,百无禁忌!”
玄奘拍拍行者肩膀,回身去挑行李。行者忙抢上前道:“师父,我来!”
师徒两个走在路上,行者手闲不住,摘了鲜果,挑了个大的给玄奘,自己吃着小的,边啃边问:“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西天大雷音寺。”
“去那里干嘛?”
“求取真正的佛法。”
“真正的佛法?”行者不解,“干嘛用?能吃吗?”
玄奘摇头笑
了,轻摸行者毛茸茸的头顶:“到了你就明白了。吃东西别说话,小心噎着。”
“哦。”行者虽被训了,玄奘语气却是宠溺的,行者心里感动又欢喜,乖巧地紧步跟随。
阳光暖洋洋地洒在前路上,玄奘带着行者一路向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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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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