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肇渊重新画了一张新的表给他,结构和之前如出一辙,只不过两个人调换了坐标。这一次,等在终点的是纪肇渊。
纪肇渊又紧接着递过来一张巴掌大小的卡片,只写了一句话:【记一次争吵(划掉)记一次冷战】
“宝贝儿,”楚九歌被他小学生作文一般的文风搞得有些无语,“这种记什么东西的作文都要写原因经过结果的,比如因为我饿了,所以去厨房偷了一个鸡腿,然后嗝~”
“我不明白,”纪肇渊说,“我只是做了一个选择,我们就陷入了冷战。”
楚九歌叹气,拉着他进书房坐下,“如果我当时没嘴贱跟你提异地恋都不长久这个话题,你会怎么选?”
纪肇渊坦白道:“Stwers,堪萨斯。”
“所以啊,如果因为我的缘故,你无法去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我会很透我自己的。”楚九歌从笔筒里翻出来一只深色的马克笔,毫不犹豫地在纪肇渊的那条线上又画了一条更粗,两条满级的线重合在一起,牢不可破。
纪肇渊看着他在旁边签上自己的名字,微微低头,“对不起。”
“不要道歉啊,”楚九歌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然后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说起来还挺难为情的,我其实是二十岁才开始建立起自己的人生观……因为你。”
纪肇渊有些惊讶,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
楚九歌笑着眨眼,“就是那天,你说要带我去看一场真正的篮球。”
在莫哈维那个焦躁的夏夜里,他困惑于自己混沌的人生。窗外虫鸣不断,让人不禁有些心烦,可纪肇渊却朝他伸出一只手,低声告诉他:“这个世界很糟糕也不一定会变得更好,但这不妨碍我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就是在那一瞬间,有一颗种子被不知不觉地埋进了楚九歌心底,并且以惊人的速度萌发,让他真切地感受到某些东西在他体内沉淀下来。当时他还懵懂,直到日后他懂得责任学会承担,甚至能够用自己的方式坚定地告诉纪肇渊这个世界有多温柔时,他才蓦然明白,那颗发芽的种子就是他的人生观。
爱情太奇怪了,既是罪恶的引诱者,又是治愈家,一面扰人心智,一面又将缺陷补满。
“所以我不想做你的软肋,”楚九歌说,“我只想成为你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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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罪恶的引诱者,又是治愈家。”这句灵感来自“Seucer,heler,et<B><a/<B>hef"target="_blank">/<B>hef</a>,Iwllseeseughthesh<B><a/<B>he"target="_blank">/<B>he</a>rfll.”——《Pryer》DG
第52章
到了七月,伯克利的空气里已经满是太平洋的气息,阳光从地平线起跑,沿着海面一路跳跃过来。纪肇渊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带着Lve一起搬去了堪萨斯工作,而楚九歌也要开始着手准备自己去大学的东西。
楚九歌掩下眼底的失落,送他出门,“从今天起我可以在这栋房子里称王称霸了!”
纪肇渊闭了闭眼睛,似乎想忘记羞耻,在临别时满足一下楚九歌的恶趣味。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怀里的小猫已经先他一步“喵喵”叫了出来,一边叫还一边朝楚九歌伸出小肉爪爪。
楚九歌揉揉Lve的脑袋,塞给她一条小鱼干转移开她的注意力。
“大宝贝……”他抬头看着纪肇渊,笑得有些难看,“你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怎么办?”
纪肇渊也不知道,他皱眉想了片刻,“可能等你开学后就会好了,课业压力还是比较大的。”
楚九歌无奈地扶额,揪着纪肇渊的衣领凑上去亲了一口,“那你呢,会想我吗?”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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