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我也该睡了,一回头,却发现还有一个人立在原地没有动。这是一个穿着一身淡蓝色长袍的人,个子高挑,却戴了一顶着遮住脸的帽子。好奇怪,他这样子,王府的守卫怎么会放他进来的?我微微笑了笑,向他走过去:“我也知道故事很好,可是,真的没有下文了哦!”
“明明是没完的,为什么要说是完了呢?”那个人说着,摘下了帽子,露出脸来。
看到他,我吃了一惊:“你……是?!”
第四章
长袍是普通的长袍,只是腰间围了根鹅黄滚银边的腰带,垂下一条五彩缨络。人却不是普通的人,面如冠玉,唇若涂朱,俊如皎皎的月,雅如亭亭如竹的,微微一笑,就有出尘的气质……美人哪!可惜身为男子,不然一定是倾国倾城了。
“你是?”我肯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任谁见过一个拥有这么出众的样貌的人,都不可能会忘记的。
“月遥哥,我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故事没完耶!你真的不知道后面了吗?……”就在这时,又一个人从门口冲了进来,正是刚离开的小笙。看到我屋里的人,他一愣,用一种很奇怪的口气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月遥哥屋里?”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墨韵,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墨韵?那个在庆玉楼说书的墨韵?
“小笙!”我一个爆栗打在他的头上。你不是天天去听他的书?居然连人也认不出!!??你听得什么书!
“我是去听书啦,可是墨先生每次都是在一个帘子后面说书的,我又没有看到过他的脸——”小笙捂着脑袋,可怜兮兮的申辩着。
“噢?那倒是我错怪你了。”我还奇怪,顶着这张脸出门,不是自找麻烦嘛。“那么,墨先生来此,有何指教呢?”
“指教不敢当,只是近来京里盛传三王府里有个说书高手,说得好书。听说是同行,不由得好奇罢了。今日一听,名不虚传啊。”他笑着回答。
“那个,实在是惭愧,我只是有个好本子罢了,说起来,倒是让墨先生见笑了。”
“老是叫我墨先生真是听着不顺呢,我今年也不过十七,看来月遥哥长我几岁,就叫我韵儿好了。那个书,真的没有下文了吗?韵儿很像听下去呢。”
“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瞒你,是的,有下文,就是不方便再说下去了。既然我长你几岁,又有缘见到面,我找个空把射雕的本子整理整理送你好了,我相信韵儿一定会说得比我这个外行好。至于下文,就再看吧。”
“真的?那韵儿就先谢谢月遥哥啦!以后有什么要韵儿帮忙的,月遥哥一定开口哦!——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不打扰月遥哥休息了,以后有空,月遥哥一定要来给我捧场啊!”
“一定会有机会的。”
看着他走入夜色,我才松了口气,回头看小笙。
“看看你给我惹的麻烦!”
“啊?墨先生有什么麻烦吗?还有,月遥哥,为什么要把射雕的本子给他啊?”
“所以说你笨啊!你看到他的脸了没?你以为一个帘子能挡住多少眼睛?出来说书这样抛头露面的事,就凭他的样貌,能不引起别人的觊觎?他现在能平平安安的站在你我面前,不是背后有人,就是自己有过人之处。再说,你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蒙着面啊!就算有腰牌,你试试看你进不进得来!所以说,他不是从门,起码不是从正门进来的。还有,你也知道庆玉楼是京里最好的酒楼,在庆玉楼,房价是什么数?他如果只是个说书的,怎么有钱一边说书一边住在庆玉楼里!加上三餐,那他每天不是白说了?你不是说过吏部的王大人曾请他去家里说书,他拒绝了?他一个平头老百姓,再有傲骨,也不能就这么得罪做官的人吧?再加上事后他不躲不跑,还在这里说书,也不怕那个王大人打击报复?他就那么肯定王大人是清官吗?肯定是有办法啊!”
“所以,月遥哥是在讨好他吗?”
“哪有讨好那么难听!”我又敲一记,“我不过是给我们两个一条后路罢了。反正我以后也不会再说书了,本子给他,让多几个人听听,分享好东西,也是好的。”
“难得难得,我都不知道府上还有这样的一个人啊!”另一个人走进房里。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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