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停在了卓荦的天灵盖上，风拂起几缕青丝，迎刃而断。

她没有躲，也不需要躲，因为傅红雪已经看到了她。

傅红雪是个面冷心善的人，所以不会伤她。

傅红雪的刀法很好，所以不会伤到她的。

即使这些都不成立，他也还是伤不了她。

“。。。。。。”

卓荦眨眨眼，视线里用脆弱伪装的冷漠并没有消失。

他眼里已有死亡，他手里握着的也是死亡，他的刀就象征着死亡。

这句话用来形容自眼前这个人，最恰当不过了。

“。。。。。。”

“。。。。。。”

如果此刻出现在面前的是叶开，那她就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纠结。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时间从缄默中流出。

半响，傅红雪收起刀，沉默地转身，用一种很奇特的走路姿势渐渐远去。

萧索的秃木上抽出了新芽，南去的燕子也已悄然回归。

卓荦还站在原地，站在与傅红雪初遇的地方，看着那个少年练刀。

少年的个子已经比初见的时候高出了许多，年龄也从十六变成了十八，可卓荦的样子从未发生过改变。

傅红雪走近卓荦，沉默地接过她手中的食盒，坐在石头上吃起来。

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是如此的沉默。

卓荦也不恼，只是在他身边坐下，陪他吃。

有些人天生就是贵族，那怕他坐在一堆大粪上也不显的狼狈。

傅红雪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吧，虽然那条腿仍有点点弯曲。

“我要离开几天。”

“到哪里去？”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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