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青礼压低声音,沉沉问:“梁佑乐,我问你最后一次。”
蝉声大作。
逼近震耳欲聋的程度。
“──你昨晚为什么喝成那样?”
梁佑乐闭上眼,于青礼的声音低低撞入耳膜,酥酥麻麻地让他忍不住屈起手指,拿指甲掐入肉中。
夏天燥热,热到让人逼近疯狂。
台湾的夏天,根本是一种酷刑。
不自觉扯扯衣襟,却散不去那阵蒙得人晕眩的热气,他微微张开口喘息,想着去喝水,却不自觉凑近于青礼,一手抓上他身上的衬衫,闭着眼鼓起勇气凑近对方嘴边,伸出舌尖轻轻舔着。
于青礼一瞬间浑身僵硬,尔后缓缓叹息。
蝉声遮盖不了心跳声,阳光热不过急遽上声的体温,梁佑乐突然想哭,突然想抓着于青礼就胡乱哭一场。
──我好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梁佑乐想自己似乎真的哭了,又好像没有哭,他不敢睁开眼,害怕看到于青礼的表情,害怕一睁眼这瓶装着夏天的瓶子就被砸碎了,而自己最后的勇气也会摧毁殆尽。吻是苏打冰的味道,甜甜的,腻腻的。
他刚想退开,突然肩上被人使力一推,他重重跌到地上,来不及喊痛,于青礼的唇便凑了下来,用近乎报复的姿态啃吻,唇上又痛又麻,脑门却一阵麻,麻至耳朵,麻至颈项。不自觉伸出舌尖与于青礼碰一碰,唾液牵出银丝,在扯断的那一刻段落在他嘴边,被于青礼低头吻去。
当对方温热间又带着冰棒凉意的手叹向梁佑乐裤头,梁佑乐有些痛苦地皱眉呜咽,长睫不断轻颤着,于青礼忍不住低头去吻,一路亲吻下来,吻过他视线涣散的眼,吻过他轻轻呻吟的唇,吻过他敏感的颈部、锁骨,吻过他的乳首,吻过他腰侧,吻过他大腿,最后轻轻含住他半勃起的性器。
梁佑乐身体一紧,缩起的手指抓到泛白:“呜……啊啊……于青礼……”
不顾他的扭动求饶,他执意吞吐那因为自己的舔弄而逐渐硬起的性器,梁佑乐难耐地轻喘,抓着于青礼的发,断断续续地呻吟。
突然对方腰微微抬起,痛苦地压抑过高的音调,最后化为急促的喘息。于青礼擦拭掉嘴边的精液,撑着身子俯看眼带水汽,尚缓何不过来的梁佑乐,突然浅浅笑了,梁佑乐却觉得他笑的一点都不开心。
笑的时候,乐的样子,眉头也不该是隐隐压着,嘴角更应该要是开心扬起的。
于青礼你笑得一点都不开心。
你为什么要笑得像在哭?为什么要这么难过?
将头轻轻靠在梁佑乐肩边,摸着梁佑乐的腿抬起,他一边低喊:“梁佑乐?”
“嗯、嗯……?”后穴被用手指一根两根抵着,试探几下后压入,没有任何润滑,他痛得低叫,于青礼只停了停,又继续动作。
“你为什么亲我?”
“嗯……我……”
不耐地倒了些水,水大半沾在地板上,于青礼就着水又插入,梁佑乐痛得一缩,反应不过来应该怎么回答。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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