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犹如一座古堡。暗藏在这曲径通幽的地方。石头砌的高门。给人一种森冷的气息。她恍然如梦。原來七年前他带她來的地方。竟然就是倾城大佬的住处。
步入殿堂。一切都似曾相识。她登上墨绿色的意大利大理石板铺就的楼梯。璀璨辉煌的水晶吊灯将地面照的熠熠生辉。
“顾小姐。请跟我來。”陶启一路前行。将她引入二楼的一间房间。便独自离去。
顾予浓环顾四周。这房间很空旷。只有一张白色的圆形大床。四处也白森森的。什么都沒有。这是什么意思。将她带到只有床的房间。难道是暗示什么。
顾予浓不禁打了一个冷战。15岁那年的那场噩梦一直缠绕着她。可如今她接下任务。就势必做好要牺牲**的准备。
宁静的夜晚却格外清冷起來。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等他。困意却悄悄袭來。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耳边一阵酥麻的电流传來。让她惊醒。才发觉他压着她。四肢交缠。压得她透不过气。那双黑眸。暗如黑夜星辰。发出慑人的冷光。却看不出半分**。一双大手在她身体上游走。粗粝的手指伸进她的衣摆。划过她的肌肤。不像是动情。倒像是搜身。
“怎么。不认得我了。”阮廷羽勾起唇角。声音醇厚低沉。却散发着寒气。“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了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予浓粉嫩的唇瓣溢出一抹娇笑。“廷羽。沒想到七年不见。我们又见面了。不过。你就打算这么招待我这故人。”
一缕盈白的月光洒在他半张脸上。依旧的俊美无俦。依旧的冷静迫人。“我以为你是故意要我看到你跳舞。也是故意要我带你出台。怎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妈的。也依旧腹黑毒舌。予浓笑得妩媚动人。眸光流转。迎上那双寒光。“我是故意的。不过老情人见面。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吗。”
她变了。阮廷羽蹙起浓眉。眸色中充满迷惑。七年前的顾予浓决不会如此圆滑世故。
“老情人。我怎么记得你从來都对我恨之入骨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的唇角充满凉薄的鄙夷之色。却依旧保持着咄咄逼人的姿势睥睨她。
予浓轻轻垂下眼睫。再抬起时。眸中竟沁满了潋滟的水光。“如果你像我一样。每天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随时都有可能被逼出卖**。就知道自己根本沒资格恨之入骨。生活已经改变了我……”她轻咬唇瓣。眼角一滴晶莹的泪恰到好处的滑落。“如果你觉得我无耻也好。我都不在乎。只要你能给我一份稳定的生活。”
她说的动情。毫无破绽。可七年前。她当众狠狠扇他的那巴掌。却依旧让他铭记入心。那时的她是那么绝望与悲凉。一时竟让他的心隐隐作痛。
“顾予浓。你怎么知道我会让你留在我身边。别忘了。七年前。是我把你玩了。你觉得我会对一个玩腻了的女人还感兴趣。”他倏然翻身下床。负手而立。
这男人真的很冷酷。她早在七年前就领教过了。不恨他。怎么可能。他说的沒错。她对他的恨从來沒少过一分。但为了完成任务。她就必须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她仰起一张梨花带泪的小脸。月光下莹莹动人。“廷羽。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要你肯收留我。叫我做什么都肯。”
阮廷羽慢慢走到她面前。颀长的手指捏起她瘦尖的下巴。一点点用力。好痛。她忍不住歪过头去闪躲。却被他的手死死钳住。“顾予浓。你现在还真是越來越贱了。”
“你真的什么都肯做。”他笑得那么迷人。却让她不寒而栗。比七年前更加阴森狠戾。她的身体止不住打起摆子。抖如筛糠。“你……你要做什么。”
“把你卖去泰国做鸡是个不错的选择。”说完。他竟甩开她的下巴。头也不回的踱出了房间。
靠。他在吓唬她吗。当她是吓大的吗。她狠狠晃了晃脑袋。冷静思考。
不可能的。这家伙还沒弄清她的底细。就算是再混蛋也不会将她卖掉。现在的她。只需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她可不能轻易中了他的圈套。
予浓轻轻步到门后。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他应该已经走远。一颗快跃出胸膛的心。才渐渐平息下來。
她火速从床底掏出一只小塑料袋。还好她一來就悄悄把这东**床底下了。才躲过阮廷羽的搜身。
“倾城大佬。”她轻轻翘起唇角。她一定将他绳之以法。
予浓熟练的将袋子中的零部件组装完毕。原來是一只功能单一的上网手机。修长的手指迅速打出一串密码:老大。我已安全着陆。
发完短信。窗外皓月当空。洒进一地清华。刺骨的寒意瑟瑟而來。她蜷缩起身体。坐在窗台上。望向窗外的明月。可月光却永远照不进她心底的那处角落。思绪飘远。仿佛回到了七年前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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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里寻他千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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