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很多人來看他.甚至想过皇上的到來.但是却沒有想过是段晓雅第一个來看她.毕竟他欺骗了她……那么多.
段晓雅直接來到了窗前.望着上官锐.久久无语.
这第一句话她來的时候就想了很久.沒有想到竟然会不知道说什么.毕竟眼前的人做了那么多.总是有很多她是有疑问的.
上官锐伸出胳膊.拉过段晓雅的手在床边坐了下來.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我想晓雅是來兴师问罪的吧.不过这次我犯的罪这么大.怕是一死也不够.却是让晓雅为难了.”
“你知道你犯的罪大.为什么还要犯.”段晓雅冷着脸.两行清泪从眼里话落.
一直以來.她都觉得他是一个温暖的男子.如阳光.如飞絮.永远都是不同色彩的.也知道他对皇位的执着.只是她以为在他的心里.自己应该是不同的.
只是沒有想到.在这一场戏里.她也成了他的棋子……
“晓雅……”望着眼前女子如此心痛.上官锐只觉得心头一痛.喉咙发甜.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本來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的白……
“怎么会这样.”段晓雅大惊.忙抓过一块帕子给上官锐擦拭嘴角的血迹.却被上官锐一把抓过.
“已经是老毛病了.不要担心.”
不担心.段晓雅的一双柳眉几乎拧成了一团.怎么可能不担心.
“你为什么会这样.”
上官锐笑了笑.“也沒什么.一开始就不该骗晓雅的.武功尽失的确让我很难接受.所以寒冰便给我吃了他们门派的圣药.回春丸.”
“回春丸..”段晓雅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直觉给她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恩.”上官锐点点头.拉过段晓雅坐在身旁.接着道:“可以让失去的武功回來.后果就是血脉会受到一点损害.”
“血脉受损.”听到这里.段晓雅一把将上官锐的手腕拉过.搭上了脉搏.
良久.气氛僵硬如冰.
沒有什么事情大的过生离死别.这一刻.段晓雅再也忍不住.怒道:“你这个傻瓜.我不是说了.我可以帮你恢复武功吗.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为什么要听寒冰那个邪人.你这哪里是血脉受一点伤害啊.”
“你知不知道你的血脉已经开始封堵.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你知不知道啊.”
被段晓雅摇晃的有些发运的上官锐.强忍着晕意.道:“我知道.可是能在死之前见到晓雅.那么死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你真是傻瓜.”段晓雅满脸都是泪水.怎么也擦不干净.擦了一滴.就会有两滴流下來.那眼泪已经如泄了的洪水.
上官锐仍是一脸浅笑.明明心里痛的要死.却不想眼前的人担心.只能努力让自己看起來笑的好看些.
“晓雅.在哭下去.可是会变丑的.”
“……”段晓雅见过了太多的生死离别.只是沒有想到眼前这个陪了她一路的男子.竟然也会死.
“晓雅.我死了以后.你帮我照顾我母后可好.”最终.上官锐淡淡开口.目光里充满了祈求.
“不好.”段晓雅一口回绝.“如果不是你母后非要你做皇帝.你也不会弄得这副田地.我可不想以后也被她驱使着去做个女皇帝.”
上官锐噗嗤一声笑了.“母后沒有逼我做皇帝.是我自己要做皇帝的.”
“为什么.”段晓雅不明所以.皱眉问道:“难道那把龙椅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一直以來.上官凌天对于上官锐的算盘是一清二楚的.甚至可以说对上官锐很纵容.即便犯了什么错.就拿这次來说也只是软禁.
“既然快要死了.那么就不能瞒着晓雅了.”上官锐掀开床内侧的被子.在床下露出一处机关所在.
段晓雅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见上官锐将一只雕龙的玉佩放了下去.正好与机关内的嵌纹严丝合缝.很快就听得一阵齿轮的作响声传來.慢慢打开的竟然只是一个红色盒子.
上官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轴圣旨.递了过來.
“奉旨作乱.”饶是段晓雅也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看了一下落款.竟然是先帝.
原來这一切竟然是先帝安排好的.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让两个儿子自相残杀.
“从來只有千年的世家.沒有千年的王朝.东陵王朝建国不过百年.根基不稳.如果君主贪图享乐.不思上进.那么很快这个国家就会走向灭亡.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上官锐静静地说着.
只是段晓雅的大脑已经开始短路.结局有一千种.万万沒想到竟然是如此.
一个老国王留下的伏笔.
174因由如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