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知道,那是盛华延的车。
果然是从一开始就被监控了。
刚到维也纳时我的确戒心极重,出门都要四处看看,看到个背影相似的男人就立刻躲开。
盛华延状态如此,当然也知道我不好抓。所以才会有突然主动约会德音的Cecil,坐着他的车,让我每天看着,一直看到完全放下了戒心。
昨天的party只雇佣了两位钢琴师,最后来的琴师却穿得是和Ina同样的礼服,由此可以完全推断出那在专门暗示我Ina出事了。
而盛华延就等在出事的房门口守株待兔,即使我没有头痛,也一定是阵脚大乱的。
如果我是他,也会明白这是最好的时机。
真可笑,他居然只用了四个月,且没动一兵一卒就把我给逮住了。
起床之后,我找了个机会看了看手机,发现上面有几通电话和短信息,通通都是Allen。
短信息上写着要我看到务必回电话,我想起警察局至今没有联络我,想来是是他们从中周旋,只好回了过去。
那厢,Allen一接起电话立刻问:“素小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想也知道他又是为了盛华延批判我,便问:“怎么了?”
“昨晚上送你回去时,你已经知道盛先生不舒服是不是?”Allen的声音快得近乎颤抖:“人命关天啊!即使他自己逞强不说你为什么一句都不对我讲?”
我没吭声,听着他继续质问:“你昨天晚上没有看到满床的血吗?所有的刀口全都裂开了!我们送他到医院时候他已经不清醒,却还在问我有没有对你乱讲什么话。”
满床的血……
当时光线太弱,床单又是深色。而我一心只有头痛和愤怒,根本没有心思注意那些。
六一体两面(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