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无法挣扎,便放弃了抵抗,转而道:“我包里应该有药。”
德音回答:“是止痛药?”
“嗯,给我。”
这次回答的不是德音:“先不要止痛,你忍忍,最近的医院两分钟就到。”
我只好妥协,又问:“德音,你帮我去问下教授我过了没有?”
德音不耐烦地回答:“过了!”
好吧,我虽然听不清,但也听得出我可能是美国。考试不过的结果可大可小,我还不知道学校会不会因此把我退学。
心里觉得真是不甘心,努力地再度张开眼睛,看着那个模糊的轮廓,问:“现在你满意了吗?”
“嗯?”
“你肯定满意了……”
左耳失聪,钢琴考试挂科,如果WN把我退学,那么我的钢琴家梦想就算是破碎了。
睁眼前,我只觉得热。
又闷,又热,又憋气。
花了许多力气终于从梦魇中醒了过来,夜幕沉沉,盛华延的脸近在咫尺,睡着的样子就像个可爱的婴儿。
我们很少这样面对面地躺着,一开始是我不愿意,后来他也开始不愿意。
然而这一晚,可能是因为有些别的什么原因,看到他时,我莫名地有点安心。
这种男人,大概什么人也不敢算计到他头上。
我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一直看到身体僵硬。正悄悄地动一动,突然,腰上那条手臂噌地收紧,勒得我生疼,额角传来一阵热,慢慢地转移,慢慢地下去,最后四目相对。
九献辞(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