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华延不知联络了谁弄来了一艘快艇,拉着我上了船,正要开动,岸上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Saar!”
盛华延一愣,扭过头,随后用手指蹭了下我的脸:“先下来。”
我跟着他下去,刚刚喊他的人也跑来了,是位金发碧眼的美女,穿着棒球裙和吊带衫,身材很有内容。
她很热情地问盛华延:“Saar,没想到真的是你,来纽约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我们?”
盛华延摘了太阳镜,笑着说:“我也是刚来。这是我的朋友,素小姐,阿清,这是我的大学同学,Kaye。”
我打了招呼之后就再插不上嘴,听着他俩热情地寒暄了好一阵子,盛华延才问:“你也是去自由岛?”
“是的,我朋友想看自由女神的相片。”Kaye笑着说:“我专程拍给她看。”
盛华延指了下游艇:“不嫌弃的话就一起过去?”
“好啊!”她眼睛一亮:“Saar,谢谢你!”
快艇是双排座椅,Kaye坐在后面,不时和盛华延搭几句话:“Allen还好吗?他变帅了还是变丑了?”
“他没什么变化,来之前还聊起了你,他很想你。”又低声对我用中文解释:“她暗恋过那家伙。”
“我也很想他。”她又问:“你怎么没有和Wen一起来?是因为她演戏很忙吗?”
Wen是虞雯的英文名,她从出道就一直用着这个。
盛华延没吭声。
Kaye于是瞅瞅我,露出了尴尬:“对不起。”
“没事。”他腾出手来,握住了我的手:“她知道Wen,不介意的。”
对于盛华延满口谎言的行为我已经无语了很多年。
他和虞雯的事我知道的还不如这个Kaye多。
他俩又就着别的事聊了一会儿,我们便到了港口,Kaye下船时,笑着说:“我不打扰你们了,Saar,谢谢你们载我过来。”
“应该的。”
Kaye走了几步,又道:“啊!对了,这周六我们的同学Lisa要结婚了,你还记得她吗?”
“记得。”
“愿意去吗?”她笑着说:“她现在就住在普斯林顿,有很多PU的同学回来。如果你们也来参加婚礼的话,还可以顺路去看看学校。”
盛华延扭头问我:“想去吗?”
“好啊。”
反正周六我们还没安排,去看看著名的普斯林顿大学也挺好的。
他俩互留了联系方式,Kaye就要离开,盛华延忽然叫住她:“请你帮我们照张相片。”
“好啊。”Kaye接过她递来的手机,打开相机,照之前,盛华延忽然伸手,揽住了我的腰,在我耳边咬牙:“笑。”
我咧开了嘴。
他又使劲在我腰上掐了一把:“甜蜜点。”
“不会。”
他勾起一侧嘴角,面貌阴险:“砰!”
最后顺利地完成了这张“甜蜜”的合影,Kaye把手机还给盛华延之后,也打了招呼离开。
我俩这次就一起去看了自由女神像。
的确像他说得很壮观,高可入云。它是座铜像,颜色却是淡淡的蓝,基座上刻着十四行诗:把这些无家可归的,饱受颠沛的人们,一起交给我。我站在金门口,高举自由的灯火。
这首诗弄得我心情很不好,转身去问盛华延:“回去吧?”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
原路开船返回,如来时一样,海风拂面,夹杂着淡淡的咸。
我俩沉默了一会儿,盛华延开了口:“心情不好?”
“嗯?”
他笑着哼了一声:“你向往的自由。”
我莫名一阵光火,为了他这种嘲讽的态度,摘了太阳镜怒瞪他:“难道你不向往?你喜欢被强X犯整天关着?喜欢天天困在一个房间里,像在坐监狱,怎么都逃不出去?”
“如果拿着钥匙的强X犯是你,”他侧了下脸,隔着茶色镜片,看不出是什么眼神。然而他的语气平稳到连一丝笑也没有:“那我求之不得。”
我的火气莫名被浇熄:“你是受虐狂……”
“大概吧。”他抽出一只手,在我头上轻轻按了按,很精准地给自己定了位:“在你心里我一向不正常。”
之后的几天我还是被他吃到撑,还是整天要喝那种酸到人想吐的粥,天天睡到至少十二个小时。
星期五下午启程前,盛华延把我扔到体重秤上,研究了一会儿,似乎不甚满意:“怎么才五十一。你之前多少?”
四十八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