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劫:情有毒盅作者:宝姑娘
六十六是他老婆为钮怙禄_猫儿的精华长评加更
盛华延一面躲避着鹦鹉,一面问对面那个好看戏的人:“小舅舅,这又是你教的吧?”
“为了让它认识你、提防你。”小舅舅伸过手来,摸着鹦鹉头,转脸对我解释:“我外甥最喜欢拔我的鹦鹉毛。”
我曾在新闻上看过盛华延爸爸的照片,气质不错,然而相貌和那位李董差不多,看着不讨厌,却称不上英俊。
所以我猜想盛华延除了眼睛,别处应该是像了他妈妈。儿子像母亲也是正常,萌萌就不像我。
这位小舅舅和盛华延长得也算六分相似,但他一颦一笑之间比盛华延多了不知多少和善,叫盛华延“外甥”时,明显带着一脸孩子气的揶揄。
盛华延在来的路上没有给我补习有关他小舅舅的任何事,我想再年轻也是长辈,客气地说:“您好。”
他挑起眉毛,命令道:“叫舅舅。”
我不觉得我该叫舅舅,于是问:“您贵姓?”
“苏。”
“苏先生。”
小舅舅脸色一凛,指向盛华延:“你领的,跟你一样没礼貌。”
我总算知道盛华延的变脸术是像了谁。
小舅舅拎着他的鹦鹉转身进了屋,盛华延站在门口,拽了我一下,说:“你得叫舅舅。”
“他不是我舅舅。”
盛华延似乎有点无奈:“是我舅舅。”
我自觉很平静:“你舅舅跟我没关系,让虞雯去叫。”
盛华延就再没说话,拉着我进了屋里。
里面看样子是间茶室,样子很古典,比古装剧里的大宅子还要精致几分。
我身后是苏绣的屏风,绣得是牡丹。屏风后的家具上摆着听风瓶,此刻正跟着微风在底座上轻轻地晃动着。
我俩坐在旁边,看着小舅舅优雅地玩茶道,随着热水的冲洗,乌龙茶馥郁的香气弥漫而来。
我一点不懂茶道,心里觉得有点无聊,这时突然听到小舅舅问:“懂茶吗?”
鹦鹉在旁边跟着他问:“懂茶吗?”
我摇头:“不懂。”
盛华延解释:“她是北方人。”
“这次打算呆多久?”
盛华延想了想,说:“还能呆三天。”
“太短了。”小舅舅摇头道:“那种小公司你不管也不会少快肉。”
盛华延没有回答,脸色有点沉重。
“今天就在我这住。”小舅舅扭头看我,忽然莞尔:“我教你品茶。”
“我能不学吗?”
“修身养性,有什么不好?”他瞅瞅我,又问:“会画画吗?”
“不会。”
“书法?”
“不会。”
“下棋?”
“不会。”
小舅舅再度变脸:“那你会什么?”
盛华延试图帮我说:“她会弹钢……”
“我什么都不会。”
小舅舅似笑非笑地瞧瞧盛华延,一边往闻香杯里斟茶,一边问:“什么都不会,那你有厨艺吗?”
“不会。”
他撂下茶壶,指着我:“那你今天饿着。”
也不知为什么,盛华延听到这句话,突然偷偷抿起了嘴角。
小舅舅也莫名其妙地乐了,连鹦鹉也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我很想拔腿就走,又担心这位舅舅也批判我没教养,只好低着头,端起闻香杯,正要喝,小舅舅又说:“别喝。”鹦鹉帮他解释:“这是让你闻的!”
我喝茶从来都是牛饮,心里也有点赌气,就一口干了,放下茶杯,对小舅舅说:“对不起,我渴了。”
鹦鹉跟着我嘚嘚:“对不起,我渴了。”
我一阵烦,瞪着那只鹦鹉:“闭嘴!”
鹦鹉跟上:“闭嘴!”
死鸟。
小舅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拽出一个大茶杯墩到我面前,说:“小Allen说她像我姐姐,你看出来了吗?”
盛华延转头瞅瞅我,随即蹙起眉,不情不愿地说:“我妈妈很温柔。”
小舅舅重新对我摆出长辈姿态:“记得舅舅这边怎么来吗?”
“不记得了。”
“我给你画地图。”他拿着茶壶朝我比划了一下,我就把茶杯推去,他似乎很满意,道:“以后不想理他就来我这玩,教你品茗,教你练字,我的阿呆也很久没有和人吵架了。”
喝了一会儿茶,小舅舅让我俩去餐厅坐着,自己去给我们做午饭。
他这边似乎没什么佣人,来来回回只见到两个年纪很大的阿姨,笑眉笑眼的,一见盛华延,就热情地问:“小延延,你回来了?”
盛华延一直在憋笑,见我疑惑,按了按我的头,问:“你跟阿呆吵架有意思么?”
“你还拔它毛。”
他凑到我耳边,低笑:“想不想拔拔看?”
我瞅瞅那只骄傲的鹦鹉,它正蹲在铁架子上嗑瓜子,圆圆的眼睛睥睨着我俩,一副讨打的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