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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况且我也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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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没说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垂下的手攥紧了毛巾,水沿着指缝缓缓地滴到了地板上。

门一打开,外面顿时吹来了一股冷风,我正要出去,门又被人拉住,盛华铭靠在门边,气喘吁吁地看着我,问:“你就这么逃了?”

我只好问:“那我这样可以判什么罪?”

“你还没有给我妈妈打算电话……”

“我不打了行不行?”我真是受不了了,难道只有他委屈:“我都说我不打了!我不用你帮我演了,我不找她麻烦了!你听不听得懂?”

他依旧挡在门口,不吭声。

我想起盛华延叮咛我的事,便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们聊聊。”

“你哥哥说你要我陪你过夜也可以。”我问:“是要聊这个吗?”

他摇头:“我没那么无耻。”

“是,无耻的都是我们。”我真的不想再说了,今天都是我错了,我不该害他,我就应该像盛华延一样,只有这条路,还高风亮节地不选择:“你既然早就知道我跟你妈妈的事?那时候怎么没有帮帮我的忙?你既然后天就可以连本带利地还给我,当时你去哪了?你没错,可恨你妈妈,盛华延又不是她儿子,她凭什么没完没了地害我们?”

他依旧不吭声。

我也无法再控诉,说破天了,今天的事情还是我的错。

只好就此闭嘴。

过了一会儿,盛华铭终于开了口:“我妈妈的事我已经在和我哥算,我们聊聊你跟我,行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

“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过?”

“没有。”

“现在这样是要和我断交?”

“是先让你的保全赶我的。”

“我刚刚只是生气。”他放低了态度,用那种让人十分想回避的,很难过的眼神看着我:“我收回那句话,再说保全也没有赶你。”

我没说话,他就又扯起了嘴角:“况且我也没有死。我继续帮你写歌,继续做朋友,你有什么事还是可以继续找我……”

“你能不能别再这样?”我按耐不住地凶狠起来:“你妈妈怎么生你的?怎么把你生得这么老实?”

“我……”

我匆忙地打断他:“我还会害你的!你是我唯一能想到要挟你妈妈的东西了!”

“你可以继续要挟。”他居然又妥协了:“我可以配合你。”

“你有病。”我推开他,前去开了门,又被他拉住手腕,在我身后,很小声、很小声地问:“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过。”

“我从来都没觉得你喜欢我。”

他真是固执得要人命:“之前对我说的所有话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我不信。”

“随你信不信。”

回去的路上,手机一直在响,是盛华延。

我没有接,便收到了他的短信息,有的是问盛华铭怎么没有到医院去?有的是说他马上回来,问我在哪里。

路上经过中央公园,我提前下了车,在里面找了张长椅坐下。

公园里那个拉二胡的老人还在,地上放着顶帽子,一边拉一边收点小钱。

我坐在这的时候,老人正在拉《二泉映月》,悲悲戚戚的音乐,与今天阴测测的天空十分搭配。

盛华铭刚从维也纳回来时,因为我不开心,就经常约我出来逛公园,那时这位老人就在了,盛华铭经常管他借二胡来拉,有一次他拉了首很欢快的曲子,听着不伦不类不说,还把人家的琴弦拉断了,老人现在用的这把,是盛华铭新赔给他的。

我跟盛华铭到现在也认识四年多了,关系其实一直不咸不淡。我真的不觉得他喜欢我,只知道一定有好感,就像我对他的那种好感。

可直到今天,所有事突然全都涌了出来,所有的事都得到了一个解释,他说他不会再喜欢我了,大概是因为太自私,我居然还觉得很伤感。

我想这是因为他跟盛华延是不同的,盛华延永远不会说他理解我、相信我,如果今天的人换成盛华延,他醒来第一件事一定是对我发难,或者干脆地把我赶出去。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跟他就此断交。

我也想继续做朋友,然而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继续昧着良心害他,我真的太恨莫姨了。

就这样坐了很久,一直坐到夕阳西下,看看表我觉得我该主动联络盛华延领罚了,却一转身,看到夕阳下站着一个人。

他仍穿着那间染血的衬衣,瘦瘦的身影背着光,看不清任何表情。

我只好转回去,准备从另一条路离开,但很快就听到了脚步声,他跑来抓住了我的手臂,问:“你怎么没回家去?”

八十三况且我也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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