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啊,只跟妈妈讲话,别人都不讲。”
上车后,Allen忙着叮咛其他人保密事件,我则负责哄这个小家伙,Allen告诉我他叫怀信。
我忍不住问:“姓什么?”
“虞啊。”
吓我一跳。
正说着,我突然觉得胸口一阵湿,才发现是小怀信正在啃。
Allen问我:“他是不是饿了?”
“不知道,好像是。”我也没奶,只能让他望梅止渴地啃了:“现在把他送去哪里?”
“上次老板不是把这孩子吓着了吗?最近一直跟着虞雯的。”Allen苦恼了一会儿,说:“先带回你家里怎么样?”
费子霖的儿子,万一送回我家磕了碰了,他给我绑扎弹怎么办?
于是我问:“要不然送去给盛华铭?”
Allen摇头:“还是你家里吧。”
最后我抱着怀信回了我家,小家伙饿扁了,蔫蔫地把脑袋耷拉在我肩膀上,样子还是那么乖。
Allen在我房间里转来转去,最后跑来问我:“喵喵呢?”
“送给萌萌了。”我觉得喵喵受伤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他这个外公:“我不小心把它脚压伤了,医生说怕是好不了,苏先生那边有个很好的中医,盛华延就把喵喵带过去了。”
Allen果然立刻哽咽了:“喵喵的脚受伤了?小心肝……”他抹着眼泪:“早知道就不要给你,肯定痛死了。”
怀信还在我怀里,这时伸手轻轻地拍了拍Allen的头,那样子像是在安慰他。
Allen又伤心了一会儿就被紧急电话叫走。
我问怀信想吃什么,他依旧不吭声,我只好提供选择,最后他在鸡蛋羹那里点头。
我在厨房门口搬了个小沙发,让怀信坐着,对他说:“等阿姨给你蒸鸡蛋羹,不要乱动,好不好?”
他看着我,呆萌呆萌地点头。
我想了想,又去我床上把粉红独角兽拿来,放到他旁边:“无聊的话就和小马聊天,好吗?”
他摇头,瞥了一眼独角兽,眼神略鄙视。
我当务之急还是蒸鸡蛋羹给他,这个不难,很快出锅,期间怀信一直很乖巧地坐着,一动不动,冷冷的感觉还真有些像费子霖。
之后我把他抱去餐厅,吹着鸡蛋羹给他吃,吃过东西之后他就开始打盹,我把他抱到床上去,正要离开,手指突然被他抓住了。
我想他是害怕陌生的环境,于是拍着他小小的身体,说:“睡一会儿妈妈就来接你了,怀信不是困了吗?”
他依旧不吭声,不撒手,瞅着我,眼神可怜巴巴。
我只好猜:“是想让阿姨陪你一起躺着吗?”
他点头。
于是我也躺到他旁边,抱着他,他就立刻钻进了我怀里。到底是个小孩子,很快就睡着了。
我当然睡不着,躺在床上想,我和怀信的渊源很深,他还救过我的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缘分不浅,这个孩子丝毫不认生,一般孩子跟陌生人呆这么久,一定早就哭闹不休了。
因为感觉怀信心事比较重,我很怕他听懂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没给盛华延打电话,现在也只好发了个短信息给他,告诉他整件事的经过。
盛华延过了一会儿才回复:那你就先看几天,等阿雯来接他。
我问:送你那不行吗?
他回:他上次被吓到了,一见到我的人就哭。你别看他不讲话,智商很高的。
我忍不住问:萌萌不高吗?
光看文字也知道盛华延有多得意:萌萌总欺负他。
隔了一会儿,又发来一条信息:先放在你那边,如果我先回来了,我再想办法。
因为怀信住在我家,这几天我的工作就稍微推了推。
我毕竟是有孩子的人,摸不着萌萌,就先拿着怀信过瘾。领着他逛街买东西,他耐心很足,我让他试什么他就试什么,不过对于他不喜欢的东西,他立刻就会露出小鄙视来。
我也试图找他聊天,然而他根本不给面子,但几天的相处他已经对我友好了不少,会在洗澡时在小黄鸭里灌水喷我,最后我索性给他买了把水呛。
这天中午我刚把怀信洗干净准备睡午觉,突然有人敲门。
从猫眼一看,竟然是费子霖和孟先生。
我决定装不在,蹑手蹑脚地抱着怀信往卧室走,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孟先生的声音:“素小姐,麻烦你开门。”
这下我连路也不敢再走,停住了脚步。
等了一会儿,听到费子霖的声音:“把锁炸掉。”
我从小的教育告诉我,黑.道是不讲道理,不听解释,一言不合就让你血溅当场的。
当年如果盛华延是黑.道我恐怕就此从了。
现在我的性格已经软了太多,家里又有个小奶娃,当然不能做无谓的坚持,连忙去开了门,陪着笑解释:“不好意思,费先生,刚刚没有听到您敲门。”
费子霖看着我怀里的孩子,没有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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