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得去看看。
于是我去了,找了个隐蔽的位置,看到阿清上台,穿着黑色的小礼服,演奏的是肖邦的38号叙事曲。讲的是贞洁烈女诅咒之花的故事。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她笑,吃无聊晚餐的时候,有时我也说说笑话,她会抿着嘴朝我笑一下,那时脸蛋是粉色的。
当然,她即使笑起来也很木,完全不讨人喜欢。
中场休息时,Allen用胳膊肘撞我,问:“像不像?”
“嗯?”
“像不像……你妈妈。”
不像。
我妈妈是小提琴家,拉琴的时候非常潇洒自信,那跟木讷是两回事。
我无话可说,乱提问题:“你见过我妈妈?”
果然,Allen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我家有她的演奏会光盘。”
我站起身:“她只有这一段?”
“嗯。”
“可以回去了?”
Allen不情不愿地跟着我离开了演奏厅。
坐进车里,Allen有意问:“要不要等等?”
“嗯。”
难得她心情好,我也不喜欢整天都发飙。
车子停得很隐蔽,等了一会儿,看到阿清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走到哪里都很显眼,尤其还穿着一件白衬衣,背着包的样子还像个学生。
其实她这个年纪的确还应该是个学生,不过她已经大学毕业,据说成绩不错,音乐神童,十五岁就考上了大学,还是国内重点。拿了不少奖,是个弹钢琴的好苗子。
Allen慢慢地开车跟着她,看着她慢慢地走着,一会儿扭一下头,瞅瞅街边的橱窗,难得蹦蹦跳跳地走路,的确很开心。
我交代Allen:“记下来她看了哪家,通通都买下来。”
“前面的没有注意。”
“叮当猫、范思哲、关东煮、灌汤包……”我怎么觉得不对劲:“我没给她吃饱?”
“年纪小,还在长身体嘛。”
“好。”他赢了:“都记下来。”
我低头点着香烟,再抬头,已经见不到人。
“人呢?”
“进药店了。”
我们把车停在药店门口,等着阿清出来,等了好一会儿,看到她一边把袋子塞进包里,低着头走出来。
一抬头,就看到了我的车。
为了方便她发现我,我连新车的车牌号都用的是她的名字和生日。
犹豫了一会儿才走过来,看清了以后又灰下了脸,露出那一副死人样。
我放下车窗:“上来。”
还是那副样子,和Allen比较有话聊。
我忍不住了,扯过她的书包带子,她拽不过我,被我扯出里面的东西,顿时惹怒了我:“怕怀孕?”
还是那副德行。
天天吃这种东西是要绝育啊!?
我攥紧她瘦巴巴的手臂,冲动地威胁:“再让我看到这种东西,我就逼着你吃一百盒,吃到你噎死,听到没有?”
“老板。”Allen在前排干笑:“其实,节育环……”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
“怀孕了就给我生,怀几个生几个!听明白了吗?”
阿清这天被我吓坏了,拼了命地缩啊缩啊的,怕成这样还在嘴硬:“我不想生孩子。”
Allen又鸡婆地插嘴:“生孩子有很多钱拿啦,老板他……”
“我不想生你的孩子。”她看着我,皱着眉,声音渐渐变得坚定:“我不想生……”
“Allen。”我撒了手:“去南山巷。”
Allen手一抖:“啊?”
“南山巷,东边出口进,右手第二间。”我说得很清楚了吧。
Allen惊慌起来:“老板!那种地方……”
“就是那种地方。”我扭过头,看着她:“群X俱乐部,不想生我的,我让你生别人的。”
慢慢地,她的脸色难看了起来:“群X俱乐部?”
我没理她。
Allen慢慢地开着车,然而南山路并不远。
一路开到了门口,她还是那副木讷的德行。
我下车去开了门,把她拽下来,决定今天豁出去了,我不要她了!
刚拽到门口,突然拽不动了,扭头看到她失措的脸,整个人都要瘫倒了:“别拉我。”
我松了手,等着她想通。
起先,她只低着头说:“别拉我。”讲了好几遍,讲得我不耐烦,突然抬起头,气呼呼地瞪我:“我骗我妈妈的钱请你吃饭,卖了我爸爸送我的项链给你买手表。盛先生,我连一顿饭都没有白吃过你的,我没有对不起你。”
5他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