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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他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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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优雅、华丽、端庄得像个小公主。

我专程抽空陪阿清去登记处,听注册官宣读:在本婚姻注册处举行的婚礼,乃是庄严而有约束力的婚礼。

在法律上是一男一女自愿终身结合,不容别人介入……

我到这时才猛然惊醒,我结婚了。

抛弃了金小姐银小姐钱小姐,和一个拿着誓词一脸官司的女人,和一个从来都不会和我讲话的女人。

而且就在不久之后,我的孩子就死了。

看到医生把引产的小孩拿出来时,我整个人都傻了。

当时我还不知道那孩子早就胎死腹中,只以为是引产导致孩子的样子那么可怜。医生在讲话,而我只想让他闭嘴。

回去之后,我连续地失眠了很多天,躺在床上,不断地回忆着我跟她认识以来的所有细节。

我开始感觉她不爱任何人,不珍惜任何人,她只喜欢钢琴,她跟我之间的话题从来都是钢琴和演出。

她喜欢钢琴喜欢到我让她不要弹,她就要拿掉自己的孩子。

喜欢到好像钢琴才是她肚子里怀着的东西。

我真想变成一架钢琴。

阿清回来的前一天,我见了阿雯,她哭着给我打电话,说她想借我的房子住。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终于受够了,费子霖跟他的狗也会每天讲一句话。

我于是问阿雯:“费子霖是不是也有什么爱好。”

她回答:“有,他喜欢玩他的呛,整天泡在他的射击场。”

“他每天都会碰?”

“每天都会。”她咕哝:“我计划用他的呛自杀,在他的射击场里把自己打死。”

“干嘛跟几把武器过不去?”

“因为他喜欢。”

我一直在想,或许我和阿雯都找错了人,我们找到了全世界最恐怖的人,他们喜欢一个物件比喜欢任何一个人都多。他们宁可花费时间在死物上,也不要花点心思在人身上。

他们都魔怔了。

因此我也变得魔怔。

我开始跟她的钢琴作对。

因为我觉得错不在阿清,她毕竟还小还年轻又这么蠢这么木讷。错的是弹钢琴这件事,她总会为了钢琴而向我妥协,会为了钢琴拿掉我的孩子,会为了准备一场音乐会而半夜溜到琴房去练习。

这个认识让我觉得崩溃,我不能认为阿清有问题,这就像瘾君子,错的不是人,是毒.品。

阿清住院时我一直没有去看,对她的情况也丝毫不想知情。Allen这次也不自己偷偷去了,因为他在澳洲长大,后来在M国读书,对于流产这种事完全不能接受。在他看来,这就好比两个人吵架,谁先动手,无论是否占理,都会矮人一截。

这一年,我们在仇恨中度过。

第二年Allen开始劝我,说她毕竟还年轻,不懂事,我又有错在先,孩子还会有。

这件事自然也瞒不住小舅舅,他一直催我办酒席,但我始终不想办。

我去对他解释孩子的事,他问:“她真的这么做?”

“嗯。”

“你确定自己看清楚了。”

“确定。”都一年了,怀的又不是哪吒。

他也无语了:“又没有讲不负责,怎么做这种事?”

我将事情和盘托出,以为会遭到一顿毒打,然而收到的唯有承诺。

很久,才说:“小延延,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在哪吗?”

“我太极端。”

“有手腕是好事,但得不到的不要毁掉,毁掉了心疼的还是你自己。”他拍着我的肩膀叹息:“孩子还会有,关键在于你还想不想让这个女人来生。”

那年忌日我去给我妈妈扫墓,她走时还很年轻,因而很漂亮。墓碑上的照片是我亲手帮她照的,在她走的前一天,拿着相机叫我帮她拍照。

照过之后抱着我亲我的头,当时我还以为她好了,再也不会病下去。

然而她第二天就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事实上我妈妈是个很少笑的女人,但她很温柔,温柔到有点面,毫无锋芒。

我一直想我绝对不要找个像她这样的女人,我要找个有脾气的、有手腕的,像阿清这样的。

然而自古要求女人温柔不是没有道理,搂着一颗刺球在怀里,再坚硬,也难免被戳穿。

后来我和阿清谁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又浑浑噩噩地过了小半年。

大概是因为流产这件事给她自己也造成了极大的损伤,阿清也不再闹了,我问她怎么不出门,她第二天就会出去。她买东西只是为了应付我,有时是一屋玩偶,有时是一车盆景,乱七八糟,毫无品味。

她照例趁我睡着时离开卧室回小黑屋去,碰上我心情不好也会追过去把她按倒,做点能让自己开心的事。

家里被插过几次人进来,HK那边致力于破坏我的婚姻,尤其他们的内线汇报了我和阿清尴尬的关系后,更是明目张胆地找上了门。

7他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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