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靡雪夜作者:衍清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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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靡雪夜作者:衍清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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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靡雪夜作者:衍清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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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靡雪夜章玖
纵然拥着自己的怀抱很温暖,她却看着梦境里的景况浑身发寒而不能自己的颤抖。
明明,早该过去很久的一切,如今却像是当下发生那般深刻,无路可退的惊恐让她想起复生的经过,如噩梦似地过往。
「求求你,我什麽都愿意做,不要这麽对我,不要这样对我……」她还记得,一向高傲的自己已然抛下自尊的哀求,却仍然阻止不了自己踏上被改造成怪物的路途。
「逃得了吗?」那张斯文而冷漠的脸孔如此反问自己。
「你是为了什麽而被叫唤回来,你会不清楚吗?」
「为了什麽而重生,为什麽而存在,你还以为避的了?」
「唉呀呀,多麽凄惨可怜的一张脸,你在乎的人,就在不远的未来等着你,你知道吗?」
是阿,那个她甘愿赴死的原因,永远都没有办法有结果的爱恋,怎麽割舍?但是,这样好吗?变成了这副模样,就为了刺激他,就为了让他痛苦而使自己重生?
「我愿意乖乖的,不要让我出现在他面前,不要让我被看见,我什麽都愿意,求求你们,求求你……」她还记得自己当时连想也没想到自己会有怎麽样的下场,只想到怎麽样才可以不拖累那个男人。
「没想过自己的下场吗?自身难保,还顾得了别人?」
紧紧揪住对方的衣领,她慌张失措的恳求:「我只能求你保证,你要什麽?我都帮你,不要伤害他……」如果,不能逃过这样随意改变自己的命运,那她也只能希望在有限的范围内,至少不要是透过自己,而伤害了好不容易经由自己的死,保住的一切。
「没想过你在乎的人会有危险吗?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免得多生事端,这个道理,你懂吧?」
戒慎恐惧地点头,她发颤得不能自己:「我会,我会听话,不要伤害他。」
表情扭曲地看着梦境里,那些让人头皮发麻,不忍观看的改造过程,急促的呼吸喘息,像是随时要惊醒,却怎麽也逃不开梦靥。
她几乎,不想去回想那一大段,有多麽磨蚀掉身为人的自觉,以及七情六欲,她原本以为自己做的到的,却在决定洗白记忆时,主动要求留下这麽片段记忆,只因为有他。
「我想留下有他的记忆,你可以做得到的,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出乎她意料之外,医者并没有太刁难她,只不过放了个没什麽大碍的权限bug在她的设定里,说是要作为实验用,便爽快的替她留下记忆。
「谢谢,谢谢……」告了个段落的梦,随着逐渐模糊的人影而显得有些不真实,她低喃着感谢,在沉睡了以後,磨蹭了拥着她的怀抱,流下一滴眼泪,做为恶梦的见证。
「我不想让你痛苦,我不想变成负担,对不起,对不起……」
无声叹息,灭拥紧了她,轻声在她耳旁低语着:「没关系的,都过去了。」感觉怀里的人渐渐放松,他看着窗外圆亮的月光,再次入睡。
***
睁眼,还有些/>不清自己身处何处,她看着窗外稀薄的日光,好半晌才想起这里是哪。空气中飘散着食物的香气,她起身,踏在有些凉意的地板上不自觉瑟缩了一下,忽略掉些微不明显的晕眩,随即不以为意地走出这个不属於自己的地方。
看着灭俐落的盛装食物,端上桌的样子,她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兀自看着他发愣。
一定是,还在做梦,她还没睡醒……
抬头看了她一眼,灭继续回身将打好的果汁摆好:「醒了?正好吃早餐。」
这口吻确实是他,可是怎麽……反s"/>x"/>乖乖照着话坐下,荼靡看着桌上的白粥,有些头发晕:「这,这是粥……」巴巴想说些什麽,却不知道要怎麽表达才好。
「是粥,有问题吗?」乾脆的看着她点头,灭一点也不知道问题在哪边。
看着灭疑问的脸,忍下不合时宜的笑,荼靡伸手盛了一碗,却在闻见粥的香气时,有些情绪满到几乎梗住呼吸:「我,我已经很久没,没吃过白粥了,谢谢你,谢谢。」这确是实话,埃本来就不是亚洲人,就算有涉略,平时也大多是西式餐点。
除了坐月子时,匪夷所思地照着传统炖了**汤,闻着那个气味直皱眉的样子让她看了苦笑。
顺手将配菜推到她面前,灭没多说什麽跟着开始进餐。
几乎没什麽被发觉地扬起轻浅的笑容,可惜吃没几口,头部剧烈的疼痛像是火焰燃烧般袭来,她忽觉所有感官都被错置,记忆开关坏轨,痛觉无法关闭,一时间所有情绪和记忆轮番像潮水一样蜂拥而上,无法控制。
欲想抬手却连一丝力气也没有,无预警地往旁边倒下,耳边传来碗摔到地上破裂的清脆声响,她最後的影像停留在灭有些紧张地接住自己,而後一片黑暗。
看着怀中昏厥的女人,灭压下一丝惊慌,旋即打电话让人赶来:「亚尔萨斯,你最好马上来一趟。」
挂掉电话,看着她宛若死亡一般,没有表情的小脸,绵长而细微的呼吸,不仔细看,如同她已长眠。
抱着她放到床上,让她平躺,在听见电铃声响起时,灭开了门一语不发地带人上楼医治。
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亚尔萨斯有一度真想掉头走人,马的,夫妻团圆的场面见多了,还没见过这一对如此,怎麽,现在是要直接在一起了吗?
明明知道这就是这个蠢女人盼了一辈子还没盼来的画面,他却不知如何解释心中那股呛鼻的酸意。
回归正题,他拿出检测仪贴上荼靡两边太阳x"/>,一边思索问题出在哪儿:「她昨错了。
静静用餐了会儿,她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地,抬起的脸上有些纯然的疑问:「那个,我送你的礼物,不合用吗?」有些遥远的/>了/>暗袋里做给孩子的怀表,她有一丝不好意思。
「第一次送人礼物,却没想到送什麽合适,只能做了个菸盒送你……」
想起房内连拆封都没有的礼物,压下一些愧然,灭优雅微笑:「很b"/>的礼物,只是你知道……我长期猎杀埋伏,菸味容易泄漏行踪。」
想了想,也有些明白言下之意,眨掉难堪,荼靡浅浅微笑,没有告诉他,连亚尔萨斯都不曾收过她的礼物。
饭後,她便上楼盥洗休息,想着自己怎麽没有离开,反而厚颜留下,不禁自嘲的轻轻面对空气笑出声:「不知廉耻。」
显而易见的事实摆在眼前,听也听见了,什麽都说明了一切,为什麽还死不了心?就如同那个残忍的男人说的,犯贱。
也曾经想,忘了。
可偏偏,在每次要忘了的时候,看着他对自己不经意流露的温柔又下不了手;自己只不过是他一视同仁的普通之中其中一人,却又不能自己的渴求那一点点的光芒来源,欺骗自己有什麽不同。
到底为了什麽,爱的如此卑微?她没有答案,透过回廊,看见他房间的灯熄灭,也跟着关灯,到了这种地步,不过是极限了,看着微暗的月光透过窗洒在床边,抱着棉被想像是昨,从头至尾,不过就被当成实验对象,这样的意外,真让我感到自己罪孽深重。」故意行了个庄重的礼,他冷漠且毫不留情地戏谑起自己。
「什麽时候,这个意外竟然成为莫须有的罪,成了你如此看待我的原因?」
他是什麽样的人,自己会不知道?满脸不信,菲席神色比他更为冷淡:「我问过你了!」
好半晌转不过来,等到亚尔萨斯把所有问题点串连起来的同时,他更确信自己的确走到运势最谷底,甚至该去切腹自杀以谢罪:「我也没想到你还敢来看我。」
「我知道你很生气!可你……」吸了口气,亚尔萨斯不知该怎麽接下去:「我以为你该懂那种心情!」
笑容多了一些嘲弄,荼靡看着他惋惜不已:「我才以为你懂我……」这一切,都是谎言。
骗子!
「我不会乞求你原谅我,我只能希望你对你自己好一些。」
她听了这番话,夸张的笑了起来,笑到眼泪迸流而下:「对我自己好一些?」那种凄厉的笑声,比哭声更让人害怕。
「我若要对自己好一些,可得马上杀了你,我才痛快!」在下一刻收起笑,荼靡冷漠地指着门口,下逐客令:「你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滚!」拉起笑容,她的语调却没有半分情面:「滚的越远越好!」
没有因此而听话离去,亚尔萨斯走近她,「不要这样!」抬手想碰她,却被利刃挥过,留下一道血痕。
「我说了,我不想看见你。」
看着手中被割裂的伤痕,亚尔萨斯再怎麽想改变些什麽,都有点太艰难,叹了口气,他才转身离开:「我还会再来的!」
「你最好,死的远远的,不然……」拿起茶杯轻啜一口冷掉的咖啡,面色不改,却显得浓厚的杀意:「我不知道什时候会失控将你分尸殆尽。」
「埃,送客。」
背过他的身子没有泄漏任何情绪,却看起来像是要崩溃一样,可亚尔萨斯情不自禁想起另一个人,终究只能叹息离开这个绝望的深渊。
毕竟,他还不甘愿将自己赔上,却蠢的什麽也没有,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远扬的身影还在起风的夜晚,叨絮着些什麽,只是听不太清楚了。
☆、荼靡雪夜章拾(限)
她带着浑身伤痕,回家,半点也不打算去修复,就这麽潦草地处理过後便任由伤口交织在自己身上,触目惊心的可怕。
「小姐,至少去疗伤吧?算埃求你……」管家站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着,荼靡却无动於衷地翻了身,倒头就睡。
揪紧眉头,埃只得抱来医疗箱,勉强将那身斑斑渗血的伤做初步处理。
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以後,这是小姐第三次出任务;随着任务时间拉长,身上带回来的伤也越来越多,甚至,埃发现她有些故意。
故意在身上留下那些伤,故意残害自己。
埃只能隐约知道她无言的用自己的方式,在向这一切抗议,虽然徒劳无功。
苦笑了一下,埃擦去那身白皙肌肤上的血珠,坚定地下了结论,徒劳无功,是的。
这又有什麽用呢?他们一样是被豢养的宠物,随着主人的情绪起伏,而走向身不由己的命运。亲眼目睹她日渐疯狂的神态,就像是在狂风吹起时,缤纷如雨的荼靡落的很美,却也让人胆颤心惊。
感受轻轻擦过身上帮自己包扎的力道,她觉得有些讽刺。关闭痛觉,早就什麽都感受不到了!这麽小心翼翼被对待,怎麽都显得可笑。
「埃,我已经够可笑了,不要让我更狼狈。」忍不住出声,她让埃退下,省得烦心。
正打算沉眠,又让任务的警讯捉住,她不住转动的眼睛录下任务讯息,复写入脑中晶片,一反常态的扬起噬血的笑容,让那张美丽的脸森冷而骇人,她像猫一样轻轻抬起满是伤痕的手腕,舔过伤口,邪魅的眼神流转所有心思尽在不言中。
「宝贝儿,我们都要沐浴在鲜血之中,而後死去,你说好不好?」你说,我这张变调的脸,该用什麽面目去见你?
娇笑不已地起身,她仔细描绘起那张带些伤痕的脸,用浓烈的颜色将苍白的神色上妆,遮眼所有不堪,再换上妖缭的衣物,走向杀戮的战场,期待在战场另一边,那张扭曲而隐晦的脸,怎麽和她相见。
封闭所有情感,她此刻只为任务而生,也只为任务而活,所有人都会离开,只有在任务时的杀戮是真实存在,哪怕自己什麽也不会留下,所以,她用伤痕纪念,每一个死去的,脸孔,当做是血纺成的衣服,有多美,就有多痛。
可惜,她已经不会痛了。
***
琅琊玉石成串在身上作响,随着她每踏下一步,轻脆招摇,扯起一抹无辜而脆弱的笑容,她爬上任务者的床,赤裸的脚在软绵的床上印下一个娇小足印,扭腰转身,一个回旋她诱惑地将碎玉镶成的臂环抛给男人。
翘高的雪臀衣物遮不住,优雅地像猫般爬向他,伸出粉舌舔弄着红润的唇,她在男人准备出手拥抱自己时扬起指刃刺穿他。
却没想到失手。
不知何时站到床下的男人拿着枪指着她的太阳x"/>,让她流转了神色,乖乖听话放下手,乖巧地让人揪着发,直到被紧紧绑在墙边。
「啪!啪!啪!」几个抽下,雪白胴体多了艳红而美丽的血痕,随着垂下的弧度缓缓流下温热y"/>体。
「谁让你来的?」
本以为她会恐惧,男人噙着得意的笑等着想像里的啜泣哀嚎,抬头却在那张脸上看见欢愉的笑,搭着蔓延整个後背的粗"/>长伤口,血r"/>绽开,妖柔的脸上,红唇欲滴地张阖说话,有种变态而刺激的美感。
「宝贝儿,满意所看到的吗?」下一刻蜿蜒如蛇的发,像利箭破空朝男人s"/>去,还残留着那张不可置信的表情,以及死不瞑目的眼。
「忘了告诉你,我很久以前,就不是人啦!亲爱的……」噘起粉嫩唇瓣,凭空对着他一吻,荼靡轻松扯下被绑缚着的手,就这麽赤着脚踩过那具尸体。
还听的见她踏过尸体时,加重脚力踩碎骨头的声音。
一开门,子弹扫s"/>而来,她切下门板挡住首波攻势,闪身抬起指刃刺穿最靠近她的狙击手,没有停下动作,踢下楼梯边的敌人,矫健地一跳,从三楼一跃而下,直到一楼地上,让她拿来档子弹的门板四分五裂,巨大声响揭开下回合的战争。
再怎麽抵挡,终究还是有几颗子弹s"/>穿她的手掌、脚踝,她看也不看一眼,任凭指刃滴血,继而扬起了妩媚地笑,抬手舔血,「想要我麽?」偏身闪过s"/>向自己的火药,迅速而轻盈地站在攻击者面前,贴上a"/>膛的手微使力,让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夺去x"/>命。
「不够,还不够,跟上我,才要的到我唷!」眨了眨眼,冲着暗处的敌人娇媚地笑了,她甩了甩一头秀发,散落地上的珠宝还黏着r"/>屑,恐怖而充满勾引:「奖赏,是我的人,来麽?」
不再多话,借力使力跳上廊外二楼的花台,一拳打破玻璃就是一抓,扯着暗处的人残忍地丢下楼去,凄厉的哀嚎响彻豪宅,衬着枪火不断的画面让她笑得更美。
「要瞄准一点,呐!」将a"/>口扯的低了些,她主动指着心窝,像是吸食鸦片一般痛快:「来!这儿呢……」岂料下一刻一回身,s"/>杀的人眼一花,明明是温柔万分的嗓音从人耳边传来,却像是地狱丧钟。
「下次,要看准唷……」说也没说一句话,尸体还有些来不及反应的恐惧。
恐怖屠杀过後,一片蛙鸣夜晚,立身在一片残破的花园正中间,她转了转僵硬的颈子,却听见几声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交错着朝自己快速奔来。
偏头闪过差点砍断自己的武士刀,却闪不过身下刺入的利刃,另一把锁链勾住满是伤痕的双手,背後又多添了一道鞭痕。
「终於抓到你了!」四五个人围住她,一脸戒慎。
灭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违反计画,提早动手,一身血污狼狈不堪的被制住的荼靡就这麽被逼跪在地上,身上还b/>着两把刀,血不住涌出。
明明,她就看见围攻自己的敌手身後,己方的援手走来,却在下一秒露出无懈可击的美丽微笑,双手抓住那两把刺入自己体内的刀,更扯近自己,缓慢站起身,鲜血淋漓的双手放开利刃,继续反身抓住身後想要撤退的敌人。
「那麽,我们要说再见了……」仰身一股作气,s"/>向敌人的发丝,强大的攻击力,反作用让那副娇小的身躯偏身抽出刺入体内的两把武器,失去阻挡,鲜血汩汩漫流泗溢。
***
无力倒在地上喘息,那张美丽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没有半点减退:「骑士长,夜安。」倒看着他,荼靡笑得很温柔。
「我可不记得,我底下有这麽狼狈的黑帝斯骑士。」优雅如昔,目光却难得冷冽。
「是,骑士长。」缓慢起身,荼靡敛身行礼:「荼靡知错,愿领罪罚。」垂首的表情恭敬而温婉,纵使身上伤口还不停渗血。
「喜欢自虐,回去自个慢慢玩去!」冷到不行的语气就这麽打在她身上,灭看她的眼神甚至不像在看人:「别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情。」
低下的脸丝毫没有任何变动,荼靡再次行礼,不改恭谨:「是。」
「要真那麽不想活,回去求暗皇赏你个痛快!」
面色不改,只是那种语气比哭还要凄凉:「不然,我还能如何?」没有看他,深怕一看他,又有什麽情感要被触动。
「在不抵触皇者底线下,为自己而活。」
轻轻笑了几声,荼靡看着那抹月光,像水一样晕染了一地:「我还能为自己而活麽?我本来就是死物!死的,我已经死了……」呢喃似的话很模糊。
「但是,你现在站在这里。」残忍而直接,灭没有给她闪躲的机会。
愣了半晌,荼靡才扬起一抹同他一样的优雅微笑,「是了,我是被从地狱召回的罪人,如何有死的权利呢?呵!」不大平稳地行礼,拖着一身的污泞和滴着血的身躯,她转身准备离去。
快步走到她身边,灭什麽也不说,抱起她,回到暗皇领地,医者寓所,腾出手敲了门,在医者开门时将人塞进他怀里,「医好她。」接着转身走人,一气呵成。
徒留下医者和伤者,沉默对望。
「放开我。」冷冷要求,荼靡挣扎着起身,赤裸着受伤的脚踝站在冰冷的地上,她眨也不眨眼。
「我要回去了。」跛着脚,就打算离开,却被人一把扛进实验室,不甚温柔地被扔进洗涤槽中,粗"/>鲁抹去所有脏污。
「再怎麽不原谅,有必要这麽做贱自己?」
漠然地任他替自己缝合伤口包扎,荼靡自嘲的笑了几声:「我没有,只是活的太无趣,找些乐子罢了!」
「这种乐子还真是有趣。」没好气的剪断缝线,亚尔萨斯翻翻白眼,看着这具差不多毁了的身体,头痛万分。
冷淡地拍掉身上残留的自己的r"/>屑,荼靡漾起美丽的微笑:「是很有趣,想着自己徘徊在生死之间,关掉痛觉只享受刺激,多美好?」唯有如此,才是真的。
「你这种样子真是丑陋至极。」
听见这句话,她不由地想起刚刚骑士长暗骂自己的话,在亚尔萨斯将伤都处理妥当以後,摇晃了下起身,她披着病人服就这麽走出门去:「是阿,我是。」
「荼靡!」不理会身後的男人叫唤,她关掉所有痛觉,只感受着风吹拂过身体迟钝的感觉,有些不真实。
风起了,孩子,你那边好吗?我不好,可却想不到还能怎麽做?究竟,还能怎麽走?她模糊的想起不久以前,她也曾柔软着心,期待未来。
未来。
***
半躺在透风的回廊,木制的地板上全是蜿蜒漫漫的鲜血,她看着这样的景致很是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