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上次来孤儿院捐钱的也是他吧。”施旎问得漫不经心,事实不用说,一定是他了。
“嗯呀,小旎就是聪明,”蔡晓丛点了下她的鼻尖,吃吃笑,“这么快就猜到了。”
“少来了,你也越发得瑟了,居然敢跟着楚文学坏!”施旎说着,一下下的点她的脑壳,口中碎碎念,“学谁不好,学着楚文两面三刀,居然连我得骗,太缺德了你,你们……”
两人一个假装生气,一个假装受气,玩得嗨。
不由经回眸之时,施旎的笑容突然又沉了下去。
蔡晓丛立刻察觉到异样,“怎么了,小旎,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施旎呆滞了半晌,缓缓地抬头直望着她,“晓丛还记得小时候,大人们对我母亲的评价吗?”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蔡晓丛有些不解地问。
施旎很想把那天宴会上发生的事和盘托出,可是想到一旦晓丛知道真相,那么接下来楚文也会知晓,再后就是爸爸吗?
爸爸知道了又会是怎么的心情,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也从来不曾提起母亲,可施旎总觉得,父亲对往事从没忘怀。
“没什么,随口问问。”
“吓我一跳,”蔡晓丛以为她又想起不开心的事,就安慰道,“你也知道那些个三姑六婆的,吃饱了没事干就会一天到晚说三道四,再说,都这么多年了,都过去了。”
“可我妈丢下我和爸爸,很不要脸得跟人跑了,这是事实呀。”施旎苦笑。
“小旎,那不一定的,你妈妈她离开的时候,我们都还小,虽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记忆里,你妈妈她好漂亮的,也许她离开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蔡晓丛心平气和的说。
“晓丛,只有像你一样善良的人才会这样想,”施旎对她感激一笑,却开心不起来,“可我的的确确有一个丢下我和爸爸,跟人私奔了十几年的妈。”
“小旎,你今天是怎么啦?为什么会突然提这些事情,从小到大都没听你正而八经得提过?”蔡晓丛不安地问。施旎暗忖。
晓丛,如果我说,我见到她了,你会不会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想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没有将一切和盘托出的勇气,也没有真正的从身心的每个角落,都拿来恨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尽管她也有恨,这十几年里,也用恨掩饰掉许多其它的情感,尽力的让自己不要再去想到她,更为了父亲。
曾经,连自己也相信对她只剩恨了,但直到真正看到她的那一刻,第一个跃出脑海的竟然是想投到她怀里痛哭。
茅盾的种子在心底发芽。近来烦心的事太多了。
从那天起,施旎每次遇到陈振炎,都不敢看他冷柜般的扑克脸。
从头冷到脚的气息,叫她很心灰。
好几次擦肩而过的瞬间,心都好像被抽空般,她不喜欢、甚至开始害怕这种感觉。
却也不想去打破这种形同陌路的僵局,或许这才是最安全的距离。
倒是江振辉常常借故终公事她出来。
时间久了,她就有些不解,不明白他倒底要干嘛。
还是忍不住问去了口,他不以为然的笑容让她更不解,“江先生,我想如果不是公事,以后我们都没必要像现在这样了。”()
第六十七章玫瑰风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