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观景已经死了。
绑架,持枪,闹出人命,被国防部下令抓捕,因过程强烈抵抗,被一枪击毙。
叶观景应该打死都没有想到,叶檀声在赴约之前就已经联系了警方,让他们顺着自己留下的记号摸索过去。
而叶檀声一家三口确实是失联了,不过只过了几天就在海的另一头被渔夫救了下来。
许夏和许随意没有性命之忧,只有叶檀声身重数枪,现在还躺在ICU昏迷不醒。
“阿景,这个世界上你除了叶家,权力,是不是就没有任何能让你在乎的东西了。”
短短半个月,纪白已经消瘦的不成人形,曾合身的修身西装此时像是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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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一样随风摇曳。
“一声追求名利,到最后落得这样一个下场,阿景,值吗?”
这四年来被囚禁的时光竟然成了他最美好的回忆。
那时,叶观景不会再对他乱发脾气,接受了畸形的佑佑,他们一家三口和和气气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有说有笑,他们的感情一直都在升温。
没有权力,没有金钱,整个世界,好想就只有他们三人。
他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叶观景会变得越来越好,他曾想,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被关一辈子他也心甘情愿。
可结果呢。
纪白蹲下身,指腹摩擦着照片上男人的脸颊。
“阿景,你连爱我都是在演戏,可我竟然…还是没有办法从你带给我的爱中抽离。”
“不过没关系,是我罪大恶极。”
一起的开端都从他背叛叶檀声的那一刻开始。
善恶有报,因果循环。
“这是我应该遭受到的天谴。”
纪白含泪呢喃,佑佑见爸爸哭,心疼的抱住他:“爸爸,不要哭,佑佑会抓紧长大努力赚钱养活您的。”
凛寒的心口蔓延一丝暖流,纪白吸了吸鼻子,双手按在佑佑的肩膀上,郑重其事道:“佑佑你听着,爸爸不需要你未来能有多出息会不会赚钱,这些都不重要,爸爸要你记住,握住自己所能握住的,不贪多,学会知足常乐,永远心存善念,好吗?”
不要像你父亲一样,争抢了一辈子,到最后执念成魔,覆水难收。
“爸爸,佑佑知道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纪白露出一抹微笑。
“佑佑乖,跟父亲告别,我们该离开了。”
“好。”
佑佑稚嫩的声音对着墓碑告别。
阿景,如果你对我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感情,就请你在天之灵保佑儿子,让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
“爸爸,我跟父亲告完别了。”
“我们走吧。”
离开前,纪白遥望天边。
他们这一走,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
月光透着窗台洒落莹莹光辉,使得阴暗的病房覆上柔和的银白。
病床上,男人闭着眼,鼻子上戴着氧气罩,若不是上下起伏的胸膛,他安静的就像是已经死了一样。
许夏坐在床边,双手攥着男人的手指,目光空洞,眼眶红肿,脑海中都是那天的场景。
在他抱着随意掉落海里的时候,没等他游上来就听到一阵枪响,紧接着叶檀声就掉落在他的身边,血腥味在腥咸的海水中蔓延。
那一刻,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置身在何处,而下一秒男人不顾枪伤用他结实的臂膀将爱人和女儿揽在自己的包围圈里。
他想游上去,却被男人狠狠的按住。
不等他发出疑惑,岸上的枪响,被打进海里的子弹就跟长眼睛一样都冲着叶檀声而去,他清晰的听到了男人隐忍的闷哼声。
那一刻,他不知道男人身中几枪,只知道男人身后的雪越来越多,却还是抱着自己和孩子一直都未曾撒手,直至失去意识的那一刻。
再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是在医院了,就在刚恢复意识的时候,他接到了叶檀声有可能成为植物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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