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又被他女儿的“虚情假意”晃点了,就知道地这女儿
表里不一的功力之高,可是无人能及的啊!
见自个地的老婆和女儿正母女情深,笑得好开心,没人理会地,他只好自己
找个位子坐下,端起青瓷茶杯“娘,这果子的味道不错吧?”
意盈正眉开眼笑地对着她娘邀功,“不过,就是太甜了点,来!这有武夷嫩
茶,呷口茶水,正好冲冲甜味儿。”
她小手一伸,把她爹正凑近唇的茶杯不客气地抢了过来,直接送到她娘的手
上。
“嗯!”意夫人端起茶杯轻呷一口,“果然是上好茶种,微涩的味儿配这甜
果儿正好。”
意老爷的动作定格似的,怔愣地眨了眨眼,瞪着空无一物的手,咦?他的茶
咧?
他转头一瞧,他夫人嘴里嚼的不正是“他的”无花果,手里端的不正是“他
的”武夷嫩茶吗?
“乖女儿。”他含怨地唤了一声。
“做啥?爹!”意盈头也没回的虚应了声。
“那个…茶……还有……我的果子……”意老爷吞吞吐吐地指着她们母女俩
正吃喝得热呼呼的点心,他也要凑一脚啦!
意夫人好奇地瞧了地一眼,她相公做啥这么吞吞吐吐的,不干不跪?
意盈眸儿滴溜溜的一转,“哦爹是说这茶呢!是他推想娘差不多是这时辰回
来,吩咐下人泡着温凉了,让娘一回来就有得解渴;而这果子呢!也是爹刚拿到
的新货,特地吩咐下人端上来,给娘尝鲜的。爹,你说是不是啊?”
“呃…”是这样子的吗?
意老爷大嘴一张就要反驳,不过,看着夫人一脸娇羞的感
动样,只能硬吞下委屈,点头道:“是——是我特别吩咐下人准备的。”他
讲得咬牙切齿,字字和着血泪吞下肚。
“娘,我就说爹最宠你了。爹对女儿可没这么疼呢!瞧女
儿回来这么久,别说武夷嫩茶了,就达杯水都没有,爹好偏心喔!“意盈撒
娇地在她娘怀里扭动着身子,然后趁她娘娇羞地垂下脸笑时,偷偷的寻她爹大做
鬼脸。
贼女儿!意老爷无声地咛道,欠扁的贼女儿!
傻爹爹!意盈龇牙咧嘴地吐舌瞪眼,用眼神向她爹挑衅,怎样?有种就来扁
她呀!傻爹爹!
意夫人没看到父女俩的暗潮汹涌,只是娇羞地睨了相公一眼,死相!这种事
儿被女儿拿出来说嘴,羞不羞人呀?
“那,这茶叶和果子,待会儿差人送些到爹府上,让爹娘他们也尝尝才是。”
意夫人拾眸理理鬓发,柔声建议。
她的两个孩子虽都已到论及婚嫁的年岁,但她自幼受到薰陶的秀雅之气;让
她虽已三十出头,仍举止合宜的犹如深闺秀女。
当年,在贺兰山上称王的意老爷也是看上了她这温柔似水的x/子,从此百炼
钢化成为绕指柔,才带着兄弟们下山从良。
啥?还要送些回去给老丈人吃?
意老爷猛喘口大气,可看着夫人含笑如桃花的笑颜,他赶紧做深呼吸,颤抖
的唇角硬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好、好,当然好罗!”好个头啦!意老爷在心底暗骂道。那明明是他自个
儿留着,想独享的私货那!哦他的心在淌血…
意夫人一笑,转身吩咐婢女待会儿交代下去,送些茶叶和果子去辛府。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袖中抽出两个香包袋。
“盈儿,这是向观音娘娘求来的香符,你带在荷包里:另一个是向月下老人
求的姻缘线,你也好好的收看,别掉了。”她将两个香包袋都放到女儿的手里,
殷切吩咐着。
“娘—一这些香包袋我已经满满的一橱了。”意盈眉一皱,哀声道。娘老爱
求这些有的没的,除非她带个麻布袋,否则哪装得下啊?
“话不是这么说的,这是观音娘娘给的善心;你可得好好收下才行,别心不
诚、嘴不净的,若冒犯了观音娘娘可不好。”意夫人人轻斥地打了女儿手心一下。
意盈悄悄地翻了个白眼,可表面上仍装出大家闺秀该有的气质。
“娘—一观音娘娘是我的干娘,她不会介意的啦!倒是你,为什么又去拜了
个月老?是嫌我吃的饭太多,想早点把我嫁出去呀?”
“娘才舍不得你这么早嫁呢!娘是去祈求月老能赐给你个好姻缘,嫁个好人
家,别像……别像我…”
说着说着,意夫人的声音突地颤抖了起来,眼眸泛起泪雾,好不委屈。
意老爷听了可有话说了。“夫人,那你是觉得嫁给我很委屈罗?”
是啦!当年他是看她楚楚动人、年幼可欺,硬是一口‘吃’了她。不过,后
来这十几年,他不也对她好得没话说?每,娘你就别怪爹了。”意盈拿出手绢儿轻轻扶着唇角的茶泽,盈盈一
笑,“这事追究起来,应该是娘拜错神了。”
“那你说,娘该拜什么神?”
意夫人嘴里应着,可两眼没好气地瞪着那始作俑者,都是他!让她堂堂一个
官家千金变成了“意兴阑珊”,多难听哪!
“拜仓颉罗!”意盈灵黠地眨眨大眼,“仓颉是造字神,娘应该去拜仓颉,
让咱们这意家转转率运才是。而且,娘,你该庆幸了,没嫁到个姓施的。”
“为什么?”意夫人再瞪了相公一眼,才忿忿地蜇回女儿身边坐下来,让婢
女再奉上一杯凉茶消消火儿。
她饮了一口茶,才道:“嫁给姓施的,我最多叫施辛兰珊,也不差呀!”
“是呀!娘你是不差,可是若叫快一点,不就成了死辛兰珊,全家就这样死
来死去地叫,多不吉利呀!惨一点的,若生了个孩子叫施笙紫,不知情的人还以
为你不守妇道,在外有了个‘私生子’呢!”
意夫人惊喘了声;私、私生子!?
“不、不行!嫁施的不好。”
“是呀!还好没嫁到姓施的人家。”意盈附和道。
她轻轻地呷了一口茶,手绢按按丹红菱唇再道:“若是嫁到姓于的,那可就
更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罗!”
“为什么?”意夫人不解地问。
姓于的更不好?怎么会呢?
“是呀!娘,你想想,若你嫁的老公叫于奔(愚笨),生的儿子叫于春(愚
蠢),生了个女儿叫于媚(愚昧),那岂不是更难听了?白痴家族,比现在更惨
呢!”
意夫人一拍掌,“啊!说得是,那我果真是拜错神了。快、快、快,再去准
备一份鲜花素果,我们马上去拜仓颉神。”
她立刻转头吩咐婢女,就要再去拜神了,
意盈背着她娘,悄悄对她爹做了个“没事”的手势。
瞧,只要她一出手,就搞定了!
不一会儿,意夫人又带着婢女兴匆匆的去上香了。
意老爷这才小心翼翼地吐出a/口憋了许久的大气,原本紧贴在墙壁上的庞大
身躯这时才敢稍动。
他小心地伸伸手、扭扭筋骨、伸伸脚、蹬蹬腿筋、松松指节,让自己不再当
壁虎。
哇哈!俗话说得好,“惹熊,惹虎,不要惹到母老虎”。果真是千古名言哪!
“爹”意盈突地笑得很谄媚地走到他跟前。
“干嘛?”意老爷援援突地爬上身的**皮疙瘩,没好气地应道。
“女儿可是救了你一遭,那——你可别忘了,你方才答应女儿的事喔!”意
盈揪住他的衣袖扭呀扭地,努力地“了歹”下去。
“知道,那档子事嘛!”意老爷两眼一亮,伸出食指。
“是呀!就那档子事罗!”意盈也笑弯了眼,伸出食指,和他食指碰食指。
“放心爹说了算,一个月之内,把你不择手段的嫁进李家门!”意老爷没再
多想的答应道。
嘿嘿…嫁进李家,那就叶‘李意盈“,最多是”你意y/“,怎么也骂到别人
去,这会儿,夫人可不会再有理由骂他了吧?
嘿嘿嘿……李意盈,真不错!就这么决定了。
第二章
城郊外,古木参到这个,他最内行了。
等各人都摆好架式,站好定位后,意老爷又左瞧瞧、右看看,拉开意乙的脚,
跨出最好的角度;再挪挪意甲的方位,可别挡住了女儿。
等一切就绪后,他又兴匆匆地跑到十尺外,再看看整个场景的布置。嗯、嗯!
不错、不错,真有那打劫良善的气氛和架式了。
“很好、很好,这等架式不必等人解说,一看就知道了。”他真的忍不住称
赞自己的聪明,一转头,他叮咛意盈,“女儿啊!待会儿等那李桀骞一到,你就
说——”
“女儿知道,就说是女儿到城郊占刹为爹娘祈福,路上不慎,马车陷落x/洞,
车轴断裂,随诗家丁骑着他马先返城唤其他家人来,却没想到光着,把马拴在路边古树下,斜靠树干,双手抱头,咬g/青草,准备乘凉看
好戏。
意盈银牙一咬,心里暗骂,死男人!
看到美女落难不会来搭救呀?她狠狠地瞪了那正吹着口哨、晃着脚的李桀骞。
那方呼救声已经愈发惨烈,意盈小脚一除,决定待会儿再来和那死人骨头算
帐!
早知道就让爹留下来看免费的好戏,这时他们还多爹这个帮手,一起来“教
训”这群误她终身大事的恶人。
她将g/本派不上用场的丫环推到路分去旋身就往前飘去,“你们全部跟我来,
给我先对付这帮坏了本姑娘好事的死败类、恶土匪!”
最好还要把他们剥皮拔筋、挫骨扬灰,以泄她的心头之很。
凉凉在树下嚼着草的李桀骞扬了扬眉。
哟那落难的楚楚佳人怎么一转眼如此泼辣,还成了土匪头咧?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地人瓦上霜。”
嗯!看来古人说的话真的是至理名言,不然,这会儿他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
不知道,就傻傻的去见阎罗王了。
形势一转,原本追着马车跑的盗匪一愣,和突然倒戈的意家家了打斗起来;
双方各有所伤,最后一群乌合之众的盗匪还是不敌原就是绿林出身的意家家丁,
—一败阵下来,被擒、被捆。
“大哥,没事吧,”意盈不太关心的问候着自家兄长,媚眼直盯着那还死搂
着她大哥的女子身上。
看样子,今儿个英雄救美的好事儿,可是让大哥包办了。
意外喘了数口大气,才惊魂未定地开口,“我”
话还没说,老仆就呼话的?”那声音轻轻柔柔的,似个手无缚**
之力的千金大小姐。
看到她那过分美丽的笑容,意家家丁们互望一眼,很有默契地向后退了一大
步,以示哀悼。
大家都知道,当小姐笑得愈开心,就表示对方会死得愈惨,阿弥陀佛!可怜
喔!
“***,就是老子我!”一双y/吊眼的黄三对着她吐了一口痰。
有种就一刀砍了他,别在那里拖拖拉拉的。
意盈只是看着他,嘴角含笑的没说什么。
黄三见她沉默不语,以力被目己的‘气魄’吓坏了,扬起下巴喝道:
“快说!你这臭娘儿们是哪个道上的,竟敢坏了老子的买卖?”
“哪个道上?”
意盈笑得好不她对他的不满,若是直接踩
在他的身上,包准地被她的怒气所伤,让地躺在床上待个三、五中了。”意外一脸惊讶的点头也证
实了她的推测。耶!还真的被她蒙对了咧!
意盈灵黠瞳眸在他们之间溜溜地转来转去,接下来,该不会就真的手连手、
心连心,两人共创连体婴去了吧?
李桀骞知道现在可以乘机走人,银雷已经不耐地用鼻子蹭着地,迫不及待的
想放蹄奔跑。
不过,他被这表里不一的意盈给逗笑、吸引住了。
奇怪?怎么有个他毫不认识的姑娘家,一开口就说要嫁给他?这事儿有趣极
了。
他拍拍爱马,低声叫它再忍耐点,他想留下来瞧瞧她还有什么把戏?
意盈皱皱俏鼻,瞧她大哥脸皮薄得像个姑娘家似的,钟姑娘只是小手不小心
碰到了他的手肘,大哥就害躁地颤了一下。
她猜,大哥十成十至今还是个“未开封的新鲜货”。
好吧,只好由她来助他一臂之力了。
她一脸笑容可掬的转向钟好,“钟姑娘家住京城吗?”
钟妊小小地惊跳了一下,羞怯地躲到意外的背后,嗫嚅地回答,“不是……
我到京城;是要去……去依亲的。”
意盈瞧了瞧她一身素白孝服,明了了个大概。应该是长辈过世,吩咐她到京
城来找亲戚。
“哦那你亲戚住哪儿?叫什么名字?这京城可大得紧,迁徙的速度也快;找
人可挺费事的呢!”她嘴里殷勤地探问,可心里直祈祷着,最好是找不到亲戚,
那就可以直接叫大哥带她回意府往,然后两人日久生情,再然后一时,钟姑娘经过一余悸犹存、毕生难忘。
意盈虽然嘴巴被捂住,但她的手脚可还是自由的。
她死命挥舞着手脚,也不管姿势雅观不雅观、端庄不端庄。优雅不优雅,碰
到他的身体就死命缠上去,也不管是抱到“什么部位”,反正她就是死都不放手
就对啦!
银雷驰骋约一刻钟后,慢慢地变缓,终于停在湖边。
他拍拍身上的小无尾熊,“哎,下马了。”
见她还是死闭着眼睛,不放手,他邪邪一笑,“喝!”内力一震,立刻将她
甩下马。
“哇啊!”又是一声惊声尖叫。
只见她五体投地的扑跌在草地上,而李桀骞意闷笑了两声。
意盈忿忿地爬起身,转头一看,就见那g/本不知道“怜香措玉”四个大字怎
么写的死大鹏,已经下马正喝语柏抚着马儿,然后让它自个儿漫步到湖边去喝水
吃草儿。
她全然忘了大家闺秀该有的形象,拉起裙摆,忿忿不平地冲到蹲在湖畔正捧
水泼脸的李桀骞身边,纤指狠狠地往他的肩上戳去,“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怜
香惜玉’怎么写呀?
你娘是没有教你,姑娘家是用来疼,不是用来摔的,是不是呀?你这个粗/鲁、
鄙俗、没格调、低水准的死大鹏!“真是气死她了,早晚她一定要让他好看!
被骂的李桀骞只是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哇——她骂人之流利,可真是出
口成‘脏’,不必拟草稿、不必思考,就能如行云侃水般毫无滞碍,令人自叹不
如。
可他是堂堂男子汉,当然不会被她的伶牙俐齿吓倒。
他伸出修长的食指在她眼前左右摇晃,嘴里啧啧有声,“不、不、不,姑娘
你对家母的误会大了,你可以藐视我、践踏我、鄙视我,但是家母的人格、李家
的家誉,可不能任由姑娘你就这么给毁了。”
“呃?”她被他的极佳反应给惊得微愣,他在卖什么关子啊?
“请问,你的……呃,尊臀疼不疼啊?”他粉含蓄的问。
废话!“当然疼啊!”
“所以罗!”他板起脸孔,如教导无知孩童的学堂夫子般教她明白“真理”,
“你方才说家母设教在下,姑娘家是要‘疼’的,这句话就有误,因为我已经有
让你感受到被‘疼’了。”
为了表示他说的是真的,方正的下巴还加强似的用力一点。
什么?意盈柳眉倒竖,这句话是这么解释的吗?
“另外,在下虽不才,但仍认识几个大字,‘怜香惜玉’是这么写的……
他一挽袖,手指沾了湖水,快速地在她脸上写起字来……
“好了,姑娘请看,这四字是不是这么写的?”
一映湖水,只见她的额头有个水写的“怜”,下巴有个“惜”,而双颊各有
个“香”和“玉”字;混着脸上的胭粉和尘土,黄白的泥水就这么在她的脸上淌
流着。
“哇啊——”又是一声令鸟飞兽奔的尖叫声响起。
她急忙掏出手绢,拭净惨不忍睹的小脸蛋。
她的妆、她j/心贴上的花钿,还有她花了两个时辰才绾出的云髻……都毁了
啦!哇啊啊!
李桀骞受不了地用手指堵住耳朵,哇——真是魔音穿脑啊!
他揉揉开始有些作痛的太阳x/,“好心”的用力拍拍她的肩,“姑娘,咱们
打个商量可好?虽说姑娘你的声音悦耳动听如黄莺出谷,一出声便是绕梁三日,
余音不绝于耳。但是,这些走兽飞鱼还有我,可能无福承受你这三不五时的惊吓
……呃,不,是惊喜,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意盈已经双眼冒火地转过头,对着他的耳朵努力地叫、用力
地叫、使出吃n/的力气大力地叫。
“哇啊——啊——啊——”
去死啦!臭男人,她就是要叫,她就是爱叫,她就是要死命地叫到全了声谢谢,再下意识地
对她的笑容回了一个傻笑,便低头吃鱼。
然后约五分钟后,待他吃完了鱼、丢了鱼骨头、洗了手,他才又想到了另一
个问题。
“那,为什么我要娶你?”这样他岂不太没有原则,只要是有人想嫁给他,
他就一定要娶人家,那他有可能一年娶三百六十四个老婆耶!
哦!因为一年总得给他一起来就
要提到我的年少时候了。当时我年幼,只知心无旁骛、专心一意地勤练武学,你
只羡慕我的武功高强,但是……唉——实不相瞒,早在我年少练功时,发生了一
个意外,导致我、我……”他吞吞吐吐地,似有难言之隐。
你怎样?她大眼瞅着他,等着他自己说清楚、讲明白。
在她狐疑的瞪视下,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吐出最后一句,“我现在有难言之
隐的‘隐疾’啊!”
难言之隐的隐疾?!
“是什么隐疾呀?”她皱着柳眉,好不疑惑地追问。
“都说是难言之隐,你就不要再追问下去了吧!”他无限沉重地垂着肩头,
“我只能说,因为这个隐疾,使得我至今尚未娶妻,今生……恐怕也断了传宗接
代的念头了。”
爹、娘、列祖列宗,请原谅他这次“善意的谎言”,他可不想这么早就被
“霸后硬上弓”。
“所以,意盈姑娘,你……嫁我是不会幸福的,你就……唉——死心吧!真
的,我是为了你好。”他
沉重地拍拍她的纤肩,他以最诚挚、最痛苦,仿佛放弃了他今生最大的幸福
似的难受眼神凝视着她。
“相信我,放弃你这位难得一见的佳人。是我今生的遗憾,但我不得不放弃。
我只能说,老我在那儿碍事,你可以自个儿搞定的……”
话明明是女儿自己说的,现在竟然来怪他?!他、他……真提猪八戒照镜子
——里外不是人。
“你就那么听话干嘛?”又是一阵差点震坏大梁的尖声狂叫,“你、你一个
如花似玉的女儿,老半边拿出来,这一瞧,哇——《金瓶梅》、《素女经》、《帝王学》、
〈秘戏图〉
意老爷倏地倒吸一口大气,像得了肺搭似的猛声大喘,食指颤巍巍的指着笑
得,为了咱们意家的门风,咱们要不择手段地用、力、
挣吗?所以呢!女儿如果觉得食补不够力,下一步便要包下妓院,请妓院名花来
好好‘指导’女儿,女儿先向你说一声,那就这样罗!爹,晚安。”话毕,她踩
着莲花步,身影婀娜地离去。
沉静了半刻后,只闻意老爷的寝房内突然暴出震天巨吼“哇啊家门不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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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文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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