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个大夫说,王爷住在离这里不远的中院里,公子住的地方是东院,那间屋子是属这个院子里位置不错的一间。”
“公子,那边的花开的真美,去那边看看吧!”季秋拉著弄欢,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在担心要让公子待在屋里休息这件事。弄欢笑著被他拉著走来走去,心情不知道为什麽也好了许多。
两人穿过一条长廊,到了另一个院子,里面的花开的更加鲜豔。他们站在池塘边,观赏著里面才结苞的莲花。
“公子,这里果真是大得很!倾云轩和这里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季秋蹲在池边的假石上,仰起头对弄欢说。
“呵,这是谁屋子里的人,说话这麽没轻重,竟把这堂堂的王府与那烟花之地作比!”
不知何时,这院子里面竟多了三个人,而且离自己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两个人是做丫鬟打扮的女子,而为首那位女子,身著淡紫色抹a/长裙,外套一件桃红色轻纱,包裹著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头戴一支刻花银钗,相貌甚是妖娆,只是浓妆豔抹的,让人看著不舒服,应该是那王爷身旁的姬妾一类的人吧。
季秋知道自己说错话,吓得窜到弄欢身後去,又偷偷地张望著那些人。
弄欢发现为首的那女子正定定地看著自己,然後向旁边的丫鬟问了些什麽,那丫鬟又在她耳边回了几句,瞬间那人的脸色就变得捉/不定起来。弄欢被他盯得发毛,只想马上离开。
“季秋,走吧。”
“诶!你这人怎麽这般无礼,见了我家小姐也不过来问候!反而转身就走!”
被小丫鬟这麽一说,弄欢不好意思继续走,况且两人本来就离得近,於是转过身去说了句,“见过小姐。”
那女子对於弄欢见了她转身就走的行为倒是没什麽不满,这下子只冷冷回了句:“有礼。”
季秋心想,这下子总是能回房去了吧。於是拉了拉弄欢的袖子,没想到两人一转身,却正看见慕容尧进到院子里来。
“王爷!”旁边的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了,一声惊呼,那个声音比起之前冷淡的回答,不知道娇媚了多少,听到季秋直打颤。
“欢儿,你怎麽在这里。”不过王爷对那声音像是充耳未闻般,注意力都倾注在了弄欢身上。
那女子也发现王爷并没有在意自己,可仍是一路快步走过去,硬是把自己贴在了慕容尧的身上。
“有身孕的人怎麽还在外面乱走,不在屋里好好养著。”慕容尧说後面那句话时,眉头皱得紧,往弄欢那方向看,让弄欢有了那句话时说给自己听的错觉。
“妾身一直待在屋子里不免感觉烦闷,就出来散散心。”
“散完了,就回屋去。”
“王爷,妾身今日亲自做了王爷爱吃的点心,不如王爷去我那里坐会儿吧。”
“哦?难为你这麽有心,命人把糕点送去我书房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晚些再去你那里。”
听到慕容尧说的话,那女子先是有些失落,不过又听说慕容尧晚些回去,脸上再次绽开了笑容。
“那妾身先退下了。”
等那女子退下,慕容尧不巧正看见弄欢和季秋正悄悄往另一个门口慢慢走过去,季秋回过头来望了一眼,发现慕容尧正看著他们,便不敢再动了,顺便也拉了拉弄欢,弄欢回过头来看,也意识到被发现了,两人便低著头站著不动。
“回房去。”
弄欢不敢相信,竟这样就放过了他,抬头望去时,慕容尧已经离开了这院子。
回到自己屋里,弄欢才开始後怕,慕容尧最不喜他不听话,幸好这次没惩罚自己,上次的伤才刚开始结痂......今话语气算是个什麽意思。”
“你现在倒是知道你是我兄长了,知道你是这一国之君了?不把身体养好,你怎麽当这一国之君!”
“慕容尧!”
慕容尧转过头,虽然是他刚才那些话失了规矩,皇兄竟直呼了他的名,想必是生气了,但是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慕容尧还是皱著眉,走到书案旁。
“皇兄,我扶你去榻上歇息会儿。”
“若还有下次,就叫你在府里闭门思过。”
“是,臣弟绝不敢再有下次。”
慕容禹侧躺在榻上,喝尽手中碗里的药,然後将瓷碗置於榻边的小桌上。
“本来我便想今日召你入g/一次,吩咐你些事情。”
“皇兄请说。”
“他日若是我病重......你要好好辅佐汐儿。”
“别这样说,g/里这麽多御医,自然不是吃闲饭的!”
“自己的身子,我清楚得很。先听我说完,汐儿!年幼,与众大臣周旋的事情他还做不来,你要从中指点......他自小聪慧,再成熟些自然会懂得治国之道......”
“臣弟一定竭尽全力。”
慕容禹拉起慕容尧的手,让他坐在榻上。
“你最近瘦了许多。”慕容禹用手轻触著慕容尧的脸颊,“但可比小时候结实多了,那时你身上的骨头我都能/到。”
慕容禹的手慢慢下滑,落到慕容尧的腰部。
“这里可紧实多了。”
“皇兄......”慕容尧一只手撑在慕容禹腿边,一只手伸出去想抚上慕容禹的脸,只是还未碰上......
“我累了,你退下吧。”慕容禹挥挥手。
“是......”
......
“公子,该上药了。”季秋从柜子里拿出药瓶。
“早上不是才上过药麽?”
“大夫说,这药的药x/不必之前的好,所以每一句喜欢......
“你刚才,酒喝得多就睡过去了。”
“是吗?近来酒量是越来越差了。”
“呵,酒量好又算是什麽好事呢。桌上的解酒汤,我现在端来给你喝了。”
“好。”
慕容尧端过慕容禹给他的碗,猛地把里面的汤药喝下。
喝了,酒就能醒了,不过是醉一场......可只是醉一场,我也愿意,至少醉著的时候,我的心,我是明白的。
慕容禹将空碗放回桌上,又坐回了床边。
“我走之後,可没人再这麽照顾你了。”
“是,弟弟自当注意。”
“按母後在g/中的地位,应是没人敢来招惹你,可你也要小心。”
“弟弟知道。”
“若我,若我此次征战,遭遇不测......”
“哥哥!”
“你先别急,只是若是遭遇不测。立新帝之後,母後未必能保你一世无忧。我已与母後说过,真是这样,便早早将你封王,送去一个远离京都的封地。”
“哥哥......”这一声叫出来,慕容尧已是哽咽,“那你此次,必定要凯旋而归。”
当然,若我不在,谁由得你一世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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