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里母子情深是多么的感人，单说武当山上现在也是忙活了起来。众人虽然不喜欢殷素素，但是对于张翠山唯一的儿子无忌。却是颇为怜爱的，纷纷让张翠山带去自己的问候，而张翠山也是一改当初和殷素素挑选天鹰教礼物的阴沉。

是笑着接受了众人的好意，如果殷素素看到这一幕的话。恐怕真的是要被活活气死了。

这一日正当无忌正在和师姐妹们一道练功的时候，张翠山也终于是姗姗来迟。一到峨嵋，他就规规矩矩的给灭绝请安，无论是礼仪举止还是谈吐穿着。都很难让人相信，前几年他过的还是那种茹毛饮血的日子。

灭绝自从上次张三丰的寿宴之后，就对这个只知道以死逃避问题的年轻人没了好感。只是冷冷的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张翠山也知道灭绝的性子素来古怪，倒也不生气。径直的走到了殷素素身边，准备等无忌练功结束了一道离开。殷素素见张翠山向自己走来，自是欢喜的。

还没有等张翠山走到面前，便兴冲冲的跑了上去。笑着喊道：“五哥，你也来啦！”

只是她却忘了，张翠山自打回了中原之后。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在荒岛上，什么都不在乎的张翠山了。他对于殷素素的示好，倒也只是笑了笑。

仿佛是一种习惯性的应酬，充满了疏离和冷淡。除了问几句无忌的，便再也不多说什么了。仿佛和殷素素太亲近的话，自己会掉份一样。这种相处模式哪里像是已经成亲十多年的老夫老妻？恐怕就连普通朋友之间，也要比他们来的亲近不少。

殷素素就算心里有百般的不舒服，如今也只好是强忍了下来。很快无忌的练功时间就结束了，一看到无忌走了过来。张翠山的脸上也终于是有了真心的笑容，殷素素见状是越发的觉得应该要赶快回冰火岛了。

无忌再怎么聪明早熟，他终究只是一个孩子罢了。有父亲和母亲在身边，脸上的笑容也是多了不少。有无忌这么一个缓和器在，夫妻二人之间的情形倒也是缓和了不少，不再跟刚刚一样冷冰冰的了。

入夜，送走了无忌之后。殷素素也终于是和张翠山提起了会冰火岛的事情了，谁曾想殷素素原本算的好好的。可是张翠山听到之后，当即就反对起来。

冷冷的说道：“三哥因为你的缘故，如今还瘫痪在床。我们怎么能够现在离开？”

殷素素当下就劝道：“当初没有我们的时候，三哥不也照样过来了？更何况难道你就不担心义兄的处境？他双目失明，又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还没有人照顾，难道他的处境就会好？”

被殷素素这么一说，张翠山也纠结了起来。只是谢逊在他眼里再怎么样，也终究是比不过俞岱岩的，想了想说道：“可是三哥是因为你才会这样的，我们总是需要负些责任的。”

殷素素被张翠山气得不行，脱口而出道：“义兄不也是因为我们才会双目失明？难道我们就不应该为他负责？还是在你的心里义兄终究是比不过俞三侠的？”

张翠山被殷素素说穿了心里的想法，脸上顿时是红了起来。殷素素也算是明白了，原来就算他和义兄再好，也终究是比不过武当众人的。

心里倒也是有一种莫名的悲凉，张翠山眼看自己说不过殷素素。倒也是干脆拂袖而去，离开了厢房。看着张翠山离去的背影，殷素素突然纳闷了起来，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无论是义兄还是自己，对五哥都可谓是掏心掏肺。可是到头来，在他的心里终究还是敌不过正邪之分。当初初回中原的时候，五哥一开始并没有因为义兄的事情，而想要自尽以谢天下。

而是在后来，因为自己被俞三侠认出来。所以才会怒而自尽，自己这么多年竟是还没有看透，这其中的缘由，真是杀透了！她现在也是不由得庆幸了起来。当初若不是因着自己和五哥刚刚会到中原，夫妻情分还没有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恐怕五哥那一剑挥向的就是自己了，想到这些殷素素的心也是冷极了。一时之间倒也是没有发现门外，竟是有两个小姑娘在听墙角。

方芜用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把周芷若是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说道：“好了，我看你现在怎么和无忌去说？若是真说了实情，恐怕我们峨嵋是没有消停日子了。”

周芷若的性子素来是软绵绵的，嘴巴上面，也不比方芜这个在市井摸爬滚打过的小姑奶奶厉害，一时之间倒也是只好可怜巴巴的看着方芜，期望她能够给自己指条明路。

看着周芷若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任谁都是不能狠下心肠去拒绝的。方芜倒也是只好自让倒霉了，谁让自己当初竟是一个没拦着。让芷若同意张无忌那小子，过来看看殷素素这究竟怎么样了。

毕竟早上在练功的地方，张无忌就已经察觉出张翠山和殷素素之间的问题了。心里终究是放不下，只好是求了今日巡夜的周芷若和方芜。让她们稍微“照看”一二，看看自己爹爹妈妈是不是真的闹别扭了。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殷素素竟是真的和张翠山吵架了。而且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这夫妻两之间的矛盾恐怕是不会小到哪里去的。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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