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颂星一脸幽怨地踢掉脚上的鞋,弯下腰,刺啦,把妨碍走路的下裙摆撕了下来,丢在地上,如果没有最外面那层玻璃防护的话,风会马上把裙摆吹走。熊道还没来得及说话,李颂星飞扑过去,抱住他,眼泪差一点没忍住,“你怎么才回来!”
熊道没有吭声,他抱起李颂星直接塞进飞行器,自己坐上去,按动按键。天台的门敞开,飞行器如箭一般射向夜空。上面繁星灿烂,下面灯火通明。熊道还没说话,胸口就被李颂星结结实实地揍了一拳,打得他差点断气。打完之后,李颂星又整个人扑过去抱住他,“你怎么才回来!你怎么今天才回来!”
冬夜的空气带着寒冷,李颂星穿着无袖的礼服裙,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打了个哆嗦。熊道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看着她笑,“听说你交新男朋友了,玩得开心不开心?”话没说完,身上又重重地挨了一拳。
李颂星的手机响了,她接通,“对不起一鸣,我没出什么事,只是累了,让男朋友来接我。”
……
“对不起我以前没跟你说明白,我觉得我们不太适合继续交往,你那个圈子跟我距离太远。那些东西我会托妈妈退还你,但是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李颂星看着熊道,对方做了一个鬼脸,意思是,自欺欺人。李颂星掐掉电话,把整个人靠在熊道身上,前所未有的放松。
熊道一边看航线标识一边笑着说,“看来我得感谢这个叫一鸣的哥儿们。没他你还没这么快确定,话说,我还是稀里糊涂的,这是为什么啊?”
李颂星靠在他身上合着眼说,“熊道,问你个问题。如果这会儿我不得不出去要饭了,你会怎么样?”
熊道半天没吭气,过了一会儿,他回答,“听上去蛮好玩的。咱们两个拿上护照,不,不拿护照,这样谁要是逮住我们了,就没法遣返了,哈哈哈哈。一路向西,穿过喜马拉雅山脉,要到麦加,然后再要到伊斯坦布尔,穿过欧亚桥,一直要到阿姆斯特丹。哎我这地理从小就学得稀里糊涂的,说得到底对不对啊,到时候你带路,我就跟着走了啊。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我跟何局请个大假!哎,不是吧,你的意思不是说,看上我,是因为那个叫一鸣的哥儿们不愿意跟你一起去要饭吧?”
那一位没有了动静,熊道回头看看,已经是鼻息沉沉的熟睡状态了。
熊道费了好大劲儿把李颂星抱回自己的宿舍,他不敢在那身漂亮的礼服裙里面摸对方的门卡,只好又硬着头皮把她扛回了自己的房间。上一次是王曼农,这一次是李颂星,老天待我何其亲厚,每次都是摸得着吃不到。熊道把打着小呼噜的李颂星轻轻地放在自己床上,正准备到外面沙发上窝一宿,就听见她哧地一声笑了。
熊道一愣,回头说,“你现在也学坏了,居然装睡!”
李颂星在床上坐起来,“被人抱着走多舒服,再说我没穿鞋。”她的肩膀上还搭着熊道的外套,但是半截滑落,露出雪白的半个肩膀,赤裸着小腿和双脚,在卧室被调得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富有诱惑力。熊道不由说,“哎,很少见你穿这么漂亮的裙子,下来我看看!”
于是李颂星甩掉外套,跳下床,赤脚站在地上,她的腰被裙子箍得盈盈一把,双腿亭亭如锥,和穿制服或者便装的时候判若两人。头发有些蓬乱,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熊道。
这算引诱吗?熊道心里嘀咕了一句,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几步。两人靠得很近,彼此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的热度,都有一点微微的激动。熊道伸手搂住李颂星的腰,警惕地说,“不许打我!要不然不理你了。”
李颂星嗤嗤地笑起来,抽冷子又是一拳挥过去,熊道一把抓住,他把她的手背到后面,“我就知道……”李颂星这次没有反抗,而是温顺地把手背到后面。于是熊道低下头去吻她,这次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深深地亲吻。
昏暗中,李颂星对着熊道的耳朵轻轻地说,“能帮我把裙子解开么,勒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数字化的讨论
李颂星在清晨的朦胧中,听见熊道低声接了一个电话,“祁副,是我,好,马上到。”她没有动,眯着眼睛,透过长长的眼睫毛看见熊道轻手轻脚地起身穿好衣服,带上门出去。一定有什么要紧事要当面商量。李颂星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熊道赶到营地的时候,天也就刚刚亮,六七点钟的样子,祁麟在营地的机房等他,“队长在和我通话,说叫上你我们开个碰头会。”
“那边几点啊?”熊道看看时间,机房的可视电话显示对方正在安德烈的试验室。王曼农一副马上就要睡着的表情,虚着眼睛打招呼,“h,熊道!”
“还是关于那件事的。”丁峻走过来,开门见山地说,“关于裂解海拉细胞的病毒DNA的数字化进程,好像不那么顺利。这个我白天和安德烈谈了很久不得要领,想听听你们两个的看法。程序上有什么问题吗?”
熊道大概看了一下程序的流程和正在进行的运算,“我不清楚,但是感觉遭遇了一个死循环,跑不出来了!我不明白为什么DNA的数字化居然比细胞的数字化还要困难!”
王曼农不耐烦地敲敲桌子,“各位程序高手,能不能容我说两句话?昨天我就要告诉你和安德烈还有斯蒂芬,但是你们几个没一个肯听我说话的。我是程序白痴没错,可不代表我是其它方面的白痴!”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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