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不点而朱,樱鼻娇小,巴掌大的脸更是秀丽惹怜。她缓缓坐下,朱唇轻启,琵琶声声。天籁也不过如此吧。
纤云巧,晚歌回,琵琶声声落。
暗思量,终难解,唯把君心问。
妾问此路远,如何过藩篱。
妾念夜生寒,爱君可添衣。
妾求一扁舟,过这相思水。
妾盼足生风,把这蜀道走。
爱已痴,空枕风,此梦难再醒。
人外人,世外世,于妾又何干。
妾把荆棘过,身伤又何惜。
妾织啼血锦,托雁送与君。
妾溺三尺江,妾把蜀山走。
世世随君步,人人笑卿痴。
一曲一叹三回,当真是缠绵悱恻,忧伤至极。她怔怔的听着曲子,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她的眼睛里恍过师尊的身影,月光下,似要羽化而去。她是何其有幸,来到这个世间,看到这般的男子。每每响起,心脏便会疼痛。这不是爱情,这般圣洁的人,怎能被爱欲污了去。她不知道前路如何,只知道,他命不久矣。
雅人好文,小仙这一曲,怕这只有任凭能够通透。呼延兄,不知你这妙人,可有妙处。南宫筹意味难明的说。任凭已经双眼迷蒙,柔弱无骨的歪在座上,神情颓废混乱。呼延烈一直看着她喝酒,心里闷涩不已,也懒于说话。没有人知道,她酒品很不好,一喝酒,就放肆无度。她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轻飘飘的倚在南宫筹的白衣上,“师尊,只有你这圣洁,世人如尘埃啊。许是南宫筹的白衣让她产生了幻觉,她行为愈发轻佻。师尊,我怎能污了你?怎么能够呢?”
“哈哈,不就唱个曲子嘛,又有何难?别说为你唱个曲子,为你作一万首诗,我依然觉得我不配啊。”呼延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至极。
“哈哈,既然唱曲容易,不如就下去唱上一唱。”南宫筹携起任凭,飞到戏台上,众人皆惊。这是怎样的一个妙男啊,蓝天白云的锦绣华服,双眼雾云空茫。蓝色髻帽上的红色泪玉夺目摄魂。笑起来如惊涛生动,声音暗哑而轻飘。只见此人勉力站起,一把推开南宫筹,柔弱无骨的倚上了小仙。“妹妹真是妙人啊,不如就随了哥哥我。”
小仙挣脱不得,你这人好生无理。
“好妹妹,把刚才那个曲子再弹一遍,今日,哥哥我,就送首情歌给你。”任凭双眼迷醉,环绕着小仙轻轻的唱了起来。
月光下,阶台冷,清华而登天。
俯首间,辗转处,但拜不得语。
拜呦苍天兮,为何折人裳?
拜呦明月兮,奈何难长生?
拜呦前路兮,如何来身侧?
拜呦人世兮,欲何不得解?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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