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皇兄都有证据说他们私通了,还有什么可辩驳的?”
“父皇,若真如四皇兄说的,这孤单寡女独处一室有了私情,其实一验便知,皇妹是云英未嫁,若她还是处子之身,此事不就说明这是空穴来风么。何况此事已经影响皇妹清誉了,若不做个证明,对皇妹也是不好的。”
梵天皇想了想,眼下也只能如此了结此事了。不过让女子验身,本身就是有对女子的侮辱成分的,他便问了下,“天骄,验身之说,你可愿意,若是空穴来风,朕自会赦免任师尊,若是他当真做了什么事情,朕也一定要为你讨个公道。”
天骄放下了手中的刀,坦然的说,“天骄愿意。”
师尊,过了今日,怕是天骄以后也不好嫁了吧,可是天骄愿意,也许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吧,既然你对天骄无意,天骄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结果出来后,任凭吃力的站了起来,一阵眩晕,了悟和虚言过来搀过她,她的胳膊就跟断了一样的感觉,刺痛让她清醒了些,狼狈的出去后,在马车上她又是呕吐不止。她出去不久,六皇子便以身体不适的理由离开了,半路上,六皇子的马车赶上了他们的马车,拦住了他们。
他笑着说道,“任凭,我送你回去。”
任凭勉力答应了声,好,了悟,虚言,你们先回去吧,六皇子会把我安全送回去的。六皇子走了过来,把任凭抱到自己的马车上。源匡秀的马车上都是桃花的香气,锦榻柔软馨香,她忽然心下安定。他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丹药,送到任凭的嘴边,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任凭受了什么样的酷刑。
咽下丹药后,任凭清醒了很多,手依然抬不起来。她无力的说道,“匡秀,我们走回去吧。”
“好。”
天空已经下起了雨,缠绵悱恻,冰冷入骨。他们下了马车,源匡秀撑开一把红绸伞,一手揽着任凭的腰,在黑暗和空旷的路上慢慢的走着。静谧中,一种安定祥和暖暖的包围着他们。任凭贪恋着他的陪伴,心里却升起难言的悲哀。
她爱上了源匡秀,排除源匡秀的身体状况,她自己何尝不悲哀,身在其中难以脱身,且不说梵天国的形势未明,就是她与呼延烈的协议,以后都是一桩麻烦。可是她从未想过撒手不管,她既然承诺了无止师尊,必尽全力。何况,师尊,始终是她无法跟上的梦想。自从师尊的的闭关,她再也没有如此心下安定过,或许从听到源匡秀的琴声的那一刻,她便已经开始沦陷了吧。
对于师尊,她不敢爱他,怕亵渎了他。对于匡秀,她却义无反顾,她想用她的爱给他温暖。
他的手贴着她的腰际,那份冰冷的触感让她心下一阵冰凉。如果可以,这个夜里,我们要一直走下去。走到世界灭亡吧,只要不停止,就不会再有悲哀。
他们一路无言,佛门前,源匡秀把伞递给了她。源匡秀的车夫已在门口等他,因为源匡秀的院门开的极其偏,与正门还是有段距离的。
那一刻,他含笑的红妆,成了她一生的铭记。
她轻轻的吟了起来。
叹春愁日短,
恨天妒有情。
人未离,雨纷至。
执手不及,
途车催人去。
君不见桃花笑,
问卿愁纹生。
眸无星光悲中来,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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