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有些戒意,“你怎么知道的?”
“很明显啊,象你这样的一定有个宠着你的家庭,而且你实际上也喜欢那样吧。”
“为什么?”我怀疑地叫道。我站起身,脱掉衬衫。飞机里太热了,而且我贴身还穿着一件T恤,但这样做主要是为了把伊万的手从我腿上甩掉。
“你了解的,你和那些势利的高等阶层女孩约会,比如JEMMAKIDD.
“我还和一个来自布莱克普尔(英国的一所城市)的女孩有过关系!qut;我提醒着他,同时想坐到位子上,但马上发现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伊万故意占据了我的位子。维戈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象伊万问我的话,我想,那大概是因为维戈从来不会真正想了解我在伦敦是怎样过的。
“哦,你还随便地对她施舍过吧。”伊万讥讽地回答。
“你当然这么说了。你太粗鲁了,你和多米真的完全是同一种人。”我脱口而出。这种对话我实在太熟悉了,多米尼克总是喜欢这样吓唬我,他装摸作样地宣称了解生活的真实。其实他并没有在纺纱厂穿着木屐度过日子。他那些所谓的生活经验都是从北爱的摇滚乐队听来的。而我把他最喜欢的“YELLO;qut;那张专辑比喻成英雄跟领袖的赞美诗的时候,他差点就跟我拼命。天知道在伊利亚的眼中他是什么。想到这里,突然让我感到一阵悸动,我是如此的想念那些和多米吵闹的日子。
“谁是多米?那个让你伤心的人?”伊万轻声问,他挑起一条眉毛看着我。
“不是。”我回答,“他只是我在新西兰合作过的一个演员。很巧,他的爸爸也是个教师。多米说话和你一样刻薄。”
“奥兰多,我觉得你太敏感了。我只是对你的生活感兴趣。你和那个来自布莱克普尔的女孩怎么了?”他问,从盒子里掏另一条口香糖,又开始大嚼起来,甚至比开始发出更响的声音。我断定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她把我甩了,跟另一个漂亮、神经质的双性恋男生交往。”我老老实实地告诉他。整个谈话开始让我觉得象在进行一次心理治疗。
“然后她就喜欢那种类型的拉?”伊万显然努力忍住发笑。而我因为震惊张开了嘴。
“你知道么,当你想要让人厌恶的时候,你可以完全成功地作到!”我尖锐的叫道,猛地转身瞪着乔什和杰森,两个人已经笑翻了。他们一定从头听到了底。
“你们两个最好给我闭嘴!”我斥道,回过头,拿着伊万的色情杂志指着他,“而你,给我滚!”
杰森和乔什又开始放肆的大笑,但是我想要读些什么来忽视他们的做法。我真的很在意伊万的评价,那让我感到被当成了一个能够感到悲伤的正常人,而不只是让他们在冲淋房里兴奋的白痴。我偷偷地瞥了一眼,伊万正在看我的卡夫卡,脸上露出沾沾自喜的笑容。我读了一些他给我的书,觉得那是比卡夫卡更加悲观的东西。伊万好一会儿都没说话,但是仍然在咀嚼他的口香糖。他斜斜地靠着我,摩蹭着我的腿。我不停地在出汗,这种状况让我心烦意乱,而看这种完全是色情杂志的东西对我毫无帮助。
我站起身,漫无目的的在机舱里乱走。这让我觉得到焦燥减轻了些。当我回到座位,机舱的服务员已经拿来了一大堆看起来很糟糕的食物,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于是伊万吃掉了他的晚餐,然后又吃了我的那份。接着他开始把我比喻为卡夫卡书里饥饿的艺术家,然后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斗嘴,最后我把书从他那抢回来。后来我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而他用胳膊搂着我。这让我感到非常的温暖和快乐。我把我的腿蜷起在座位上,没有移开我的脑袋。他对我笑着,他的手指抚过我的肩头,回到那本色情杂志。一切都感觉好极了,而我根本没有想到维戈。
终于到了下飞机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杰森站在微风中伸着懒腰,衬衫不停地随风飘动。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评价起摩洛哥的空气。然后他的眼神扫过伊万,伊万正在点燃嘴里叼着的两支香烟,手掌合成圈护着跳动的火苗。伊万把其中的一支递给我,然后我们在杰森不住的摇头中大笑。乔什也点着了他的香烟,跟我一起笑。一切都很好,虽然不很完美,并不是我和利基和多米还有其他的成员,但确实很棒。我仍然没有想到维戈,即使我在内心深处仍然感到不安,有些类似于恐惧。我不没办法说出名字,特别是维戈的名字,但是我知道那种感觉确实存在。
当我们抵达旅馆,伊万和我一起进入了电梯,只有我们两个。我们的房间在同一层。他按下按钮,然后拉着我的手,背靠在电梯墙上。他闭着眼睛,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我感到他的手指在摩擦我的指关节。
“兄弟会握手。”他喃喃低语,完全破坏了原本几乎可以称做浪漫的气氛。
“什么?”我问道。我倾过身体,也靠到了电梯墙上,睡意让我可以立刻摊倒在床上酣睡好几个小时。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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