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一方面,世人也都钦佩那少数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的人,女官就是如此,史上也不过才那寥寥几个,如今也不过是女官署里几十个,自然稀罕得紧。可要是让他们把这样的女人娶进门,那可不是钦佩的事了,他们只会考虑女子应当的责任,自然也就不喜。”
宝儿听得懵懂,只假装听懂般,点了点头。
……
宝儿趁着这几日空闲,还没忘了自己说要练蹴鞠锻炼身体的事,便前去武馆找了个鞠。
宝儿自己可不会踢,琢磨了两下,凭着对它的印象,瞎踢一通,热得浑身是汗,却没踢出什么花头来。幸在书院里还有几位学子因着各种原因留了下来,都会趁着这时节过来踢两手,宝儿便跟着她们学,虽还不成样子,倒也比自己踢要好。
这日,回家的学子都陆续回来了,宝儿却还在武馆与人踢得火热。
顾湄一头回来就带了风筝来找宝儿,扑了个空,一路问来,才找到玩得火热的宝儿,一时心头不是滋味。
“你回来啦?”宝儿双颊通红,额头还汗涔涔的,只笑弯了眼朝顾湄跑来。
顾湄霎时没了不快,笑望着宝儿,抬手扬了扬手中的风筝,满意得看到宝儿眼中一亮,“喏,我特意带回来的,咱们去放风筝吧?”
放风筝,也有祛除百病,迎来好运的意思。宝儿看着顾湄手中漂亮的蝴蝶风筝,心中有些不舍。顾湄却是等不及了,拉了宝儿便走。
“哎,你等等,我回屋换件衣裳。”
这日正是午后,宝儿与林大婶打了声招呼就与顾湄去放风筝了。
宝儿与顾湄找了块平坦的地方,见周围没什么树,便定了放风筝的地方。
宝儿席地而坐,笑看着顾湄去弄风筝,突然觉得书院选的真是好地方,有山有水,多美的景致,就连这放风筝的地方也很美,一片绿油油的,看着就讨人喜。
“哎,宝儿,你别光坐着啊,快过来,趁着现在有风,等会就放不起来了。”
宝儿扭扭屁股,一步三摇地走过来,颇有些不舍地看着那风筝,迟疑道:“顾湄,这风筝真要放啊?多可惜啊。”说完还恋恋不舍地了。
顾湄有些奇怪地瞥了眼宝儿,“说什么胡话呢,可惜什么啊,呐,你拿着,要这样,待会我要跑的时候,你再放,知道了吗?”
宝儿还有些可惜,可这又不是自己的,再可惜也不能不让人放啊,故点点头,依着顾湄说得姿势摆好风筝。
顾湄在前头对着宝儿一喊,宝儿便双手放了风筝,也怪她们运气好,一次便放了上去。顾湄拉了拉线,看着天上的风筝过来宝儿边上,递给了宝儿。
宝儿有些不知所措,忐忑地接过,见风筝果然不掉下来,这才欢快地笑起来。
“哎呀,糟糕,那边也有一只。”顾湄神色有些紧张,夺过宝儿手中的线,往一旁扯去。
宝儿不明所以,往天空中一看,果然看见一只似鹰的风筝在蝴蝶边上,可这有什么要紧的吗?
“哎呀,它再靠过来,非得缠上不可,到时这风筝八成是回不来了。”
宝儿心想回不来便回不来啊,放风筝不就是让它飞走的吗,回来干什么。这话,宝儿在心里想想,没说出口,抬头见那只鹰,似乎也想往边上,可似乎拉线的人拉不动。
“完了,完了,非缠上不可。”顾湄眼看着两只风筝缠在一起,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
宝儿不忍心,便劝道:“算了,放风筝不就是图个吉利,把它剪了不就是了。”
顾湄却是心情沮丧,这风筝可是她求了好多天,她那几个哥哥才在城里给她带的,没想到,这才放第二次,就要没了。
这风筝飞得越高,越难控制,如今两只相缠,即便你不想剪,这线也必定承受不住这拉力得断。
顾湄想了想,也只能如宝儿般安慰自己,对着上天许了个愿,狠了狠心,牙齿一咬,把线给断了。
顾湄刚咬断就后悔了,咬牙切齿道:“这哪里是祛百病百灾的,这缠在一起,这灾病想飞也飞不走。是哪个混蛋非要这时候放风筝,哼,别让我知道,否则非让他好看。”
宝儿暗自吐吐舌头,抬头看了眼兀自缠着的两只风筝,实在不知顾湄为何这般恨,也就不多言语。
本是高兴而去,却是败兴而归。
顾湄垂头丧气地跟着宝儿后头,宝儿也不知说什么,东逛一下,西逛一下,偶尔看到好看的东西,说几句,却不见回答,一时间让宝儿有些尴尬。
这尴尬没持续多久,便见不远处有群人在仰头望天。
宝儿见这些人中,有那个讨厌的人,转头便想走。顾湄却是见着柳荃也在,故拉着宝儿上前去打个招呼。
可这招呼不打还好,一打差点打出人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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