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粉团子不满挣了几下,哑伯怕弄伤他,很快松了手,又掉进我怀里,“阿母,****..”
“.....”****...“哑伯你出去吧,小公子暂时先放我这。”撩了帐幔,我起身,只着单衣的身子曲线毕现,不知是不是我看错,哑伯出去的速度一下子变得巨快,有点近乎落慌而逃..
歪头沉思,如果没记错,哑伯曾经有过妻君,早经人事。身为长辈,我这晚辈着了单衣丫在他面前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该这般无措行径,好似从未见过女子着单衣初醒模样般。
“阿母..阿归要****..”
什么****?“阿归,阿母尚未沐浴,一会同阿母洗白白后再去找什么****可好?”我估着是一早**叫让这粉团子起了兴趣。
开门,吩咐小寺打了热汤,将粉团子脱了个光,毫不犹豫扔进水里。教了好几次,小家伙仍旧不会游泳,水被扑腾得哗哗作响,眼见着快要溺下去了,我才适时扶住他的小胳膊,快速钻进去,阿归吃了口水,“阿母...”心中害怕,一见我进来小手便紧紧抱着我的脖子,光着身子,两手小短腿亦紧紧盘在我身上,无论我怎么掰也不肯松手。
“阿归,放手!”冷下脸来,不放怎么教他游水。
“不放..哇,阿母坏!”阿归虽小,倒还是个会看眼色的,见我不高兴,委屈看我一眼,撇嘴放开嗓子就哭了起来,而且还哭得死了老娘一样惨兮兮地,这个小坏蛋!
果不久,门被人大力甩开,“小公子,你是不是在里边!”
张艳与哑伯还有几个小寺正在堂上商议菜式,还有一会要出行的糗粮,小公子忽地哭得这般凄惨,以为出了意外,因为公子很久没这般哭过了。
结果进来,便见公子与将军两个光着身子坐在浴桶里奋战,“你下来!”将军横眉怒喝。
“不下!”公子坚持不游水,再游他就哭。
张艳捂嘴,她很想笑,将军看起来...狼狈。
倒是一旁的哑伯见公子只剩个脑袋夺在水面上,反常地一脸发白,闷不吭声走上去,将小公子抢进怀里,招呼不打一个便匆匆走了。
那样子,好像在..生气。
张艳咋舌,“主子,你这府上该整整了,一个下仆竟敢给你脸色看。”
“多嘴,哑伯疼阿归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伤着一点便一脸不高兴的。”
“主子,话说这孩子是你的,还是哑伯的,他这么关心,你不觉得反常?”
这么一闹,没什么心情沐浴了,我随意洗洗,便跨出浴桶,不理张艳在见着我裸身时夸张的表情,“嗯,正想跟你说件事,哑伯那边,你再去找找有什么亲人吧。”
张艳下巴,一脸沉思,“主子,你身材这般火爆,长得不差,又位高权重,哑伯有非分之想那也正常,再说,以我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哑伯其实最多二十岁年纪,如果再把头发束高,只怕十八岁模样,真不知道主子是怎么看人的,竟叫人家大好青年哑伯..”
说起名字,那不是我起的,是那些下仆们叫开的,斜看一眼叽叽咕咕的张艳,“废话少说,让你查你便查去!”
两人正说话,门外无心的声音传进来,“主子,您要找的公爹来了。”
我淡淡嗯了一声,另外吩咐张艳去拿帐薄,便开门出去。
院子里,哑伯正带着阿归围着笼子看**,阿归不时拔拔**毛,那公**被他惹得直发怒,偏啄不着,在笼子里愤怒暴走,哑伯不时绽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
我凝着不远处的哑伯,阳光下,确实像张艳说的,那肌肤绝不是个中年男子所有,纹理紧繃,甚至能看到肌肤下细小的血管..
“主子。”那公爹是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见我出来,忙行礼。
“起吧,听说你过孩子,个几个?”
对方笑答,“三个了,包括将军这个,是第四个。”
我问,“嗯,都是用什么的?”
“去了膻味的羊,还有牛,平时没事熬些水蛋,面糊。”孩子并不是喂,而是照顾孩子饮食起居,我没照顾过孩子,也无那方面经验,所以才让人请了他。
我想了想,“以后也这样喂养公子吧,不过日后三餐我会开个单子给你,你每天过来找我一下。”
“诺。”对方很快便带着包袱下去,不过..在见着对方手上贵重手饰之后,我改变主意了,“且住!”
“将军。”
“日后你不用来了,我会换人。”不过一个平常人家的公爹,能用得上京里贵族才买得起的墨玉斋的价值一金的金镶玉莲纹尾指戒,这人,要不是真的有本事能将孩子照顾得很好,就是专会阿谀奉承讨得主子欢欣之徒。
不管是这两者中哪一者,都不是我需要的。
这个世界的所谓好,我不敢认同,而后者更不用说。
还未用晚膳,张艳便兴冲冲跑了进来,“主子,您说我碰上谁了?”
“谁?”很少见着张艳这般兴奋,一直莫明其妙。
“是苏家公子!那个喜欢你的苏家公子!”
砰!我与张艳正说着,屋外忽地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被人摔碎。
开门,哑伯正蹲在地上收拾碎了一地的盘碟,几团点心滚在门边。
见此情状,张艳张口埋怨,“哑伯,你也太不小心了,这东西得打扫干净,要是小公子不小心踩上了,伤着了可不好!”
我立在门边,未说话。
门楣上刚点的艾蒿燃得正旺,透过薄烟,我端祥着缩在墙角不停拾掇碎瓷的哑伯,为什么他要这样遮了自己容貌呢?起初我以为他本如此,现在想来是故意的。
对方听了斥责,也不抬头,只垂首不停喏喏点头,很快便收拾好了,接着迅速消失在垂门之后。
这厢我皱眉凝着地上那团豆粒大小的血渍怔怔出神,那厢张艳看着哑伯渐远的身影喃喃自语,“哑伯此人甚为奇怪啊!为何每次提起苏家他就不大对劲呢?”
手臂被人捅捅,“主子您说,是不是他曾经被苏家人抛弃过?”
瞪她一眼,“你吃饱饭没事做给我去洗马厩去,一天到晚没见比你还八的了..”
就算哑伯有什么事,既然不愿大家知晓,以他的子必不是什么好事罢,好几次看见他背着人掉泪呢,别人伤疤何必定要去揭呢。
张艳后勺,“那个,主子我还是先去军营好了,你一会带了小主子一起去,大家都等着呢。”
轻嗯一声,我还有些军务未处理完,便先回书房呢,结果这一处理,差不多到了午膳才得休息,正放下朱笔,门外有人敲门,“进来。”
是无心。
“主子,门外有人找您。”
“请他进来。”
来者乃无双公子,他算是个业界传奇,自他入了艺伎行业,其名不仅远播乾朝,在西戎和北狄也是家户喻晓的人物,他的成名绝技便是无人能比的琴艺以及唱功,曾经不知有多少贵族家小姐想要做他入幕之宾,拒说,三王女也算其中之一。
知晓这件事后,我觉着好笑,三王女在世子床上表现得很贞洁烈妇,似乎忍辱负重才爬了世子的床,原也不过如此,假清高罢啦!
“无双,你怎么来了?”让人上了茶,摒退左右。
无双脸色有些发白,眼下带青,似乎一夜未睡好,“将军,听说你要将我许给无良?”
端茶喝一口,消息倒是走得挺快,不知是谁嚼了舌,“无双,当初虽是我将你拉出来的,对我,你不需要心存报恩,我知你对无良有些心思,你年纪也不小了,无良是个可靠的人,便嫁了吧,倘若不愿,那便算了。”
话一说完,对方脸色似乎更白了,沉默许久方低声回我,“我先考虑一下。”
“嗯,去吧。”此是双方私事,对方神色犹豫,我便无意多说。
无双走后,便沿着走廊向阿归的居室行去,无心吩咐人去请另外的公爹,这会还未回来,阿归暂时由哑伯看着。
尚未走进院里,便听一阵笑闹。
原是几个寺人与哑伯一同与阿归玩闹,“咦咦..阿强追不到我,追不到我.”阿强眼被蒙住,小家伙洋洋得意撒着小短腿四处跑动,见我进来屁颠着跑过来,“阿母,同阿归玩儿。”
弯腰抱起他,“阿归,玩得满头大汗,一会让哑伯给你洗了随阿母去看师父。”
阿归的师父是军中军医,无知,无情无义,无良无心四人是他从小抚养长大的孩子,四人各有所长,本深居百花谷,后被我请了出来。
无知,并非真的无知,事实上他是个博学多才之人,至于他到底对多少东西通,无人知晓。但从四个无成就来看,只怕其学到的不过其中之三而己。
一听要去看师父,小家伙很兴奋,不住嚷嚷,“哑伯,哑伯,带阿归去洗白白,阿归要去看师父。”
晚上回来,小家伙本要一人睡,这不知为何,自哑伯带他后,便总哭着闹着要与哑伯睡,哑伯不肯,他便不睡。
“那个,小公子就麻烦你了。”我不好意思对哑伯说。
哑伯不会说话,但会笑,只是很少见着他笑,这个时候,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是很开心的,因为从阿归非他不入睡之后,哑伯翘上去的嘴角,一直未落下过。
原本,对阿归喜欢粘着哑伯我并未在意,但那日,无意之中发现哑伯的秘密后..我不得不重新分析这个人,我发现事情竟是惊人的巧合,而我自己也被吓到了,我远没想到,原来哑伯竟是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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