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婧看向唐子衡,温和地笑,还是那样的能叫人安心。
聂芊芊在一旁冷笑了一声,道:“那种毒药叫‘三日伤’无解,我原本是要毒死她的,只是有人心软了!”说着,冷冷地看向了“许严”的方向。
白玉堂脸色一沉,然,还不待他有什么反应,月遥却先他一步出手,一掌拍向聂芊芊才被唐子衡用金针封着的穴位,几根金针从她后背穿出,带出几丝血光,瞬间,天隐蛛便又在聂芊芊地体内活动开来,聂芊芊惊呼起来,又一次踡在地上翻滚着痛苦呻吟。
“许严”看着聂芊芊,眼中却也微微露出了些不忍的颜色,道:“宫主,放过芊芊吧,此事因我而起,若要知道真相,问我便是!芊芊并不是我们的人,她所做之事,只是为我!”
“不!不是!”聂芊芊虽然痛苦难耐,但他的话还是清楚地听见了,怔了一下,吼了起来。“杀人是我,下毒是我,做人皮面具也是我!若不是他,展二姑娘只怕活不到你们来!”
此时,月遥轻轻地摇摇头,叹了声道:“又何苦?”
“许严”转过身去,面对展婧,轻轻一笑,突然拉开了衣领,露出了肩胛处,一道狰狞的伤口。
展婧惊愕地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而月遥此时尖叫了起来,她自然认得那道伤口,在开封府时,她曾经替那道伤口上过药,也知道那是几乎要了受伤之人性命的刀伤。
“就凭这道伤口,我也该感激宫主才是,毕竟宫主是救我性命之人!”“许严”听到月遥的惊呼,轻轻笑了。“然而,我却不是许严,自开始就不是他!”
“你的意思是,当时走镖到京城时,你就已经扮成了许严?”白玉堂问道。
“那一切不过是一个布局而已!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跟我一起走镖之人无一幸免,而我身受重伤,却能坚持到开封府。我身上的伤,明明刀刀致命,却偏偏就没有要了我的命?”
“是你们故意布好的局?为了什么?志远镖局?你们哪里有这样的好心?”白玉堂又问。
聂芊芊轻笑了声,虚弱地道:“是为了许严!”
唐子衡翻了个白眼,拖过月遥来抱住,闷闷地道:“阿遥,你可明白了?我现在却是越来越糊涂了呢!”
楚月遥笑着,伸起手来,轻轻拍拍他手臂,笑道:“我是更加糊涂了呢!”
展昭始终皱眉沉思着,一时间抬头,见二姐蹲在地上,在尘土间写了两个字“双生”!展昭眼光倏地一亮,抬头来问道:“难道说,许严并非独子!”
“许严”没有回答展昭的问题,只是惊讶地看着展婧,笑道:“你怎么猜得出?”
展婧摇摇头,写道:“不是猜,而是瞧出,你笑时,会先挑左眉,许大哥却会先挑起右边眉毛!”
“许严”苦笑着摇摇头,道:“看来,我那一赌也是必输无疑。”
这话于展昭他们来说,全没来由,展婧却听得明白,也是凄然地一笑,又写道:“若非你已明言,我怎么猜得出?即使猜得了,也只是怀疑,不能肯定!”
唐子衡却赞叹般地占头,在月遥耳边悄声道:“究竟是二姐,难得便这份坦诚!”
“许严”只温柔的注视着展婧,好一会儿,才笑道:“我叫许威,与许严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弟!那一年太湖水患,娘亲逃难至姑苏,到寒山寺外时将要临盆。寺僧不义,不肯相救。是靳家老镖头路遇着此情形,敲开了寺门,逼着和尚救下我们母子。那时,大哥先出生。娘当时只是昏死过去,那老和尚明明会医术,却硬是慌称她人已死!当时,靳老镖头留下银子请他们厚葬我娘,便将大哥带了去。那群贼秃,原本就是贪财势利之辈,收了银子就将我娘弃在后山乱葬岗。搬动之际,我娘醒转,又生下了我,那时,娘亲已是耗尽力气,她…死了…”
“那你怎么能活下来的?”月遥皱眉问道。
“寺中有一杂役老僧心善,知道我娘被弃尸乱葬岗,于心不忍,想去悄悄将我娘的尸首掩埋了,发现了我,带在寺中悄悄抚养。那时,我不过是个婴孩,终日不过是啼哭罢了!终于被这寺里方丈察觉,误陷那老僧做出悖德之事,将老僧打了一顿,连我一起撵出了山门。那老僧极老,又受了这样不白冤,愤怨之下,一病不起。临终前,修有一封血书,与我一起托给一位好心的香客送到了他一位老友那里!”许威继续道。
“这寒山寺中的和尚居然如此没有天良!若找白爷我早知是如此,早就一剑一个将他们杀光!亏我还当他们是有修行的高僧,白白给这寒山寺捐了许多银子!”白玉堂听到这里,气得跳脚。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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