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默默的冷眼看着花木兰。以花木兰的心智,她未必真的要利用翠啼去做这件事件。只是,这件衣服是她的却是不争的事实。难道她真的因为冯澜被他宠幸,所以便如此狠毒的非要将冯澜置之死地吗?!他深吸了一口气,昨日,她却还在为冯澜之事与他抗争,莫非她也学会了这般两面三刀的本事。
花木兰抬头坦然看着拓跋宏。
拓跋宏说:“带画屏。”
过了一会儿,画屏进来了,跪在了花木兰的身后。
拓跋宏说:“最近花夫人有何特别的事情?”
画屏说:“夫人整日待在漱兰宫中,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若一定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倒是也有两件。”
拓跋宏说:“哦。你且说来听听。”
画屏说:“夫人病了。一直发热,咳嗽。”
拓跋宏心中一痛,眯起了眼看了一眼花木兰。原来她自己也染上了那病,为何她都没有告诉他?却选择独自一人受苦?他看着花木兰,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问花木兰道:“为何不告诉我?”
花木兰看着他在心中暗暗的苦笑了一声,告诉他?!在他弃她不顾,不理不睬数月之后告诉他,她生病了,祈求他怜惜她?!来看看她?!
拓跋宏见花木兰不说话,又转头问画屏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速来禀报于我?!”
画屏低头说:“花夫人不让。”
在一旁沉默的冯清忽然开口问:“胡说,她得了病,那她为何现在像个无事人一般?!”
画屏犹豫了一下说:“花夫人给了我个方子,说是柔然的秘方,要我照那方子抓药,煎了给她。她喝了几贴就好了。”
花木兰转头,不敢置信的瞪着画屏。画屏低下了头。
花木兰忽然笑了:“画屏,你莫不是记错了。我何时有了那当郎中的本事,那药方明明是你从太医那里讨来的。”
拓跋宏冷冷的说:“带太医上来。”
太医被带上来了,哆哆嗦嗦的跪在一旁。拓跋宏冷声说:“你好好想想,你可曾为花夫人开过什么治肺痨的药方交给画屏?”
太医拱手低头道:“臣不曾。臣却对肺痨之病无计可施,若是臣有这本事,冯澜夫人和冯润夫人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拓跋宏恨恨的问花木兰说:“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花木兰沉默了。如今,太医即便是想承认,也不敢认了,不然他要如何向拓跋宏解释,他独独救活了花木兰却让冯太后的两个宝贝侄女病入膏肓。再加上画屏这么一说,花木兰即便是再多的巧舌如簧都说不清了。
冯清道:“画屏,你方才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画屏说:“前几日,花夫人说要去看看澜夫人,说是要看看澜夫人怎么样了。”
冯太后忽然掩面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咬牙切齿的骂:“我那可怜的澜儿,被你这贱人设了这等毒计染上了不治之症。让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日不如一日,无计可施。你明明有那救治的药,却不去救她,任她最后死得如此凄惨。还要跑到她那里去假惺惺的装模做样。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如此狠毒!!”
拓跋宏的手死死的握住椅子的把手,微微的抖着。他即便不肯相信,如今这件事看来确实是真的了。如今诸多人证都证明了这就是花木兰的毒计。画屏对花木兰死心踏地的,在所有人都离开花木兰之时,她还忠实的跟着花木兰,绝不会说谎话来诬陷花木兰。花木兰若是真的病过,又好了,定是有那奇效的方子。若是这样,花木兰在那宫外遇见肺痨之人,一定是想到了这个计策,所以故意与那人撞上。她知道自己有药,即便是染上了这病也不怕。所以她才不准画屏向他禀告她生病的事情,她是怕自己被怀疑。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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