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不要!作者:文艺
第79章
拓跋宏瞟了一眼高照容,想了想,有些不情愿的说:“给你三个时辰,不许在他那里逗留太久。”过了一会儿,似是又后悔了,说:“一个时辰。”才说完又说:“还是我和你一起去,我在门外等你。”
高照容看着他别扭的脸,心中有些无奈的想:“他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是这般霸道,好吃醋?!”
分割线—
夜里,外面又刮起风,下起鹅毛大雪来。无论家中贫富,人们此时都窝在家中,与家人一起围着火炉烤火,说话。老人们都说,这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风吹着大宅子前的灯笼摇晃着,昏黄的灯光在密密的飞雪中更显得模糊不清。街上黑沉沉的,一个人也没有,只见一辆马车
罩着厚厚的布帘,从远处慢慢的驶来。马车悄悄地停在了李将军家的门外。马车中下来了一个人,穿着黑色水貂皮的斗篷,连斗篷上的帽子遮得严严实实的。
那人才走开两步,马车上的帘子忽然掀开,一个俊美得让人屏息的年轻男人伸出头来,板着脸说:“半个时辰,你若不出来我便进去了。”
先前下来之人回头,拧着脸看着他,他脸红了红,冷冷哼了一声,缩了回去,放下了帘子。
披着斗篷之人,这才回过头,微微叹了口气,继续往门边走。她走到门边,伸手握住黑漆大门上的黄橙橙的铜环,轻轻拍了拍。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一个年老的仆人从门缝里露出半张脸来,问来的人:“何事?”
来的人举起一只手,那只手在黑沉沉的夜色中,似玉一般修长白皙。她手中举着一个小小的金牌。那老仆一见那牌子,惊了一跳,立刻要下跪。那人却摇了摇手说:“速带我去见你家公子。”
老仆人忙把门大开,将人迎了进去,关上了门
仆人举着灯笼在前面引路,高照容跟在仆人的身后,穿过了蜿蜒的走廊,来到了一个屋子之外。仆人指了指漆黑的屋子说:“公子在里面。这一年来,公子都是如此,夜里都不点灯,一个人独坐在房中喝酒。”
高照容看了一眼漆黑的屋子,接过了仆人手里的灯笼说:“老伯,烦您去旁边的屋子里等我一会儿。”
老仆人忙不迭的连声应了,转身走了。
高照容推开了门,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高照容高举着灯笼,小心的慢慢的走了进去。屋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借着外面雪地上的白光和手里的灯笼微弱的光,高照容才能勉强的看清楚面前的东西。她走到了桌边,点亮了桌上的灯,屋子里才亮了起来。
忽然有个声音幽幽的说:“你是何人?为何来这里?”
高照容一惊,转头看,只见幽暗的角落里隐约坐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她端着灯慢慢的走近。那莹莹跳动的烛光对他来说,都似是太刺眼了一般,他立刻伸出手来挡住眼睛。
高照容走到他的面前蹲了下来,这时她才看清楚,原来是李迟。高照容皱起了眉头,那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如何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头发凌乱,面容消瘦,胡子拉碴,眼眶深陷,满身的酒气,身边也横七竖官提上去,你却不肯,你说你……”她气得说不下去。她咬着牙,好一会才说:“你想想,若是皇上控制了朝政,要替花木兰洗刷罪名,要替花木兰报仇不是举手之劳吗?这次是最好的机会,你若再这么别扭下去,拓跋宏想要再有机会掌控朝政,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高照容叹了口气,摇着头站起来说:“那花木兰恐怕永远都要背着这卖国求荣的罪名了,可怜啊可怜!所以我才说你这纨绔子弟花花公子是最靠不住,光会嘴上说,还不如我这弱女子。”说完,高照容便转身要离开。
李迟站了起来说:“你到底是谁?为何我从未见过你,却觉得你如此熟悉?”
高照容叹了口气说:“我说了,我是那阎王不收,地狱不要的冤魂。”说完,高照容便戴上了斗篷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此时,纷纷扬扬下了许久的雪也忽然停了,风停雪霁,月亮从乌云中探出头来,默默的将银光撒满大地。雪地安静的透着蓝光,美得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