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一连无辜的样子说:“我哪里无赖?!我在无赖也没有教我无赖的花木兰无赖。”
高照容说:“你小心眼!”
拓跋宏说:“我哪有小心眼?!每个男人看见自己老婆与别的男人深夜独处,都会生气。”
高照容转头说:“谁是你老婆?我是昭仪,北魏皇帝的昭仪。你是皇上,你的老婆是将来的皇后。”
拓跋宏搂住她放软了声音说:“自从数年前你抢我回花家村,你便是我的老婆了,你说过我若不娶你,你便一辈子追着我,不管天涯海角。即便是我放手了,你也不会放手。”
高照容说:“那是元宏与花木兰。元宏早没有了,花木兰一年前也死在了冷宫之中。她为了那一句话,连命都给了,哪还有什么承诺?”说完便红了眼。
拓跋宏吻着她的眼角说:“莫哭,莫哭,我发誓再不让你伤心的。我知道错了。这一年我生不如死,万念俱灰,还好你没事,这便是老天对我的眷顾了。你便不要每日对我若即若离的,还似这般的,做出假笑来敷衍我了。”
高照容用手撑着他的胸膛,一边闪躲,一边说:“皇上说的是什么意思?臣妾听不懂!”
拓跋宏用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迫着她与他四目相对,说:“我只要你以后每日想笑便笑,不想见到谁便不去见。不用再在乎别人的脸色和眼光。”
高照容赌气闭上眼说:“我如今便想一个人待着,从今往后都是一个人。”
拓跋宏一听,愣了一下,身子僵了僵。他松开了抱着高照容的手,说:“你果真这么恨我?再也不想见到我?”
高照容只管闭着眼,不出声。
拓跋宏幽幽的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哀伤说:“你知道,我过去也是迫不得已。只是你怨我,我也没有话说。只要你高兴,我便按你说的去做,以后再不见你。”
高照容暗暗的咬着自己的唇,依旧不出声。她听见拓跋宏站了站,便走了,他脚步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听不见了。
拓跋宏的脚步声沉重得像是重锤敲在她的心上,敲得她的心都发痛。高照容睁开了眼。御书房里空荡荡的,连侍卫和内侍宫女都走光了。高照容脑海中响起,拓跋宏曾在花木兰耳边低声说过的那句话:“即便是我放手了,你也不要放手。”她的眼泪忽然流了下来,她拔腿往外跑。
☆、第八十四章奇异的毒药
高照容刚跑出御书房,她便被人从暗处出来,给拦腰抱住了。高照容浑身汗毛一竖,下意识的便是一掌打过去,那人忙挡住她的手说:“是我,是我。我是宏。”
在黑漆漆的夜色里,高照容瞪着拓跋宏此刻亮得出奇的眼睛,高举着手,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实在是下不来台了,自己装贤淑,装温柔,装大度,装了好几个月,被他一试便破了功。可恨的是,他竟然又骗她?可悲的是,她还是狠不下心来。若是她不追出来,便不会似现在这般原形毕露,尴尬万分,进不得,退不得。
高照容气得脸都红了,她咬着唇,一甩手,便转身要走。拓跋宏哪里还肯放手,他也顾不上面子和威严了,只管死死地抱住她不撒手。还好方才他有远见,一出来,便把外面的人都轰走了。现在方圆半里内,只剩下了他与高照容。
高照容挣脱不开,更是又气又羞,抬腿便踢。拓跋宏忙闪开说:“不可以打下盘,若真废了我,你以后守活寡,后悔的还是你。”
高照容一听收了脚,又抬手打他。拓跋宏又闪开说:“不可以打脸,明日我还要上朝的。”
高照容立刻收了手。她趁着拓跋宏闪躲之时,够不着她,抽空转身便要跑。谁知道拓跋宏更快,一闪又到了她面前,抱住了她说:“莫跑,莫跑。你若跑出去我还追你,让人看见堂堂一个魏国的皇上,大半夜追着妃子满皇宫的跑,多难看。再说,你都装了几个月的大家闺秀了,被人看见深更半夜的满院子的跑,其不是白费了你的苦心,坏了你的名声。”
高照容忽然不动了,任他抱着。拓跋宏一见,叹了口气,说:“莫生我气了。我知道,要你立刻便忘了你受的苦,原谅我,也是不可能的。可是你也别总想着逃跑。便乖乖留在我身边,给我机会补偿你可好?”
高照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说:“你竟然偷听我和李迟说话?!”
拓跋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是皇上,我什么话不能听,怎么叫偷听?”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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