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乙的花无用,但对他们似乎有用,它唯一的用处是——催情。黎周突然出现在此处,随即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意。她有些无奈,早知就隐匿身形了。不过她在趁他们思索合手能否杀死她时,黎周在采摘罗乙。她动作轻柔舒缓又置身事外,令人诧异是否能看到眼前的一切。她采摘到需要的数量,起身,一道剑气从她脖颈旁划过,未伤她分毫。“阵法很烂。”黎周淡淡出声。她起初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个阵法,现在明白了。为了控制那个炉鼎。她感受到更猛烈的杀气,在他们联手一击时,巧妙借用空间原理,将他们拉入自己一个阵法。而在外人看来,他们像是被晕倒了一样。这便是修为的差距。若是他们四人也是化神期,黎周可能还要思索怎么一下子解决四个人。黎周没有身为医者见到病人的急切,慢悠悠的走近他。未着寸缕也无妨,接受现代教育的医学生早看惯了。不敢这副媚态,确实会让人心神荡漾。她搭上他的手腕。倒是不知他如何支撑着这副躯体的。筋脉尽毁。丹田破碎,似乎要看不见。无数毒入体,媚毒算得上最轻的一种。腕骨断裂,琵琶骨被藤蔓刺穿用于固定……似乎很棘手。少年似乎不以为意,他只感受到手腕有一瞬清清凉凉,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哪怕琵琶骨处血rou再断连一些也想要靠近。也有股好闻的香味,他说不上,但是与往常不一样的。他瞳孔依旧失焦,显然不清楚自己的行为。黎周觉得麻烦,先点xue位给他解了媚毒,好歹让他能清醒与她对话,半点没想到他是个什么姿势,会不会有羞耻感。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在诧异了一下后,又恢复了麻木,了无生机硬生生令眸子黯淡了几分。他注意到四人的情况,似乎意识到自己被救了,但也许不是,是另一个深渊。他终于正眼看了黎周。那是他记忆里见过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却又干净纯粹,一眼就能望到底,却是可望不可及的光亮。“叫什么名字?”黎周看他清醒,问道。少年依旧保持那样的姿势,甚至于脏污都没有清理一点,明明甚至不用耗费她千分之一的法力。但是他如今也想不到这些。在记忆底层,在近千年前,他们见过的。那时他刚从万鬼窟爬出,整个人如同血尸一般,仅身形大体能看出是个人。还未被吞噬的一只恶鬼抓住了他脚腕也将爬出,在他准备将脚砍断时,他遇到了她。那时她年龄还小,但也是这副病怏怏的模样,身上有药材与桂花味。和如今的一样。他不会记错。没有等到回答,黎周便似自言自语继续说道:“那我便叫你娇娇。”娇娇嫩嫩,看着就想宠爱,怎沦落至此呢?“娇娇,用你试下药。”没有回应,黎周自动略过,依旧自言自语般说话。少年没有反应,事实上,他现在也只有头还能小幅度的动。他想说话,但又懊恼被她看到如今这副样子,名为羞耻的毒刺入骨,生疼。他没有任何反抗,以至于黎周喂药喂的很轻松。黎周喜欢炼丹,因为她讨厌苦苦的药,而炼丹可以改变它的味道。喂给他的丹药是她能拿的出手的最好的药了,几乎能起死回生。她也才一共炼制了三枚,一枚她自己试过了,效果不错且没有什么副作用。这一枚便给了他,酸酸甜甜的苹果味。似乎她并不知道这丹药能有多珍贵,随手便喂给了路边病怏怏仿佛随时会死的流浪狗。也在他身体发生变化时,黎周解开了藤蔓。她并不擅长杀戮,所以她的方法很简单,用药将藤蔓毒死消融。再做完这事后,似乎才想到他没有衣服。藤蔓消失,少年没有了支撑将要倒地,黎周便用灵力将他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她并没有男士衣服。于是只给他套了宽松的中衣,外加一件藏蓝色大氅。他胸口的痕迹隐隐约约,看起来很色情。她第二次触碰的依旧是他的手腕。筋脉与丹田并不是一下子就能恢复的,不过小伤小毒没有问题。她想到了改进方案,准备离开这里去尝试一下。“我带你走。”黎周没有用疑问句,也不管他是否同意,将他带到自己飞行法器上——一叶扁舟。她也许没听到,他唇微张,似乎是在说“好”。法器坐两个人绰绰有余,黎周索性将他身形也隐匿去,漫无目的令它飞行。少年没骨头一样靠在软垫上,感受着体内的变化,一点点融合,一点点再生。烂掉的消融重塑,阻塞的拆分再组,甚至与灵力无关,不会与他体内的混元之气相撞。他能利用灵气为自己所用,但灵气于他是一种威胁。就如望生林,灵气充沛之地,不如全盛时期千分之一的他根本无处可逃。没有灵力的他自然感受不到。黎周给他们进入的阵是死阵,不到一刻钟便死了,神魂俱毁,留那躯壳还有何用?至于那垃圾阵法,黎周根本看不上,才懒得去毁。不过主人都死了,阵法自然也消失。许是作为补偿他给自己试药,黎周第三次握住他的手腕,缓缓输送灵气。比黎周修为低的,完全发现不了她,于是她肆无忌惮窥视着法器下的修仙界。她散漫惯了,一个人时也是这般安静,她喜欢安静,也享受孤独。身边多了一个人也无所谓,慢慢的输送着灵气。她是医修,自然知道他承受不住,所以只是在协助修复筋脉,主攻丹田处。他的丹田似乎是个巨大的荒芜山脉,她缝缝补补却只令一朵极小的野花绽放。不过有希望便可,她仍源源不断的注入灵力。灵力在他体内流转,包裹着他的身体,透明的手形抚摸过他脸颊,带着些凉意的虚体捏捏他嘴唇,顺着脖颈往下,带着好奇和打量,在他双乳上摸来摸去。他情不自禁泄露了一丝声音,而对方没有在意,以为是疼痛带来的呻吟。其他气流钻进衣内,包裹住刚被玩过的yinjing以及尚还红肿的肛门。哪怕他夹紧,还是有气流钻进去,清凉舒适的令他惶恐。他紧攒着衣摆,额头上汗珠滴落。直到夜色如洗,星子漫天。她终于将灵力耗光,收回了手指——她甚至是把脉的姿势。可惜在他的感知中,她像是里里外外把他cao了个遍。他呼出口气,眼睫颤动,脸上的酡红褪去,眼眶却红了。“很疼吗?”她的神情甚至可以算得上关切,眼神也干净不掺一丝肮脏情愫。可偏偏是这副不知情的样子,令他更觉羞耻。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