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回国的时候他也只带了一个行李箱,除此之外没有什么重要到无法舍弃的东西。
可是现在傅闻笙跟他说「欢迎回家」,这栋房子不再只是他短暂停留的地方,而是他跟傅闻笙两个人的家。
余束白眨了眨眼睛,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流出去。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傅闻笙的皮肤上,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跟余束白拉开一点距离。
看到余束白泛红的眼眶,他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跟当年第一次见余束白哭的时候一样,慌慌张张地问:阿树你怎么了?你别、别哭啊,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你养的那些植物,是我的错,你别难过了
余束白被他这副毛毛躁躁的样子逗笑了,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笑着说:我没事。
傅闻笙明显不信,还想继续道歉,话没说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他看着余束白近在咫尺的面庞,有些迟钝地闭上眼回应起来。
可是还没等他沉浸进去,这个吻就被余束白终止了。
20秒。余束白说。
傅闻笙舔舔嘴唇,很馋地说:还可以再长一点。
余束白已经调控了情绪,不再给他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行。
见傅闻笙还想继续争取,他又威胁道:不然20秒也别想。
傅闻笙顿时败下阵来,嘟囔着抱怨:阿树你好无情啊。
余束白重新戴上眼镜,走回客厅说:叫个家政过来打扫一下吧,我待会儿要去趟公司,你晚上想吃什么?
傅闻笙跟过来道:我不想一个人吃饭,明天再去公司不行吗?
余束白在网上叫了个家政,又给傅闻笙订了晚餐,然后才道:有个会要开,明天还有别的事,要是身体不舒服必须立马给我打电话。
傅闻笙不高兴地说:我知道了,你开完会早点回来。
余束白点头应下,又叮嘱了傅闻笙几句才出门。
傅闻笙一个人在家憋得难受,是不是就要发消息骚扰他一下,一会儿说不喜欢家里进其他人,一会儿又说晚饭不好吃。
余束白开会的时候有些不放心,打开手机看到他那一大串消息,忍不住回道:想吃什么自己点,我最近没时间做家务,你又不能自己上手,不叫家政还能怎么办?
傅闻笙的消息立马发了过来:以前我都是自己打扫的,我可以慢慢做,下次别叫家政了。
那个大平层那么大的面积,光是拖地擦地板都要搞很久,余束白想到傅闻笙固执地负伤拖地的样子,顿感头疼,直接道:不准自己打扫,不然我就不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