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稍微买了一点在冰箱里。周克云打开冰箱,问他,准备做什么?
简单点就下个面,你要是愿意等,就煮饭,炒两个菜。季星回也凑过来,看冰箱里的食材。
两个人挨得很近。
煮面吃吧,下午还要收拾东西。周克云说。
季星回感受到他胸腔的振动,这才发现他们靠得太近了。他伸手去拿冰箱里的鸡蛋,顺势拉开了距离,又像是心虚,语速快了一些:有鸡腿吗?做个鸡腿面吃,或者鸡胸肉也行。
周克云拉开冷冻层抽屉,神情很自然:应该是有的。
最终拿了两个大鸡腿,冷水下锅,加入姜片料酒。
季星回觉得这厨房太大,拿个东西都要多走好几步的路,忒费劲。
周克云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了围裙:来,我给你套上。
季星回正要给鸡蛋做热水浴,还没反应过来呢,周克云就环住了他。
系蝴蝶结的时候感受过于分明,勒住他腰的仿佛不是围裙带子,而是周克云宽大的充满占有欲的手。周克云弄得又太慢,最后季星回的耳朵都变红了。
就煮个面系什么围裙?季星回嘀咕一句。
周克云站在边上,认真地讲:我光看着什么也不做,实在不体贴。
这么闲就去外面摘几根葱给我,家里没有。季星回把鸡蛋放进另一个锅子里,准备做成白煮蛋。
周克云点头:好的,等我一会儿。
周克云十分听话地出去了,季星回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烫,大概是被刚刚的蒸汽熏的。
奶奶去世后,他就很少做饭了,他的一日三餐来自食堂,廉价餐馆,打折的外卖。
这个礼拜却因为周克云做了三次饭。
周克云握着五根葱回来了,他没连根拔,只是掐了上面的叶子。
他走到水龙头前,很自然地把这五根葱洗得干干净净。
有空可以把葱和花菜移到花园里去。周克云说。
煮鸡腿的那一锅已经烧开,季星回揭开锅盖把浮沫撇掉,淡淡地说:这样花园不会变得不伦不类吗?
周克云把葱整齐地放在案板上,先问:葱花还是葱段?
葱花。
周克云拿起刀,不紧不慢地切葱:外面这个花园,你想怎么弄都可以,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因为我先前不住这里,是打理的人自由发挥的。而且我觉得种菜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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