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克云短暂地和他亲吻,然后往后仰头,气息变了:别闹,坐好了。
季星回的目光缠上来,表情变得失落起来:你不要我吗?
周克云的思绪彻底被他弄断,他有些凶地咬上季星回的嘴唇,亲到面前的人快窒息讨饶才放开。
周克云动手解季星回的扣子,喝多了的季星回格外不老实,一直用脚尖磨周克云围在腰间的浴巾。
周克云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喝醉了就要找人上床的破毛病能不能改改?
季星回一脸懵懂地看着他,他的手撑在洗手台上,衣服挂在手臂上,圆润的肩头裸露着。
周克云有点生气,季星回永远没有自觉,总是拿一张无辜的脸来勾引人。
周克云把人拦腰抱起,泄愤似的扯掉他的家居裤,他用手试了下水温,确认不烫之后,目不斜视地把季星回放进了浴缸。
周克云很随便地从柜子里拿了一颗浴球扔进去,没好气地说:洗澡,我不和醉鬼上床。
周克云安顿完季星回就转身走出浴室,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就把门留了一条缝。
周克云有点烦躁地换好了衣服,然后下楼,去厨房倒了一杯白开水。
季星回总有把他弄得不知所措的本事,刚刚要不是他克制住了,今天他俩大概又要以滚在一起作为收尾。
周克云不想再重蹈覆辙,毕竟从前的经验告诉他,这样不清不楚的情事只会以星落云散收尾。
周克云喝掉一杯水,拿出手机给蔡昭打电话,拨通之后另一头很快接起来。
蔡昭似乎是猜到周克云的这通来电,他笑着说:世界真小啊。
周克云没耐心和他叙旧,开门见山地问:吃饭的时候到底聊什么了?
蔡昭没隐瞒他,简单地说了,最后补充:我和他挺聊得来的,又有眼缘,才多问了几句。
周克云听得想翻白眼:蔡总,他从小到大都很辛苦,没那个义务要用自己的悲惨身世陪你缅怀故人。
这是在怪我了?蔡昭好脾气地笑笑,克云,如果你失去了那么重要的人,你也会抓住任何一点相似的。
这话听着晦气,周克云心里呸了三声,随便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周克云给季星回泡了杯蜂蜜水拿上楼,卫生间很安静,刚刚留的那条门缝也没有一点变化。
周克云放下杯子,小心地推开门。
浴球是花果香,清清淡淡地充斥着整个卫生间。季星回坐在浴缸里,抱着膝盖,把下巴垫在膝盖上,表情有些委屈。
周克云走过去,在浴缸边坐下来:水都冷了,怎么不起来?
季星回闹别扭那样转开脸,嘀咕着:你还知道回来啊。
看来确实喝多了。周克云看着他发红的耳廓,忍不住要逗他:不要我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