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昱阳不在乎地讲:我们重庆男人嘛,都粑耳朵的嗦。
这倒是。夏杨心里想到陆川桓。
谢谢夏老师,我当时想的就是你应该会接受的吧。许昱阳正色起来,我和他这样的。
夏杨看了他一眼,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这没什么,爱什么样的人,跟性别没有关系。
许昱阳远远地看着何秋懿,他很会抓娃娃,这种商场里的娃娃机爪子都松,所以何秋懿是一点一点把娃娃往洞口拽的。
许思思看起来很紧张,人都要贴到玻璃上了。
秋懿他有些内向,心特别好。许昱阳说,他很在乎家人的,我想过和家里坦白,但他不是很赞同。
夏杨听了这话,就想起自己出柜的场面,那天实在混乱,父亲的拳头,母亲的眼泪,长辈不可思议的脸,万花筒似的。
这种事,上一辈确实很难接受的。夏杨回归老师的身份,有些语重心长地说,没有家里的祝福其实看开了也就那样,日子是你们两个人去过的。
我已经爱了他五年了,我想我可以爱他一辈子。许昱阳这么说,年轻人认真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格外英俊又迷人,我们不能偷偷摸摸一辈子。
一辈子像是孩子才会说出来的话。夏杨看到何秋懿给许思思抓到了娃娃,正在朝他们挥手,许昱阳气冲冲地喊了句:那我的呢?
何秋懿冲他比了个口型,然后低下头笑。
他们还是象牙塔里的孩子,没有面对过现实,哪怕正常的爱情都会受到阻挠,更何况是他们这种老人眼中的不正常的呢?
就算是受到祝福的又如何呢?
夏杨悲观地想,他的父母不一样分开了?
他很清楚感情的不确定性,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矢志不渝,大部分只是短暂的相伴而已。
但夏杨不会说这种扫兴的话,他温和地提出建议:不用太着急,过几年或许更好。
许昱阳点点头,很认真地说:夏老师,你说得对,在我真正能独立的时候,我想我和他都不会害怕被阻挠了。
许昱阳用心思考了一会儿:我应该从现在就开始计划起来,采用逐个攻下的策略,比如许思思,我已经不用管他了。
夏杨一愣,有点不确定地问:思思知道?
许昱阳有些不好意思地碰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这个暑假秋懿来我家玩,许思思午睡突然醒了,跑出来就看到我俩在打啵
夏杨:
其实小孩子比大人的接受程度高,他们更单纯。许昱阳说,那天他真的吓了一跳,晚上跑到我房间来说要跟我睡,关了灯他突然问我,是不是喜欢秋懿哥哥?我说是的,他就说我也喜欢秋懿哥哥,这样我有两个哥哥了,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