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漏了一个问题。”贺堇慢下语调,说,“程辞安和我说,你玩山地车?”
傅容介没想到他会提这个,愣了下才缓缓开口,“对……”
他沉下眉头,无声念了一遍程辞安的名字,“在国外时开始接触的……因为有一定危险性,所以没跟你说。”
“之前有时候去户外,是在忙这个?”贺堇继续问。
“嗯,回国后就进了一家俱乐部。”傅容介解释,“因为下个月中旬有比赛,所以有空会去训练。”
“之前也参加过比赛吗?”贺堇由着他领自己进了一栋楼,坐上电梯。
他突然有了些兴趣。
他不了解山地车以及相关赛事,但不妨碍他觉得很酷。
“嗯,有获奖的奖牌。”傅容介绽开笑,眼里光芒更盛,“一会儿拿给你看。”
……
但或许是因为吹了风,贺堇渐渐有些熬不住,他什么也没去看,只是进了屋,半敛眼皮瞧着傅容介给他整理主卧的床铺。
说是次卧没有打扫通风,明天让阿姨来收拾过再住。
贺堇寄人篱下,自认没什么说话的份,只能端着傅容介给他的水杯喝热水。
他刚喝了药,嘴里泛着特殊的苦甜气。
“今天太晚了,先睡吧。”傅容介整理完走近,亲了亲他发烫的额角,“一起睡也方便我照顾你。”
“有什么需求就只管提。”他语气亲昵。
“明天还要上班……”贺堇舔去唇瓣上的水珠,说。
明天是周五,他不确定自己这一晚能不能退烧。
“你的病假已经被批准了。”傅容介专注地看着他,眸光纠缠片刻,“好好休息。”
贺堇说了声谢谢。
大概是换了住处的原因,他有点不自控的局促,不知道是不是该说点别的什么。
末了他才在零乱的思绪里想到他们并不算结束的沟通环节。
临睡前,贺堇窝在舒适的被褥里,鼻端嗅着熟悉的味道。
这种睡在别人被窝里的感觉很奇妙,亲密到像是被这个人环抱着。
贺堇眨了下疲乏的眼皮,看向还靠在床边处理手机信息的傅容介,半晌,才轻声喊他的名字。
那人转过视线。
贺堇接着开口道:“其实,你有什么需求可以和我说,我处理感情确实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
再回忆起刚入夜时傅容介的情绪表现,他依旧会觉得骇然,小学弟平日里待人接物淡然从容,什么时候这样过。
很明显,那情绪大多是因他而起,即使他那时候认为自己清白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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