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幸福的新婚夫妻,但从某一天开始,丈夫便不对劲起来,画的画也古古怪怪的。这种逐渐陷入绝望的故事简直是最佳的恐怖片剧本。
而且顾文捷将死亡顺序调换,让女鬼成为最后一个被杀死的对象,着重强调从怀疑丈夫的精神状况,到发现家里总是冒出血迹,然后找到学生尸体的一系列变化。
当你以为女主角以死亡告终的时候,其实电影并没有结束。
她成为了丈夫的伥鬼,开始引诱无辜的人进入901,开启下一轮的死亡故事。
直到乔梦星带着直播器材进入。
电影就此结束。
至于未来发生了什么,大家也都知道了。
顾文捷粗浅的讲了一遍电影的流程,剧情中一些吓人的点并没有细讲,这些东西到时候会仔细拍摄的。
他壮着胆子跟悲王找来的电影行家商讨,而恰巧的是,里面正有一位八十年代不做爱国片,反而做恐怖片的鬼才。
顾文捷甚至还看过这位大佬拍的电影,他之所以没有去投胎,就是想再重温一次拍摄恐怖片的感觉。
他对顾文捷的剧本大力赞赏,决定和众人一起把这个片子拍成经典佳作。
因为杨文的年代就是八十到九十年代,经由这位导演的把关,时代质感一定能很好的体现出来。
乔梦星还提出了一个巧妙的建议,他打算在剧情里增加一个神棍的角色,让女主角在彷徨无助的时候去寻找神棍解惑,而神棍信仰的就是十二位杜瓦兰神其中之一,也就是季冬生在电影里的化身。
乔梦星打算让神棍膜拜渡鸦神的口头禅穿插在整部剧里,达成一种极其洗脑的效果。神棍也会因为信仰而多次避祸,最终活到最后。
把人员调动和剧本的所有问题解决后,乔梦星便放心的把电影交给这几位上个世纪的导演和摄像师了。
他们这个电影,没有后期制作的时间,也没有搭建场地的准备工作,电影时长加起来才两个多小时,拍摄时间一周都用不上。
乔梦星需要操刀的只有花絮拍摄和周边。
而周边是重中之重,他要做大量的神柱,哪怕弄一个晒电影票根送周边的活动也可以,他需要做的就是把季冬生的形象覆盖到所有观影者,还有被网络传播到的未观影者的心中。
他要让季冬生从邪神的形象,变成一个守护者。
就像季冬生现在为他所做的一样。
会议讨论结束后,乔梦星和顾文捷便开车将大仙儿和鬼怪们送回仙缘堂,时间紧迫,众人打算明天就开拍。
乔梦星回到家后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他把已经有些长的头发扎起来,开始筹备明天的事宜。
他提前租了大巴车,然后还联系了市内比较有口碑的厂家,这个厂家专门生产金属零件和周边商品,只要数量超过五百件就可以开始大批量生产。
乔梦星现在开始愁的又不是电影了,而是周边设计。
他趴在床上,聚精会神的看着季冬生的神柱,这还是他拥有以来第一次如此细致的观察它。
笔直的大树枝丫茂密,上面有一些明显的特征,乔梦星打算先把这棵树研究明白了再说。
他随手扔了个垃圾,然后余光瞟到了窗外
等等,窗外的树和神柱上的树怎么这么像啊?
季冬生本来在客厅里看电视,他感觉到乔梦星好像在纠结什么,便走到卧室里一把搂住正在思考的乔梦星。
想什么呢?
你这颗树啊,好像就是窗外的品种,等等
乔梦星忽然想起901墙壁后的树木,半山别墅附近的灌木丛,还有永青大学吸血的龙抓槐,和季冬生的神柱好像是一个道理。
这个啊,你直接问我不就好了。季冬生很大方的说了出来。
我们十二个神,在达翰尔人眼里就是十二种托生在植物上的动物,听起来很绕口,我这么讲你就明白了。季冬生道,我诞生在一棵白桦树的鸟巢里,而黑蛇神诞生在龙爪槐上,当地人称我们为杜瓦兰神,而杜瓦兰神存在过的地方,对应的植物就会生长。
因为龙爪槐在这里不常见,所以你能轻易发现,而永青的绿化树都是白桦树,所以你一时没能发现也是正常的。
乔梦星摸了摸神柱上的图腾:所以这是白桦树?
嗯,笔直高挺,而且还是白色的,特征很明显了吧。季冬生道。
那上面的二十只渡鸦又是什么意思,怎么有一只是白色的。
季冬生眼神躲闪了一下:这个你就自己猜吧,都是我告诉你的那就没意思了。
乔梦星叹了口气,季冬生真不知道Jupiter把他老底都告诉自己了。
在拜访111局的时候,Jupiter就给乔梦星讲过一个传说。
据说渡鸦之神诞生初期浑身白羽,而在各国的传说中,渡鸦在一开始几乎都是白色的。
渡鸦神还是幼鸟的时候被黑蛇神咬中,羽毛也被毒素浸染成为黑色,而二十只渡鸦的意味不明,那一只白色的,可能就代表着季冬生的过去。
鸟类一直都是很高傲的,在乔梦星心里甚至有点自恋的感觉,可是季冬生完全不喜欢自己的黑色羽毛。
据Jupiter所说,两位邪神见面就是你死我活,季冬生想要解决掉黑蛇神的心可能比乔梦星还要急切吧。
我要做好多好多神柱,发放到全国各地,如果事成,你肯定会恢复不少。乔梦星把神柱放回领子里,有些疲惫的躺在了床上。
明天还要把仙缘堂的人送到荒地,到时候我就在片场琢磨琢磨怎么把设计稿画出来吧。
乔梦星在心里想着明天要做的事,而一个温暖的触觉打断了他的思绪。
季冬生亲了他的脸颊。
我也太不称职了,还要我的宝贝每天操心来操心去。
别肉麻,咱俩两个的目的一致,那就是好战友,为你操心不是应该的吗?乔梦星扭过头去掩饰自己的脸红,而且你可是我抱上的大腿,你完了我也要玩完。
嘴真硬。季冬生眯眯眼。
他捏住乔梦星的下巴,把人转过来。
上次你说什么来着,不是说我是不一样的吗?季冬生的眼眸变了颜色,还是说,你在骗我呢?
是不一样,没见过这么能吃的。
委屈。
季冬生收起了爪子,一脸郁闷的坐在床边,刚才威胁的神情完全不见了。
乔梦星拍拍他的肩膀。
干嘛。
话音刚落,乔梦星就亲了过去。
他才发现自己是个心软的人,嘴上欺负完季冬生,心里总会于心不忍,好像欺压了什么小动物一样。
乔梦星同样亲吻了对方的脸颊,像是安慰。然而季冬生捕捉到这个机会,反将一军吻住了乔梦星的唇。
唔唔!乔梦星根本就没有深想过自己和季冬生之间的关系,而且他觉得自己也不应该跟对方发展成可以接吻的程度啊。
上次只是他怒火上头想要质问季冬生,而这次
这次的感觉和之前完全不同。
他甚至能感觉出季冬生的动作相较之前带了点柔情,就像是真正把他当成可以交往的对象,而不是收藏在橱柜里的物件。
你乔梦星得了一丝空隙,他推开这个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决定要深入讨论一下了。
而季冬生根本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有股从来没有的力量促使他去亲吻乔梦星柔软的嘴唇,右手环住对方的腰肢,左手抚上了他的后脑。那里有个很可爱的小发揪,季冬生把它解开,手指探入了潮湿的发间,去加深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