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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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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农家记事作者:朗朗明日

第10节

虽然叫了三毛的名字,六岁的他还是很可爱的,长相随了他阿么,很是秀气斯文。大毛今年十四岁了,也就比方致远小了几天,为此,方致远就是这群萝卜头的大哥了。

因为他们的姑爸爸生了个表弟,为此天这么晚了,三个人还兴奋的不行,没有半点睡意。方致远倒是还好,没有参与他们关于舅舅小子像谁多一些的话题。毕竟孩子才出生几个小时,这个时候说像谁都没有意义。男大十八变,在方致远看来,小表弟像他舅舅也好,像他舅么也好,他都一样喜欢就好了。

方曾这个时候也准许进屋子瞧陈墨了,陈墨生完了孩子虽然休息了一会,可还是有些虚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养神,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自己丈夫来了。他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亮亮的看着方曾。

方曾看着陈墨眼神温柔,上前握着他的手,心疼的说道:“辛苦你了,孩子长得可好了,眉眼像我,嘴巴像你,以后一定是个俊小子。怎么样,累不累,我在屋子外听着你的叫声,心突突的,恨不得立马进来瞧你。这小子让你受苦了,以后啊,他要是敢不孝顺你,我肯定揍他。”

陈墨听着满喜欢的,可方曾一说自己孩子不孝顺,马上不高兴了,责怪方曾道:“哪有你这样做爹的,咱孩子多好啊,怎么可能不孝顺。来,乖乖,你爹嫌弃你了,咱们以后不理他啊。”说着,轻轻的给孩子掩了掩小被子。

被陈墨一顿责怪,方曾尴尬的摸了摸下巴。没想到拍马屁拍到了马屁股上,有了崽子的哥儿惹不起啊。

方曾赔笑道:“咱孩子当然哪儿都好,我刚刚给岳丈说过了,让他给起个大名。小名就我们取,阿墨,你看咱们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我识字不多,怕取不好,咱们商量商量。”

说到孩子起名,陈墨有了精神头,他想了想说道:“咱乡下不是说小名要取的贱才能压住孩子的福气。我们也不求孩子大富大贵,只要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行了。你是他爹,你给他取。”

方曾想想也是,小名也就家里人喊喊,他看着睡熟的孩子,对着陈墨说道:“阿墨,咱孩子是中秋生的,这日子好。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美美的,在好不过了。依着我看,人这一世,就图个还家人一道平平安安,团团圆圆的生活。我看,咱们就叫他团团吧。”

:“团团?”陈墨在嘴里念了一下,他看着方曾,说道:“这名字好是好,可听着却有些像哥儿的名字,咱家是小子,要不,我们就叫孩子小团子。又有团团圆圆的意思,而且小团子白白胖胖的,咱家孩子要回要是长成团子样也是福气。”

在方曾他们看来,孩子胖了才是福气,团子白白胖胖的确实惹人喜爱。方曾立马答应道:“好,就叫小团子,好记寓意也好。咱们的孩子以后一定白白胖胖的,肯定特招人喜欢。”

陈墨看着方曾的傻气样,心中甜甜的,不过,嘴里还是说了句:“德行,看你把孩子夸的,没得给人听了笑话。”

方曾不以为意,自己的孩子本来就是怎么看怎么好,自己夸两句太正常了。那些人要是有意见的话,一定是羡慕嫉妒恨了,咱不跟他们计较。

第二天,方曾给自己亲戚好友去送红鸡蛋,陈捕头和陈砚本来准备今天就走的。可现在陈墨生了孩子,陈砚他们想想,就把自己夫郎留下来,他们去镇上做事情,等晚上在赶车回方家,等洗三后再一道回去。

刘阿么看着陈墨生了孩子,想着洗三那天要准备东西过来,一大早的就要回去。方致远也没反对,自己起了个早,送他们回去。路上,刘阿么嘴里都是方曾家刚刚生的孩子,话里话外的羡慕和时不时的朝这刘庄方致远飘过的眼神,无一不在向方致远和刘庄传递着刘阿么想抱孙子的渴望和期待。

方致远脸皮倒厚,装傻充愣,一副“我不懂!”的模样。刘庄就没这么淡定了,脸都红上了,又不能让他嬷嬷别说了,只好缩着头做乌龟,一副“我很困”的样子。

看着方致远和刘庄两个人竟然一点没给自己反应,刘阿么心中怪不是滋味的。想想方致远也都十四了,过了年都十五了,虽然早了些,可真要成亲也是可以的。

要是他们明年成亲,像方曾这样,那不是自己后年就能当太嬷嬷了?想到这儿,刘阿么的心火热了。

☆、59·满月

刘阿么在畅想着自己左手一个曾孙右手一个曾孙,背上还背着一个曾孙的美好场景时,方致远就把他们送到了家门口。刘阿么心疼方致远,硬留着他吃饭,方致远就在刘庄吃了早饭,早早的回去了。毕竟陈阿么和陈砚家的是客人,哪有客人在主人不招呼的。再说,他们也恐怕照顾不过来自己舅么和小表弟。

回去的时候,方曾已经回来了,正在卖力的洗尿布呢。方致远看着自己舅舅洗尿布,想想认命的去帮忙了。方曾忙阻止道:“虎子,不用,就这么点尿布,舅舅几下就洗好了。你今天起的早,昨天又累着了,赶紧回屋子歇歇。呆会烧的鸡汤你也喝些,好好补补,别想着自己身子骨强不当回事,你还在长身体呢。”

陈阿么听着也说道:“是啊,虎子,你家舅舅说的对。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光顾着干活。去歇歇脚,呆会等你弟弟醒了,带你去看看你弟弟。大毛他们几个正好和大壮小壮去玩了,趁着这会家里清静,你睡个回笼觉,不然,等他们回来,你得吵得头疼。”

方致远也确实有些困了,就没推辞,进屋去睡了一觉。

林诚家的带着两个儿郎来看了陈墨和孩子,留了两只老母鸡和四十个鸡蛋,陈阿么留饭,他们硬是走了,没肯在这吃,说是等洗三那天再好好地吃一顿,现在方家忙,也不差这个是时候添乱。

送走了林诚家的,村子里陆续和方曾交好的人家都来了,家里的鸡蛋和老母鸡很快就堆了一堆。陈阿么对着来人都是客气周到,宾主尽欢,而从那个时候起,村子里的人再也说陈墨家姿态高了。

陈墨一觉醒来都到中午了,他没奶水,孩子喝的是方曾早就准备好的羊奶和牛奶。所以,他睡觉是没人吵的,昨天生孩子力气使得差不多了,晚上还和方曾说了一会话,今天才睡的这么沉这么晚。

他在做月子,陈阿么早早的就炖了鸡汤,看着他醒了就端进来。可惜,陈墨没生孩子前胃口挺不错的,生了孩子反而挑起食来,看着油腻腻的鸡汤,顿时就没了胃口,把陈阿么急的不行。

做月子可马虎不得,不然,要是落下病根只会苦的只会是哥儿自己。可陈墨就是吃不下去,这也是逼不得的,陈阿么倒是想硬灌,可陈墨压着吃了两口就吐了。把陈阿么吓了一跳,就不敢压着他吃了。

方曾知道了也急,他可是知道哥儿做月子的重要性,旁人家的哥儿做月子是不够吃,可自己家的却是吃不下,这不是要他的命,急煞他了。方致远听了也忧心,毕竟陈墨待他一直不错,要是陈墨真落下病根,苦的可是他舅舅和弟弟。

最后,还是来看陈墨的刘阿么想了个法子,不炖鸡鸭鱼肉,只熬了白粥,给陈墨喝些米汤。陈墨喝着才压住了恶心,之后,刘阿么再烧了糖水鸡蛋,陈墨也吃了两个鸡蛋喝了些糖水,脸色才好看了些。

陈阿么对着刘阿么千恩万谢,第二天照着给陈墨做白粥米汤,鸡蛋糖水。吃了两天后,陈墨才有了食欲,鸡汤也能喝上一碗,鸡肉也能嚼上两块,把方曾和陈阿么喜的和什么似得。

洗三那天方家来了不少人,方曾本来是要大办的,可陈捕头却说孩子小不能大操大办的张扬,这不是福气。说就家里人聚聚,等孩子满月的时候再好好的热闹了一下。

岳丈开口,方曾哪有不遵从的道理。他没个正经长辈,所以,对着陈阿么和陈捕头很是敬重,两个人都是为着他孩子好,他们说的话,方曾一般都不会不答应。

不过,就是这样,方曾家也来了好多人。洗三方曾原本打算开三桌的,可来的人多了,方曾临时又增加了三桌,刘阿么过来掌勺。方致远和刘庄跟着后面打下手,林信家的林正家的也都早早的过来帮忙,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的,半点空的没得歇。

中午席面开的早,一群人吃吃喝喝,方曾在桌子上任谁来敬酒都给喝个底朝天,任谁都瞧得出他的高兴。方致远怕他舅舅醉了耽误下面的洗三礼,就把酒水给换了白开水。他舅舅什么人,一尝就知道了,不过,方曾也没说,对着他外甥眨眨眼,表示谢意,他也不想醉醺醺的参加自己儿子的洗三礼。

哥儿们一般在屋子里陪着陈墨看看孩子,陈砚给自己外甥带了一块玉佩,陈砚家的给陈墨的孩子打了一个金锁片,陈阿么则是给做了一套新的小衣裳,老虎鞋,虎头帽,样样齐全。陈捕头最为的实在,给了自己外孙一个十两的银锭子。

刘阿么也给孩子做了一身衣裳,刘庄和方致远的礼物是一起的,一人送了一个金花生给孩子。花生又名长生果,给孩子喜气又实在。林诚家的瞧着陈家人出手,心中羡慕的同时又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家只给孩子带了红布和银锁片。

原本这礼在乡下也是可以的了,毕竟一个银锁片也得一两银子。可和陈家人一比,林城家的就有些拿不出手了,这差距也太大了。再说,他们可是方曾这边的亲戚,怎么着也得给方曾做脸啊。

不过,东西只有这些,再添也没有,林诚家只得拿出来了。好在陈墨笑着收了,旁人也没说话,林诚家的松了口气,什么时候,方家成了这个档次的人家,看来,自己自己还得低估了方家和陈家啊。

稳婆哥儿早就准备了,按照这儿的洗三礼给孩子洗三了。稳婆哥儿说着喜气话,一切有条不紊的准备着,主人家们只要在添盆就可以了。洗三礼就这么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过去了。

陈阿么留在这儿照顾陈墨,陈砚他们一道回去了。准备满月的时候再下来,毕竟他们有家有业,老是在方家也不方便。方曾送了陈家人走了,刘阿么带着人把东西收好了,也准备走了。

不过,走之前,刘阿么还是和方曾商量了一下事情。

方曾很是惊讶,没想到刘阿么要来和他商量方致远和刘庄的婚事。说实话,在他心里方致远还是个孩子。虽然他外甥做事老练,有主张,可年纪在哪儿摆着呢,也就算半个大人,这么大成亲,方曾觉得有些早了。

可他也知道刘庄今年都十六了,在乡下有些人家像刘庄这么大的就已经是孩子他阿么了。就是和自己外甥有了亲事,可也是有些不妥的。刘阿么来找他也算情理之中的事情。

方曾想想对着期盼着看向他刘阿么说道:“刘阿么,要我说咱们两家早就有了婚事,虎子和阿庄成婚那是早晚的。你说明年也不是不行,毕竟阿庄年纪在这儿。这样,咱们就把日子定在明年年底,这样虎子算算也差不多十六了。你家不是说在村口有块地吗?虎子曾和我说过,不管住不住,他想把那地方建个房子。”

方致远曾和方曾谈过心,他觉得和方曾住挺好,刘庄和陈墨也都有着住在一起意识,相处的更是不错。可他们能住一起,刘阿么却是不会和他们一道的。刘阿么就一个人,以后养老送终一定是方致远和刘庄了,要刘阿么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刘家村生活,方致远和刘庄到时候于心何忍。

所以,方致远才有了建房子的打算,先和方曾住在一起,等到时候刘庄有了孩子,借着带孩子的名义接了刘阿么去住。当然,方致远是打算在刘家村建房子呀也是为着让刘阿么心里有些底气,毕竟方致远接受了刘家的东西,养刘阿么老更是天经地义。

不可否认,方致远也是为着不让刘兴家占便宜,他有钱建房子就是空在哪儿就是不给刘兴住,想欺负刘庄,他就气死他们。这也正好为着以后自己孩子留上一份家产。

刘阿么听着心里高兴,这地他还愁着怎么办呢?要是要回来了,可要是空着,村里人该有话说道了。这下好了,给方致远建房子,村里人该没话说了。

刘阿么心满意足的带着刘庄走了,方曾拉着方致远把刘阿么说的话大概的说了一遍。方致远听着有些意料之外可也不惊讶,他想着大概是自己舅舅生了孩子,刘阿么给刺激到了,这才急着刘庄和他的婚事。

对于成亲,方致远还是很期待的,自己的夫郎,自己的孩子,想想就觉得满足开心。他对着方曾很尊敬,婚后也不想离方曾太远,不然,以后也照顾不到方曾。在方致远眼中,方曾虽然心理年纪和他差不多多,生理年纪比他大上十一岁,可却是他心里实打实承认的父亲角色,尽管方曾现在有夫有子,方致远仍然想着尽自己的一份力和一份心。

所以,方致远对着方曾说了自己的打算,想再靠着方曾的院子再造一个院子,两家比邻而居,既有了自己的私密性又能照顾得到对方。以后就是接了刘阿么过来住,也不会让刘阿么觉得别扭。

方曾惊讶了,不过想想也觉得能理解,舅甥两个说了半响,还是陈阿么喊吃饭才歇了。

有孩子的日子很是热闹,哭了,笑了,每个小动作都可以是一副场景,傻爹方曾更是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每每小团子做个动作就惊奇的不行,各种赞叹自家小子,然后再夸夸自己的优良基因,让听众方致远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舅舅真的可以傻成这样。

小团子的大名已经诞生了,是洗三的时候陈捕头宣布的,方致安。陈捕头给出的解释是这样的,方致远和小团子是兄弟,自己弟弟跟着哥哥走,名字也是一样,所以,用致开头。孩子一辈子长辈就图个平平安安,为此就用安了。也代表着陈捕头这个爷爷对着外孙的祝福,一生安稳,喜乐平安。

孩子都是见风长,满月的时候,小团子已经褪去了一开始的小猴子样,眉毛鼻子嘴巴已经初见雏形,看着以后就是个俊小子。小团子在陈墨肚子里吃的就好,长的块头就大,现在更是喝奶喝的实诚,才一个月就白白胖胖的了,一点没辜负他爹么起的小名。

满月的这天,方曾去了陈掌柜那儿定的厨子,陈掌柜一家也被邀请了来参加满月酒。洗三那天是陈掌柜家的来的,满月这天是他们一家子来的。村里方曾也请了好多人,基本上请了村上大半的人。

酒席开了二十来桌,满满当当的,林诚瞧着自己外甥这么有面子,嘴角翘的老高了。同时,这天林双还来了,这大大出乎方曾的预料,毕竟他和这位堂哥好似没多大的关系,他成亲的时候就没请林双,已是和林双断了关系的告知,怎么这次他不请自来。

不过,方曾心里怎么心是不会表现出来的,来者是客,他就是看在林诚一家人的面子上也会客客气气的招待林双的。今天只林双一个人来的,他还破天荒的带了一批红布过来,笑容满面的和方曾打招呼。

方曾搞不清楚林双来的目的,不过,里屋有陈阿么镇着,倒是不担心陈墨和夫郎。满月人多,陈阿么怕人多手杂的,把他家的宝贝小团子给吓着了,宾客一律拦在了外面的厢房,要是有人想见见孩子,没关系,陈阿么亲自抱着不离手给他们看看。陈墨的屋子是怎么也不让进的,理由也是现成的,陈墨现在身子虚,要做双月子,可不能见了风。

和方曾关系好的,也就不计较了;那些想拿身份的,陈阿么更不在乎;所以,陈墨屋子里面除了陈砚家的,也就刘庄和刘阿么陪着了。

☆、60·建房

小团子小小的,乖乖的,很给大人们面子,谁抱着都给个笑脸。刘阿么对着小团子尤其喜欢,恨不得上手就不给旁人抱了。陈砚家的暗自嘀咕,这不知情的人一定以为这刘家阿么是小团子的亲嬷嬷呢。

陈墨这一个月里吃的好睡的好,人长胖了些,皮肤也更白了。他现在一心一意的都是自己的孩子,和方曾就是十足十的儿控两个,没事就喜欢亲亲小团子的小手小脚,爱怜的很。

小团子长的可爱,陈砚家的看着也稀罕,甚至心里有些遗憾,这要是个哥儿,他们家三毛也可以和他姑爸爸做个姑表亲了。这小模样俊的,以后小团子娶夫郎阿墨是不烦了,恐怕得头疼小夫郎太多,不知道选谁好了吧。

方曾抽空从前面来看看他家小子,一进屋先搓搓手,再抱起小团子。也许是父子天性,一到方曾手里,小团子笑的更欢了。小拳头还非得要伸到方曾是脸上摸摸,不给就一副要哭的模样。

方曾也是忙里偷闲,没一盏茶的时间,陈阿么就在喊方曾去招待前面的宾客了。方曾只好恋恋不舍的亲了亲小团子,心里却想着:“自己家的小团子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

林双是跟着林诚家的,这次来也变的勤快了,手脚麻利的很。跟着林信家的林正家的忙里忙外,一点也没有以前坐着等饭吃的姿态。倒是把他的哥嬷弟嬷弄糊涂了,这林双今天是捣鼓个什么劲啊?太反常了!

林诚家的却是很欣慰,自从林双分出来住之后,家里虽然地少了,可吃喝的人也少了。没了赵德老两口和赵俭一家子,他们家就三个人,林双从娘家带些东西来可是够吃好几天了。

林双感到分家的好处了,特别是大胖真的被他自己兄弟给送到了私塾读了书,赵俭家的二胖可是连私塾的门都没见着呢。这么一对比,林双心里就开心,时常去赵德他们那边炫耀大胖在私塾怎么怎么了,自己去娘家拿了什么什么了。各种炫耀,各种显摆,把赵德家的和赵俭家的弄的一肚子火。

赵德家本来就是地少,一开始一大家子两亩地还佃了其他人家的地种着,倒是能糊弄的过去。可把赵勤一分出去,骡子又被林家牵走了,自然是忙不过来了。他家也就是老二赵俭和赵德两个汉子,没了骡子,家里不仅少了进项,连种地都有些吃力了。

赵德家的就后悔了,他们就去了老大家,和老大说好话,让赵勤他们回来住,说是离不开他们,让他们回来帮衬帮衬家里。赵勤一直还算孝顺,可不是个傻子,他可以放任自己爹么占自己岳家的便宜,因为岳家和他毕竟差着那么一层。

可分家出来之后,家里的生活水平明显改善了,孩子读了私塾,自己有了私房钱,林双也不像以前那样时不时的吵吵闹闹,骂骂咧咧。他除了种地,没事还可以去镇上打打零工,林双没事也从娘家低价拿了豆腐去村上卖,赚点零花,可比没分家的日子过的强多了,要他再回去给老二家养孩子,他是万万不愿意的。

赵德家的见说不动自己家老大,除了骂他们一顿发发火也没什么办法。后来,还是赵俭家的给自己嬷嬷出主意,说林双的娘家的外甥娶了镇上老爷家的哥儿,在他们赵家村陪了十亩地,反正家里的地不够吃,都是要佃别人家的地种的,这亲戚家的总是可以商量租子的。

赵德家的一听也是,这自己家佃了别人家的地要交五成半的租子,一亩地忙的要死也剩不下多少。这要是佃了林双娘家外甥的地,十亩地啊,就是每亩便宜两成,他们自己种不了,还可以给租给别人种,一年多出的租子就够一家人吃了。当然,他选择性的忘记,佃户一般最少也要收五成的租子。心里则是打算,只要地给他们种,租子就还不他们说了算?

赵勤一听他爹么的话,嘴里拒绝了,可心里却是活络了。他家的地就一亩,他想,他不像他爹么那么贪心,要人家十亩地。依着自己岳家的面子,两亩地总是可以佃给自己家的,这地怎么样租子也要比旁人便宜,自己家不是赚着了。

赵勤和林双一说,林双却为难了,无他,实在是他和方曾没什么交情。甚至,他不是傻子,明显的能感觉出法子对他的不喜。要他跟方曾租地种,恐怕不容易。方曾的做事的手法在哪儿,绝对不是靠面子就能说下的。

正好,林双回去听他家的阿么说方曾家生了个小子,要办满月酒,他想这不是改善两家人关系的好时机吗?于是才带着礼物跟着自己阿么爹爹,不请自来的去了方曾孩子的满月酒。

可惜,算盘是好的。可方曾家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陈墨那儿旁人又进不去,林双只会在厨房跟着帮忙,和方曾半点交情也没套上。

满月酒陈捕快和林诚两个喝酒,陈砚由林信陪着,陈掌柜由林正招待,方曾则是到处跑,面面照顾到了。酒席上的热闹自不必说,满村的汉子大半都到了,一个个找着方曾喝酒,一人一杯酒,酒席才过了一半,方曾就趴下了。

陈捕头看着方曾被这么灌醉了,给自己家的老大使了眼色,让他去给方曾挡挡酒。陈砚其实已经看见方曾喝趴下了,不过,他却没打算解围,可看着给自己拼命使眼色的老爹,陈砚认命的上前和大伙招呼,扶着方曾进了屋子。

方致远眼疾手快的去照顾他家舅舅了,陈砚见了方致远来了,也就出去了。方曾嘴里还在说着:“来,再喝一杯,来!”,活脱脱的一副醉汉形象。

满意酒就在方曾的呼呼大睡中过去了,酒醒之后的方曾,每每说到自己家小团子的满月酒都要锤足拍胸的说他的千杯不醉竟然在自己儿子的满月酒上被灌醉了,太丢份了!

小团子长的很快,到了过年的时候,已经可以吃些米汤和糊糊了。方致远和刘庄给孩子做了小推车和摇摇床,陈墨没事就把孩子抱在小推车里,带着他在屋子里晒太阳。

方曾则是去山上找了许多的坚果,每天没事的时候就把核桃榛子磨成粉子,调成糊糊给小团子喝。陈墨闻着香,有时候自己也喝上一碗。小团子不挑食,家里人给什么吃什么,而且身子也好,五个月了,从没有生过病。

陈阿么一开始还担心方家没个长辈,方曾和陈墨两个年轻人没法子照顾小团子呢,都有着想把小团子带回去看着,等大些再送回来的想法。方曾和陈墨虽然年轻,可对着儿子的心却是无人可比的,两人人早就问好了孩子的各种情况,把小团子照顾的妥妥当当的。

过了年,方致远十五岁了,是个大小伙子子了。一开始和刘阿么说好的,今年年底就和刘庄成亲。所以,方致远也要赶紧建房子了,他把这打算和方曾一说,舅甥两个计划了下。决定等开春先把刘家那边的地造起房子来,到了八,九月份再造方家这边的房子,造好了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成亲了。

方家这边的地也已经划好了,就离着方曾现在的家几步路的事情。方致远打算造个四合院的样子,在周围包个院子,开些菜地围着篱笆,好好的拾掇出一个乡间别墅。

刘阿么那边的地,方曾就打算造三间青砖瓦房,包个院子,里面就不仔细弄了。等以后家里人多了,再去收拾。不过,这事情得等他们把茶叶弄好了再说。

等到四月份一过,家里的茶叶弄好了,方致远就去了刘家村,和刘阿么商量着造房子的事情了。刘阿么心心念念的就想把路口的那块地用起来,不便宜给刘兴家,一听方致远的打算就答应了。

同时,刘阿么也很感念方致远对着他的尊敬,明明可以不花这银钱造房子,可为着他心中的郁气和不平,方致远则是力挺自己。所以,在方致远提出自己和刘庄成亲后接刘阿么一道去住的事情的时候,刘阿么出乎方致远意料的答应了。

不说方致远迷糊了,就是刘庄也有些意外,他的嬷嬷旁人不了解,他最清楚了。最是要强不过,怎么愿意住到方致远家里,这不会是糊弄他们两个的吧。为此,当他晚上,刘庄特地去了刘阿么的屋子,和刘阿么谈谈心。

刘阿么瞧见自己孙子过来了,哪有不明白的。他看着孙子有些担忧的脸,知道孙子怕自己不愿意,强颜欢笑罢了。这么想着,他放缓了语气,对着刘庄说道:“阿庄,嬷嬷瞧着你今天心神不属的,这是怎么了?还在为嬷嬷我答应去阿远家里住担心呢?放心,嬷嬷我是乐意的,半点没勉强。”

刘庄见他嬷嬷主动说了,也开门见山的说道:“嬷嬷,你的性子我也是知道的,不希望欠人人情,很有自己的原则。往年我每次一说你以后跟着我养老,你都要说我一顿,这次突然转变态度,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嬷嬷,我是你的孙子,你有什么话还不能对着我说吗?”

刘阿么笑着说道:“哪有什么不好说的。傻孩子,以前我不想跟着你,那是因为,你嫁了人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你以后要有婆家,就是你愿意养嬷嬷,那你婆家能愿意,你是个孝顺的,到时候不要为着我和你婆家闹翻了。另外,嬷嬷我心中一直放不开你爷爷和你爹的死,就想着等你成了婚,有了归宿,我也就放心了。能活一年是一年,能早早的去见你爷爷和你爹也是一种福气。”说起这个,刘阿么眼眶子就红了。

看着刘庄也难受了,刘阿么赶紧说道:“现在,我想开了,看着方曾他家的小团子,嬷嬷就开心。要是你和阿远给我多生几个曾孙,我这辈子才能算圆满了。阿远还说要给你爷爷和你爹过继个刘姓孩子,我想想你爷爷和你爹后继有人,心中就能畅快些。我可要好好的帮着你带孩子,以后啊,等我到了地下,你爷爷和你爹也能瞑目了。”

刘庄心中有些悲伤,他望着自己嬷嬷花白的头发,强忍着泪意,只是紧紧的拉着自己嬷嬷的手。嘴里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家嬷嬷太苦了,只希望于他和阿远能好好的奉养嬷嬷的后半辈子,让他安享晚年,子孙环绕。

方致远的动作很快,他就在刘家村请的人造房子,他在刘家村不熟,刘庄又是个哥儿,所以,这事情最后还是刘家出头牵线的。刘家家在刘家村是个算得上的人家,村子里的人都会给他几分面子,他一出头,自然有的是汉子来干活。

方曾不放心方致远,每天也来看看,刘家请了不少的人,都是老实能干的,那些偷奸耍滑的,刘家一开始就没要。人多事情就好做多了,砖头瓦片都到位,没半个月屋子就造了个大概,可以上梁了。

刘阿么这些日子,天天来瞧这屋子,建房子的汉子都是刘阿么在做顿午饭给他们吃。为着汉子们建房子用心卖力气,刘阿么烧菜都是大鱼大肉的伺候着,平时还带着刘庄拎了绿豆汤,银耳汤来给大家喝。

看屋子上梁请客,刘阿么干脆就把这客人请到自己家去。好好的操办一下,也好好的给村子里的人瞧瞧,他们家的日子过的有多红火,给那些背后说他家阿庄的长舌哥儿羡慕嫉妒恨去。

方致远是没问题的,方家有了小团子,方致远也不太愿意让自己舅舅舅么大操大办酒席。再说,这地可是刘家的,按理说,这房子也应该是刘家的,在刘家办事也算合情合理。

☆、61·救人

既然打算在刘家办酒,自然要买不少东西的。刘阿么从造房子开始就不断的想贴补方致远银钱,总是认为方致远造房子花了不少银钱,这钱在刘阿么看来是得自己出了才安心。

方致远哪能要刘阿么的银钱,三哄四哄的,刘阿么后来想想,自己的东西以后不都是方致远和刘庄的,也就没和方致远挣了。不过,每每和外人说起方致远,刘阿么总是得把他好好的夸夸。

刘阿么和方致远商量,最后决定方致远这边就请方曾和林诚他们,至于陈家以后在方家那边起房子再请也不迟。而刘阿么这边,就请了刘家,里正,还有一些平时和刘阿么交好的人家。

就是这么算下来,也得开了五六桌,不过,刘阿么高兴,也不在乎办酒席的银钱了。一早就打发了方致远和刘庄去镇上买东西,搬酒坛子,务必把上梁酒席办的体体面面。

而另一边,刘兴家却是愁云惨雾,本来稳稳地到手的地没了,还看着老对头越过越好,这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可方曾和方致远也不是刘兴他们能惹的起的,当年方曾没有多少能耐的时候都敢打的刘兴满地找牙,何况现在方曾娶了镇上老爷家的哥儿。

所以,即使再恨,刘兴家也忍住了,只是大人们能知道分寸,并不代表着刘兴家的孩子就能忍受的住。刘兴有一个小子一个哥儿,小子叫刘达,哥儿叫刘柳。刘达先不说,刘柳却一直是刘家村的一枝花,在刘家村的哥儿中就数他长的最好看。

为此,家里人一直偏宠他,指望着他能结一门好亲,好挈带家里。本来刘柳是村子里哥儿羡慕的对象,也一直看不上村里的哥儿,觉得以后自己和他们一定不同。

村里的小子,每每见了刘柳都得红了脸,挣着抢着对他好。他针线好,那些哥儿也时常的羡慕他,同时刘柳也听了很多酸言酸语,可他以此为乐,觉得这样才能凸显出自己的不同来。

刘庄在刘柳看来是最不上档的哥儿,长的那样难看,像个汉子似得,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一点没有一个哥儿该有的温柔和娴静。好好的哥儿不去学针线,每天跟着汉子上山打猎,野得很。他家阿么就时常和他说:“你可千万别学了那老不死的孙子一样,整得像个汉子似得,看他家的孙子以后谁敢要。就是嫁了,也肯定是个二流子货,得苦一辈子。”

他们家和刘庄家的恩怨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在刘柳看来,刘阿么就是不孝顺,蛮横霸道的人,自己爹的腿本来好好的,就是被他害的瘸了。害的旁人说是他来都是那个瘸子家的哥儿。

他心里一直看不上刘庄,想着自己长得好,有爹么,还有哥哥。以后怎么嫁也肯定比刘庄嫁得好,到时候他家阿么就可以好好的笑话笑话刘阿么了。

在听到刘庄和方致远走的近的时候,刘柳是嗤笑的。方致远是什么人,是个名声大街的人,一个连亲爹都不认的人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刘庄不会是嫁不出去,就把主意给打到方致远这样的人身上了吧。

还没等刘柳幸灾乐祸呢,方致远他舅舅就在刘家村买了他们家原先看好的地。他爹更是被方致远的舅舅狠狠的打了一顿,那个时候,刘柳怨恨的同时,也在想着,方致远的舅舅如此的暴力,以后刘庄真跟了方致远也不是要跟着挨打。

可方致远却对着刘庄很是温柔,即使刘庄不说什么,可大家的眼睛不是瞎的,方致远对着刘阿么的尊敬,刘庄身上上好的料子,方致远时常带着去刘庄家的东西,对着刘庄的各种大方,都让大家议论纷纷。不过,刘柳也只当方致远穷大方罢了。

过了两年,刘庄果然和方致远订婚了。刘柳很是在玩在一起的哥儿面前嘲讽了一顿,可没过多久,方致远的舅舅娶了个镇上老爷的哥儿,村子里的人突然传出来,他舅舅要给给方致远分地和铺子和不少的银子。

刘柳心里是不信的,地还好说,那铺子就连他也知道没个两三百两银子是甭想的。两三百两那是多少的银钱,不说他家,恐怕连村子里数的上的人家也是从来没见过。

可事实就是如此,方致远以后真的有地有铺子有银子。刘柳坐不住了,这刘庄运气也太好了吧,这样的汉子竟然给他定下来,真是太没天理了。要是自己能嫁给他,那就是坐在家里等银子了,再说还有他舅么那样的家世,以后半点没人敢小瞧他们家。

刘柳愤愤不平了,特别是他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可到他家来说亲的都是地里刨食的庄稼汉,吃饱穿暖就不错了,肯定是比不上方家的家世的。这么一想,本来不错的人选,都能让刘柳挑出不少的不是。

乡下人家,其实对着长相不太挑剔,只要不是长得特别的丑就行了。在他们看来,哥儿好看不能当饭吃,娶个哥儿回来是要操持家务,传宗接代的。就是小子们喜欢颜色好的,磨着家里人来求亲,可也被刘柳挑三拣四的态度弄的不高兴了。

这下,刘柳就被留在家里了,十七岁了,还没个人家。这回,刘阿么还抢了他们家打算盖房子的地,刘柳心中爆发了。刘庄欺人太甚了,不就是定了方致远了吗?你这个样子的,人家不定瞧得上,只是不好说呢。

于是,他就时常的在外面说刘庄怎么怎么样了,多么配不上方致远啊。一些眼红刘庄的人家也都跟着瞎参合,村里的流言就渐渐的出来了。可惜,刘庄脸皮那么厚,一点也没觉得羞愧,还戴着新式的玉佩出来,把刘柳气的不行。

正好,方致远时常的来刘家村,刘柳专门去见了方致远。一看,更觉得方致远这样的整齐的少年配着刘庄是委屈了。怎么也得他这样的才般配,刘柳就动了心思,想着把方致远勾搭到手。

可惜,刘柳每次去路上装作偶遇方致远,总是不成功,方致远往往目不斜视,直接赶着车子就去了刘家,从不半道停下来。有一次,他装作跌倒了,坐在路边,“哎呦!哎呦!”了半天,方致远的骡车也没停下来。

要是方致远知道的话,一定得吐糟了,咱好歹是现代人好不好,路边的行人不要扶,这已经是常识了好不好。再说他也不是圣父生母,见个人不方便就搭把手,真当他是梯子,是个人都能踩吗?

眼看着方致远的房子要造好了,听说刘庄和他就要成婚了,刘柳急了,心里一发狠,就有了主意。

刘阿么办的酒席十分的热闹,刘家已经很多年没做过大事了,刘阿么瞧着人来人往的场面,心里高兴。上梁要准备糖和小馒头,还有一些果子,给了瓦匠喜钱,他们把正中的梁架上去,在把主人家准备好的东西撒在等在屋子底下的孩子中间。

酒席上,方致远作陪,一点没有孩子气,把桌上的长辈陪的开开心心,个个都觉得自己有面子。刘阿么瞧着更欢了,这样的小子才能顶门立户,没得让自己孙子受委屈。

吃了中饭,大伙就散了,方曾喝多了酒,方致远和刘阿么说了一声,把他舅舅扶上骡车回去了。

方致远和往常一样的赶着骡车往林家村走,没想到刚刚出了刘家村的村口没几米路就听见了一声:“噗通!”好似有人落水的声音,随后果然不出方致远的所料,有人在喊:“救命啊!救命啊!”

好吧,方致远不想承认,可必须承认有人落水了。这天气还未入夏,水里的温度还是够让落水的人受罪的。哎,方致远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变软了,想想,还是停下了车子,看看那个落水的人。

刘柳在水里扑腾半天了,他可是看着方致远出来的,才往下跳的。要是方致远没听到,那他可就亏大了。不过,瞧了瞧不远处站在树后的哥哥,刘柳心里还是有底气的。

方致远下来一看,是个哥儿在水中折腾呢。他还做不到见死不救,可也不会贸贸然的就跳下水救人。那是脑子发傻的做法,不是那啥他是有家室的人,就是受过的教育,也都是告诉他,做人得见义巧为。

方致远想想,回了骡车找了绑东西的麻绳出来,看看足够长,又赶了回去。刘柳见方致远没救他又回去了,心中一片灰暗,以为自己这次失算了,打算让他哥哥出来救他上去。不管怎么样,自己可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可没想到方致远又回来了,可他手上的绳子怎么那么碍眼呢?方致远不是该跳下水救人吗?不管刘柳心中怎么想,方致远把绳子扔下来,对着刘柳说道:“这位小哥,你抓住绳子,我往上拉着你。”方致远对着水中的刘柳高声喊着。

刘柳没法子,水里太冷了,方致远是铁了心的不上当,他先上去了再说。刘柳拉着绳子往上爬,慢慢的爬到了岸上,刚刚到了岸上,松了绳子,方致远就怕麻烦的收了绳子,往回走了。

刘柳看着要傻眼了,怎么会这样?好在这个时候,刘柳的哥哥李达出来了,朝着方致远大喊一声:“混蛋,你欺负去弟弟。”说着就要往方致远身上打去。

方致远楞了楞,心里有些无语这事情太巧了,让他本能的怀疑了。当然,他也不会傻傻的站在那儿让刘达打,一个轻轻的转身就避开了刘达,对着刘达说道:“这位大哥,小弟我刚刚只是瞧见令弟落水,用绳子把他拉了上来。至于你说的欺负,我是万万不敢认的。”方曾特地在落水,绳子上加重了语气,告诉刘达,他们可是半点肢体动作也没接触,别瞎诬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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