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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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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农家记事作者:朗朗明日

第19节

等过了几天,方曾回来,大伙瞧着方致远全须全尾,面色红润的,都明白是谣传了。

小团子现在说话口齿伶俐,吐字清晰,而且特别的话唠。这一点方曾一直认为是因为方致远小时候天天给小团子念经似得叫哥哥给影响的。不然,他和他家阿墨都是不好说话的人,小团子怎么会整天叽叽喳喳,就没个停的时候。

比如,这次回来,小团子就和方致远说他在自己外家的生活。说他家外嬷嬷做的桃花饼子多好吃,他能吃一个半呢;他家舅舅带他看大马,他还摸了摸;而他家爷爷带他吃了一个特别大特别大的烧鸡。

方致远听着听着就没了耐心,小团子也不是好糊弄的,说着不过瘾,还要方致远发表意见。比如,小团子说烧鸡的时候,就问方致远:“哥哥,你以后能不能带我也吃个特别特别大的烧鸡,我这次去只看了,阿么没给我吃,说我吃不动。”

说着就觉得委屈了,明明他都这么大了,牙齿都要长齐了,可还是不能吃烧鸡。

方致远看着小团子有些不高兴,忙哄道:“没事,下次哥哥带你吃个特别特别大的烧鸡,不告诉你爹么,就我们两个。”

小团子一听果然高兴了,不过还是矜持的伸出两个小指头,说道:“要两个!”

方致远摸摸他的头,说道:“你这个小贪心的,就知道讹你哥哥的,你可要知道,你哥哥存些私房钱不容易啊。”

小团子歪歪头,对着坐在走廊下的刘庄说道:“哥嬷,什么事私房钱啊?哥哥私房钱一点点,你可不可以给他一些啊。不然,他就不能带我吃好吃的了。”

方致远看着小团子,心里感叹,这小子这么聪明是像了谁啊!

☆、104·来客

而另一边,大壮和小壮每人手上拎着一个篮子到了方家。原来是林家自己种了一块山地的草莓,因着每每方家多有照顾他们家,这第一次摘的红草莓,除了留下一篮子自己家吃,都给方家送来了。让他们没事就去自己摘来吃,别客气。

大壮小壮一来,小团子终于不再缠着方致远了。他咚咚跑到大壮小壮面前,低着头看着篮子里红红的草莓,笑呵呵的对着大壮问道:“大壮哥,这东西是什么,好吃吗?”

大壮很喜欢小团子,在篮子里找了个红红的,大大的草莓给小团子抓着。小壮就憋不住了,忙对着小团子说道:“这个是草莓,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吃。”

小团子一听特别好吃,就直接把手里的草莓往嘴里塞,乡下不讲究,有的时候直接摘下瓜果擦擦泥就直接吃了。而大壮知道陈墨是个爱干净的,怕小团子这样吃他这个舅么要说小团子,忙拦住小团子。

小团子正张大嘴巴,争取把这么个大草莓一口吃进嘴里。没想到自己的小手却被拉住了。他有些不高兴,不过也知道不能乱发脾气,只是直盯盯的看着大壮。大壮被小团子懵懵懂懂的看着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小团子,草莓要洗了才能吃,你等等啊。”

说着,也不去伙房水缸里弄水了,直接把刘阿么给他们倒的温水给倒在草莓上。好在就洗一个草莓,不然,这点是还弄不弄的湿草莓还说不准呢。

小团子拿这带着水珠草莓,张大嘴巴,要把一颗全放进嘴里。试了几次,他都没成功,最后,只好咬了半颗放嘴里吃掉。草莓的味道很和小团子的口味,一颗吃完后,还盯着草莓篮子松不开眼。

刘阿么在后瞧着了,把草莓拿到伙房里,洗干净了,用两个海碗盛了两碗,其他的都放糖腌着,不让草莓坏了。小团子人小心不小,还想端海碗,可刘阿么哪敢让他端啊,赶紧找了个小瓷碗,给他拿了七八颗红彤彤的草莓让他端在手里。

大壮小壮这个时候在屋子里逗着两个宝宝,两宝宝现在已经能很熟练的翻身了,就是坐也能扶着稍稍坐一会了。现在刘阿么一天蒸三个蛋,家里的三个小的都吃。方致远说的肉松刘阿么也弄出来了,不过家里天天有荤腥,这肉松他们吃了一段日子嫌弃味道没有红烧的好吃,就放下了。

正好,趁着大壮小壮过来,刘阿么拿了些肉松,还把方曾带回来的桃花糕拿出一大盘子出来给大壮小壮吃。大壮小壮在方家已经很熟了,特别是和方致远,以前就是方致远的小跟班,也不客气,两个人吃的开心,还是还时不时的喂给小团子吃些。

刘庄在屋子里编门帘,用细草编的门帘在夏天挂在门上又挡蚊虫,又透风,很是实用。刘庄以前做的时候,方致远还信心十足的去帮忙,可是事实证明,有的事情真不是靠热情和信心就行的。

所以,这次方致远很干脆的接下了看孩子的工作,让刘庄专心忙门帘。福生和福运看着一下子来了人很是兴奋,咿咿呀呀的摇着小手,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小团子倒是和他们哼哼哈哈了一番,方致远每每瞧着都觉得很神奇。

福生和福运两个孩子虽然才六个月,可性子已经能瞧出一些。福生比较喜欢安静,一般不怎么吵闹;福运比较活泼,自己一个人也能乐很久。按照刘阿么的话来说,福生就像了刘庄的性子,福运就像了方致远的性子。

刘阿么留大壮小壮吃饭,专门做了鱼圆,扣肉,还炖了一只鸡。扣肉是小团长的最爱,刘阿么的扣肉好些天就开始做了,又是煮又是摸料又是炸的,就是给小团子吃的。

因为大壮小壮吃完饭要回去帮忙,毕竟他们现在都算得上大半个劳动力了。也就是这几天要下秧苗了,他们趁着这个时候还要把家里的农具跟着长辈拾掇出来的。

为此,刘阿么晌午就开饭了,四菜一汤,虽然简单,可量足。鱼圆和扣肉都是用的大海碗装的,够几个小子和汉子吃的了。

陈墨喂着小团子吃饭,小团子就喊着吃肉肉吃肉肉。陈墨给他夹了一块,小团子还不知道要顾及形象,也不等他阿么喂了,自己抓住就啃了起来。小脸小手都变的油汪汪的,小嘴巴鼓鼓的,看着就很有意思。

方致远刚刚想来逗他两句,就听见门外有人再喊:“有人吗?”

刘阿么赶忙起身,嘴里还喊道:“有人在家的,谁啊?”五月的天还不是太热,可门也是敞开了的。刘阿么站在院子中间就瞧见了来人,虽然十多年没见,可刘阿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的前儿郎和年家弟弟带着一个长得壮实的哥儿在他家门前。

沈雪也明显认出了刘阿么,他还记得刘阿么的厉害,脸上更虚了,干瘦的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低声的说道:“阿庄他嬷嬷,我,我知道阿庄生了两个小子,过来瞧瞧他。”

刘阿么二话没说,拎起一根烧火棍子就劈头盖脑的打过去。沈雪也没料到刘阿么年纪这么大了,脾气却这么暴躁。可他知道这是在方家的地界上,也不敢还手,只是躲着。

方致远和方曾都赶了过来,沈雪能忍着,他家弟弟和弟嬷却是忍不住的。他们是听着方致远受了重伤的传闻,想着好歹他们也是刘庄的舅家,趁着方家没人依靠的时候去捞一把。和刘庄说些好话,特别是沈雪还是刘庄的亲阿么,方家这么有钱,就是手指头里漏两个,也够他们用的了。

瞧着刘阿么用棍子在打沈雪,他们可指望沈雪要好处呢,立马要去抢刘阿么的棍子。刘阿么毕竟年岁大了,那是沈小二的对手,被他一拽,差点没站住。还是方致远给扶了一把,瞧着他们竟敢闹上门来,真好算算总账。

当然,沈雪他是不会动手的,只是抢过沈小二的丢在地上的烧火棍子,一下一下的打向沈小二。方致远的力气虽然比不上刘庄,可他从小就练了身手,怎么也比沈小二强多了。

以前混的时候,可没少打群架,狠劲手劲方致远可是经验老道。沈小二还没回过神就被打蒙了。刚刚想反抗却被方致远压着打,棍子一下子一下子打下去,把沈小二都打的趴在地上了。

他家的哥儿看事情不对,赶紧上去帮忙,方曾却是拦住了。那个哥儿也不是吃素的,忙大声喊道:“非礼了,非礼了。方家当家占我便宜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方曾一看他一个汉子和个哥儿计较传出去也不像话,正准备松开手的时候。刘庄出来了,他一般勒住了那个哥儿,对着方曾说道:“舅舅,这样不讲理的哥儿,还是交给我吧。你去帮着阿远,让他别打出人命。”

方曾看着被打的倒在地上的沈小二,赶紧拦住方致远,拽下他手里的烧火棍子,说道:“虎子,好了,别打了。”方致远心里的气也出的差不多了,这才松了手。

沈雪被刘阿么打的时候,落了好多下在身上,疼的很。可一看刘庄出来了,就带着激动的神色问道:“你是阿庄,都长这么大了,我是你阿么啊。我记得你刚刚出生的时候,可就只有两个手掌大一些。”

沈雪还想絮絮叨叨的说下去,刘庄却是语调平平的说道:“是吗?那我弟弟出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哦,我记性不好,弟弟没有我有福气,被你亲手打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时常想念弟弟呢,对了,你好像是李家夫郎吧,跑来这儿干什么?”

沈雪还想和刘庄打打亲情牌,一听刘庄的话就脸上就一僵。心虚的不敢抬头看他,跟着来的沈小二家的却接口道:“大外甥,你这话说的,你可是我家哥哥血肉化出来的。他生养了一遭,就是有不对的地方,你也多担待不是。”

刘阿么却是骂道:“呸,你是谁啊,这儿有你说话的地界吗?这沈雪水性杨花,我儿子尸骨未寒,他就打了我孙子卷了钱财跟男人跑了。他这样的,要是有心羞耻心,早就死了干净算了。还有他娘家,上梁不正下梁歪,教养出这样的哥儿,羞也得羞死了,还有脸跑到这儿装象,恶不恶心啊。”

沈小二家的忍了又忍,没忍住,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我家哥哥给你家生了哥儿,操持家务,你儿子命短怪的了谁。亲亲阿么,怎么,现在有了困难,难道从他肚子里爬出来的哥儿就不闻不问?好狠的心肠,好毒的心思。”

刘阿么被沈小二家的骂到儿子身上,立马气疯了,上前要打沈小二家的。没等刘阿么动手,刘庄就连给了沈小二家的四个巴掌。噼里啪啦的,把大伙都给打蒙了,连方致远都没看见过刘庄这副暴力的样子。

沈小二家的更是尖叫起来:“你这个贱人,我可是你长辈,你竟敢打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要找你们村里正族老给我做主啊,我要上衙门告你忤逆。”说着一阵哭天抢地,悲愤不已的撒泼样。

刘庄像个没事人一样,说道:“我舅舅姓方名曾,可没你这号人物,打量我是个哥儿,就想到我夫家来占便宜。别说我们已经断了亲,就是凭着你这份贪心,我也饶不了你。我家当家的家产是给我儿子,谁也没的想拿走一分一毫。我娘家就有嬷嬷,你们从那儿来,滚那儿去,想要找人做冤大头,是找错人了。要是再敢来我家地界看的见的地方,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沈小二,刘庄语调淡淡的可却闪过狠意:“断个胳膊,少条腿的,大不了我家去衙门花钱消灾。那样我心里痛快,也省的用银钱我喂白眼狼。不信,你们就试试吧。”

刘庄的话一出,沈小二家的就吓住了,也不敢哀嚎了。他赶紧对着沈雪使眼色,沈雪没想到刘庄能这么狠,看着方家的大院,方家人身上的好衣裳,还有刘阿么头上沉甸甸的的金簪子。

沈雪心下一发狠,就跪在了刘庄面前,哭着说道:“阿庄,阿么,我对不住阿和。我心里知道错了,这些年就没有睡踏实的时候。阿和前些日子给我托梦,说我没能照顾你们老小,心里怪我。阿和待我的好我一直记得,我这些年一时糊涂,没能对得住他,心里已经悔了。求你们原谅我吧,我求求你们了!”说着就狠狠的朝着地上磕下去。

刘阿么气死了,心里想到:这个丧门星这不要脸,跪着求阿庄,还打着我儿子的名声。这不是要逼阿庄吗?他可不能这么如了他的愿,坏了阿庄的名声。

而刘庄看着沈雪表演,无动于衷,心里再也生不起什么悲伤的心思。他看着沈雪,既不扶住他,也不拦着他,只是语气中透着一股凉薄的说道:“你要是真后悔,就下地上和我爹与弟弟亲口说吧。你找错人了,我想他们说不准能看在你去陪他们的份上原谅了你。”

说着,也不管沈雪的吃惊的模样,径直的走过,扶着刘阿么就进去了。再也没有看沈雪一眼,好似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方致远走到沈小二的面前,狠狠的踩在沈小二的手上,沈小二受疼,立马跳了起来。可也被方致远打怕了,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朝着方致远怨毒的看着。

方致远面无表情的说道:“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不然,我看你一次打一次。”

☆、105·看见

一场闹剧,沈家的人灰溜溜的走了。虽然刘庄说的狠,可方致远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受。回去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没再说什么话,陈墨刚刚带着三个孩子在屋子里。也是方曾的意思,怕孩子小,被沈家人伤到。

院子外的声音不大,可陈墨也听到了不少。他和刘庄处的很好,说是舅么长辈,其实是把刘庄当做弟弟带的。陈墨自己做了阿么,感觉孩子就像自己的命似得,想不明白沈雪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孩子。

看着刘庄回来,他拍拍小团子,小团子刚刚得了自己阿么的话。蹬蹬蹬的跑到刘庄面前说道:“哥嬷,你喂我吃饭吧。我阿么总不给我肉吃,看我都瘦了。”

刘庄看着小团子,知道是陈墨让他来分散自己注意力的。在看看周围人若有若无的眼神飘到自己身上,他不用看,就知道他们在担心自己。刘庄心里暖暖的,望了望屋里的摇篮,他想,他有这么多亲人,老天还是待他不薄的,他更不能辜负了老天的恩赐。

刘庄抱起小团子,坐下夹了块扣肉细心的把瘦肉给撕下来,喂给小团子。小团子高兴了,故技重施的上手抓。他一高兴还拉了刘庄一把,把刘庄手也弄了一股子扣肉味。

陈墨有些歉意的看了看刘庄,刘庄却是笑笑,一点也没在意。大壮小壮年纪小,刚刚的事情出来的时候,就准备出去被方致远给拦了下来。让他们在屋子里看着三个小的,才把他们老老实实的拘在屋子了没出去。

一顿饭,吃的有些不是滋味。大壮小壮也不是没眼色的人,吃完饭就走了。方致远和刘庄一会也回了屋子,还在两个宝宝还要他们照顾,倒是没什么尴尬的氛围。等帮两个小的把了尿,喂了奶水,两个人才得空歇了会。

方致远知道刘庄脸皮薄,一般在白天也不怎么和刘庄亲近,这次却破天荒的拉着刘庄手说道:“阿庄,你今天可以不出去的。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这个当家的能处理好的。你宽宽心,什么事情有我呢。”

刘庄瞧着方致远,柔声道:“我没事,他不见着我是不会死心的。他走的时候,我才五岁,那个时候我看着他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我就在他眼前他也没看我一眼。还嫌我碍事,让我滚开,别烦着他。后来,我就没见过他。”

看着方致远露出心疼的模样,刘庄笑了笑,对着方致远说道:“没事,我现在对他没什么感觉了。他和我今生没有么子缘分吧。我也不强求,甚至不去理他。可他不该来算计你,我是万万见不得,你因为我而为难的。”

方致远握着刘庄有些宽大厚实的手,说道:“阿庄,我们是夫夫,你的事情也不就是我的事情。能一起分担才是夫夫的福气,你别瞎想。瞧着咱们还有两个孩子,还有阿么在呢,你万事只要随心就行了。有我给你担着,你放心,虽然的力气没你大,可却还是能给你依靠的。”

刘庄没有再说什么,屋子里静悄悄的,两个人慢慢的依偎在一起。

过了几天就下秧苗了,方家的地还有几块要自己种。方致远都是往年找好的人,照着老爷子,方曾和方致远去田里看看。每天刘阿么和陈墨在家带孩子,刘庄去送饭。

等忙完了田里的事情,天气已经很热了,西瓜也熟了。家里的人也开始做起了西瓜霜,这次做的量比上次稍稍多了一些,又有方曾的帮忙,很快就忙好了,就等着出霜了。

而宝宝们也可以坐着了,刘阿么怕他们冻着,给他们做了开裆裤和短袖小衣裳,两个人的衣裳款式是一模一样的。只是用的眼色不一样,宝宝们脸长开了,如果细细的看也能分出谁是老大谁是老二了。

方致远和刘庄没事的时候就拖着他们的颈子让他们坐一会,两个宝宝一静一动,老大除了要吃要喝要尿开开尊口咿咿呀呀一下,其余的时候一直就是个锯嘴的葫芦,还乐的很,一个人就能玩上半天,当然,要有人陪在他身边。要是见不着熟悉的人,立马丢金豆一点不含糊。

而老二就不行了,特别人来疯,喜好热闹。小团子有的时候能和他咿咿呀呀的说山半天,除了睡觉的时候就没有安生的时候。刘阿么就说,福运一定是方致远说的故事里那孙悟空投胎才能这么闹腾。

七月中旬,西瓜霜做好了。方致远把西瓜霜送到镇上,因为已经开了销路,陈掌柜也介绍了几家过来买西瓜霜。刘掌柜这儿不到南边也要不到多少,方致远也就把剩下都给那几家包圆了。

西瓜霜是在南边卖出名气的,现在又打起了仗,自然价格就涨了不少。方致远回去的路上盘算了一下,虽然家里没了茶叶的收益,可靠着这个也挣的不少。小富即安,方致远也不求那样的大富大贵,对现在这样的日子就很满足。

回去的时候,小团子正拿着一个拨浪鼓在铺着草垫子的席子上晃着,好像在逗着福生。小团子从发现福生不爱发出声音就好奇了,遗传了方致远的坏毛病,现在就喜欢一个劲的逗着福生说话。

福生和福运倒是八个多月了,也能爬了,刘庄和方致远没事就喜欢让两个孩子联系爬。而出乎方致远他们意料的是,好动的福运是懒懒散散的,再不愿意动一下的,除非饿了,用奶水引着。

倒是老大福生,一般只要方致远和刘庄拍拍手,用玩具引一下,总能跌跌撞撞的爬过来。最后,方致远总结出来,老二是个实力派,喜欢动手不动口;老二是个偶像派,喜欢动口不动手。

而更神奇的是,不管两个宝宝穿一样的衣裳与否,小团子总能准确无误的把福生和福运给分辨出来。要说两个小的因为是双胞胎,几乎长的一模一样,要说穿一样的衣裳,两个宝宝睡着了,方致远分老大老二还要细细的看看。

而小团子却不管他们在什么样的形态下,一眼就能分出来。方致远私底下十分好奇小团子是怎么分辨的,曾许了小团子好多吃的,就得到一句,他也不知道,就是知道谁是大弟弟,谁是二弟弟。

方致远最后归结于孩子的直觉,也就没再继续探讨了。现在方致远有了新的乐趣,每天抱着孩子叫爹爹。方致远认为,他这么勤快的教着,孩子们天天听着,耳濡目染之下,还怕学不会吗?

可惜让方致远失望了,一直叫了一个月,福生和福运还是停留在咿咿呀呀的阶段。很是打击方致远的积极性,想到教小团子乌龙,方致远最后还是放弃了,决定顺其自然。

不过,另方致远欣慰的是,福生已经能够在大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两步了,终于脱离了爬行阶段。而福运却还是老样子,每天用好吃的哄着才肯爬两步,所以,很自然是走不起来的。

中秋节到了,小团子四岁了,大人们给小团子庆生,小团子开心的很。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而且因为福生站了起来就比了板凳高一尺了。小团子就开始了自己给福生和福运喂食的活动。虽然,大部分食物他们都不能吃,可也抵不住小团子的热情。

刘阿么今年做了个大月饼,足有一个西瓜那么圆,特地给小团子庆生的。虽然月饼还是那个月饼,可小孩子都是稀罕与众不同的东西的,小团子也不例外,看着大月饼眼睛张的直溜溜的,抱着就不撒手了。

方曾这次给小团子专门做了一套积木,小团子玩了一会很开心。还有了心思教弟弟玩,而福生和福运对小积木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小团子失落了一会,又开开心心的自己玩了。

刘庄给小团子打了个金花生,花生又名长生果,小团子又是个小子,刘庄打了这个给他戴手上也是方便。

中秋一过,家里就要准备秋收了,好在都是往年忙惯了。方家又出的起银钱,倒是方便的很。家里的粮食入了哭。瞧着天气要转凉了。方致远和刘庄商量了一下,觉得带着福生和福运去镇上看看刘掌柜。

刘庄不太愿意见刘掌柜,方致远一个人赶车又带不了孩子。最后,还是方曾跟着他去的,刘阿么问了一句,知道他们是带孩子去陈家玩就放心了。为此,陈墨和小团子也跟着去了。

正好打了新粮食,方曾干脆带了一摞车的瓜果蔬菜和五谷粮食一道带去了,也算给陈家尝个鲜。小团子对着外家一点也不陌生,还记着上次他外嬷嬷做的好吃的,拍着小手高兴的很。

刘庄瞧着陈墨一个人带三个孩子也不方便,想想也跟着去了。路上,小团子时不时的骚扰一下福生和福运,摸个果子让他们啃啃,没事就拉一下手,玩的不亦乐乎。

他们先去了陈家,把陈墨和小团子放下,方致远知道刘庄不愿意去,也让他在陈家陪着小团子玩一会。他和方曾带着两个孩子也就去找刘掌柜,好在镇子就这么大,不一会儿就到了。

刘掌柜正在进货,南边的仗打的蛮顺的,他听到消息,恐怕没多长时间就不再打仗了。刘掌柜一捣鼓,决定先备下一下货物,等南边仗停下来,卖过去好好的挣一笔。

自从知道方致远把他家的老二过继到自己儿子名下,刘掌柜就对着挣钱很上心。他一辈子没让儿子享受到自己挣的家产富贵,再也不能对不住孙子。

看着方曾来了,刘掌柜很高兴,他也估摸着方曾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再看看跟在方曾身后的方致远手里的两个娃,他的眼睛都直了。赶紧走出去,搓搓手,直盯着福生福运看。

第一次看到曾孙,刘掌柜不知道该做怎么办好。两手激动都有些颤抖,他看来看方致远,眼睛有些红了。说道:“这是福生和福运吧,看着长的真壮实,小眼睛和鼻子可像阿和了。”

☆、106·大山

刘掌柜看着眼前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孙孙,兴奋的不知如何是好。虽然早就知道他有两个小孙孙,也听着方志远说过他们大致的的模样和性子,可小孙孙都要周岁了,他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本来刘掌柜就不算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对着刘庄和刘阿么也都愧疚在心。再看看自己在世唯二的两个曾孙,是怎么看怎么稀罕。福生是个安静的,被他爹卡在怀里不舒服,就噔噔自己的小腿,窝着拳头晃晃。

方志远瞧着刘掌柜的样子,心里也感触颇深。他看着福生一副要下地的执着,就把福生给放地下了。福生现在已经能稳稳的走路了,在家自己每天都要自己走走。虽然跌跌撞撞,可人家小福生愣是在一两月的练习下走的稳稳当当了。

反观福运,整天的躲懒,恨不得赖在刘庄和刘阿么的怀里不出来。其实,他也是很想赖在方志远的怀里整天抱着的。可方志远一看着勤勤恳恳的福生,再看看懒懒散散的福运,那真是要急坏了,半点不偏着。

两个兄弟一道的时候,福生下来走了,福运必是被方志远扶着掺着走上一圈的。福运本来还想掉金豆豆吓吓他的无良爹,当然了,也把刘阿么招来说了方志远一顿,不过,福运的小零食就锐减了。方志远美其名曰多走多得,不走不得。

虽然福运还不太懂这其中的意思,可也知道他要是不走几步,他就没了好吃的。为此,福运还是很识时务为俊杰的,这不,看着福生下来走了,眼睛一亮也下来走了,依着他的记忆,马上就要有好吃的了。

两个孩子一起放在地上,刘掌柜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恨不得再多生出一双眼睛出来。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他一拍脑袋,忙对着伙计喊道:“大山,你赶紧让你阿么熬些米粥来,再做两个银鱼蒸蛋,去我屋子的柜子下面拿老仓米还有银鱼干。”

说着,就卸下了自己腰间的一大把钥匙,数了三把钥匙给那个叫大山的活计。

大山的爹么年轻的时候家乡遭灾了,全家跑出来逃荒到南边,当时大山的阿么怀着身子流了产,一道的瞧着大山的阿么是个拖累就把他们赶出去了。大山的爹是个老实忠厚的汉子,对着自己哥儿是真的好,看着奄奄一息的夫郎,去了药馆求大夫给瞧瞧,说是自己愿意给大夫家为奴。

正好碰上刘掌柜,刘掌柜瞧着大山爹有情有义,就帮着大山爹请了大夫,保住了他家夫郎的命。至此之后,大山爹么就跟着刘掌柜,忠心耿耿。而大山更是大山阿么调养了很多年才生了个小子,刘阿么对着大山很是疼爱,虽然说是伙计可也算是子侄辈。

当年,刘掌柜卖了铺子家什,到这边来,大山爹么二话没说也跟着他来。现在,大山爹帮着刘掌柜跑跑买卖,大山阿么在家没事,就到铺子里给大山和刘掌柜烧烧饭,洗洗衣裳。

因着有这层关系,大山一家也是知道刘掌柜和方志远之间的纠葛的。虽然大山一家子一开始觉得方志远太厉害了,有些得理不饶人,可也不敢得罪,毕竟他只是刘掌柜的孙婿。刘掌柜都没什么立场说他,更何况是他们这样的外人。

后面看着,虽然方志远拦着刘掌柜回去,可也没有不闻不问,时常带些东西来看看刘掌柜。看行事作风也算正派,再听闻刘阿么这些年的苦日子,他们也只能暗恨那吴家的人害人不浅。

再后来,又知道方志远还过继了小子继承了刘掌柜的门庭,他们就一句话也没了。只想着方志远能看在刘掌柜年纪大,对着他们好的份上,多来看看刘掌柜,当然,要是哪天方志远能接刘掌柜回去一家团圆那就圆满了。

为此,大山看着方志远带着孩子来,趁着刘掌柜解开钥匙的空隙,有心为刘掌柜表表功,故意说道:“老人都是隔辈亲,隔辈亲,我原先还不乐意听。现在总算明白了,大伯,你巴巴的求了人弄来的老仓米和银鱼干就是为着我两个小侄子吧。果然是小的吃香,不过,要我说,咱家这两个小娃娃,怎么看怎么讨喜,也不枉大伯这个长辈这么惦记着。”

刘掌柜知道大山是好意,可也知道方志远和方曾都是心思灵敏的人,怕他们以为自己是故意做拿事情做伐子表功,心里厌了自己,不愿意让孩子和他亲近。忙堆起笑说道:“哪有的事情啊,大山,你快去拿东西吧。晚了,孩子们得饿了。”

看着大山走了,刘掌柜想想还是解释道:“大山这个孩子,看着我喜欢孩子,故意给我邀功的。你们别介意啊,我知道自己对不住……你们能来看看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方志远和方曾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老仓米又名黄金米,虽然夸张,可这米却是实实在在的好米,要不是产量少,本来是要上贡的。每次一出米,上面的达官贵人家就收走了,就是外面流出了一些,也得一斤按银子单位算。相比之下,银鱼干虽然作为南边特产倒是不显得珍贵了。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这东西不用想也知道花了刘掌柜不少力气。

方志远说道:“刘掌柜,你不必如此,长辈的事情我们也不好插手。可你疼爱两个小的的心,我们都是明白的。不过,两个孩子都小,也不能太折腾,刘掌柜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凡事多多照顾自己。”

潜台词就是,长辈的事情我们小辈不做评论,你也不用巴巴讨好,一个人在外,还是多留些银钱在身上傍身就好了。

刘掌柜忙说道:“没事,我一把老骨头了,整天清闲的很。再不动动,身子骨都生锈了。我听人说,这老仓米给三岁孩子以下的吃,不管是磨成米糊糊,还是煮粥,都是极养人的。那银鱼干切成蓉,和蛋一起炖,许多孩子都喜欢吃。”

说着,看着绕着长凳走的两个小的,眼睛里闪过慈爱。怕方志远回绝,又解释道:“你们也别听大山瞎吹,这米是一个老客商带的,正好我瞧见了,给我均了些。银鱼干也不是怎么值钱的东西,没费多大的事情。”

方志远看看方曾,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刘掌柜把事情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们恐怕也推不掉了。福生和福运可不知道他家爹爹的为难,特别是福运本就个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爬着绝对不走着的主,他能支撑这么久都是他爹往常给的奖励好。

可现在他都跟着他哥走了这么长时间了,他家阿么和太嬷嬷,怎么还没来抱抱他,亲亲他,夸夸他呢。福运睁着大大的眼睛,小脾气上来了,大家忘记他,他就自己找存在感,小屁股往地上一坐,“呜呜”的哭了起来。

方志远还没动作呢,刘掌柜赶紧抱起来哄着,方志远就知道要糟了。他家的小子他知道,虽然老二娇了些,可聪明着呢。往常在家要是哭了,家里人都是先等他哭一会,当然大部分是老二光打雷不下雨的情况下。等他瞧着没人来,哭声慢慢小了,刘阿么或是刘庄就去哄几句,抱抱亲亲,也就行了。

可要是他一哭就去哄,好吧,等着被他闹的不行吧。这不,明明只想哭两声吸引一下注意力的福运,遇到巴巴心疼他的刘掌柜,马上哭的哄都哄不住。

刘掌柜急的是团团转,朝着面无表情的方志远看去,一向对着方志远很是和蔼甚至有些低声下气的刘掌柜,听着小孙孙的哭声立马给了不闻不问的方志远两个谴责的眼神。

方志远却是抱起了福生,一副要走的模样。福生被弟弟的哭声弄的有些呆呆的,被自己爹抱起来还有些小迷茫。虽然他还没回说话,可方志远就觉得这孩子的眼睛里写:怎么了?弟弟怎么哭了?

福运一看自己爹竟然要走了,也顾不上哭了,两只胳膊往前倾,一副要方志远抱的可怜模样。瞧着福运不哭了,方志远着才转过身来,把福生放下,抱抱亲亲福运,果然,福运就高兴了。

刘掌柜也抱起福生来,掂了掂,夸着他说道:“好小子,长的真够结实的。”福生在这个陌生爷爷的怀里不迷茫了,立马把小头转过去,看着爹被弟弟占着,小家伙立马朝着方曾,“呜呜”了两声。

怕福生哭,方曾抱过了福生。刘掌柜看着小孙孙,心里高兴的同时又有些失落。这个是大山也进来了,手里端着盘子,米香蛋香,让两个小的立马朝着大山看去。

刘掌柜瞧着,忙说道:“方当家的,方家小子。两个娃一定饿了,你们先喂他吃些东西吧。”

方志远没推辞,两个小的吃饭也好玩。自从两个小的能站着之后,饭都是刘庄和刘阿么一个人喂一个。要是方志远喂的话,就麻烦了,要刘阿么和刘庄一个人抱一个小的坐好,他很公平的一人一勺才能把两个小的安抚好,他要是敢多喂谁一勺,好吧,下场都是哭声震天。

方志远刚刚也看到了福生不要刘掌柜时,刘掌柜眼睛里的失落与黯然。想想,对着刘掌柜说道:“刘掌柜,要不你来喂吧。我和舅舅一个人抱一个抱好了,你一个人一勺的喂,不然,两个小的可就要闹了。”

刘掌柜一听喜出望外,立马接下了这个可以近亲小孙孙的活计。炖的水水的嫩嫩的银鱼干蛋羹,两个小的果然爱吃,一大碗都给他们吃光了。倒是熬的粥他们吃的少,刘掌柜看着两个小的食量好,心里更开怀了。

小孩子都是好哄的,吃了刘掌柜喂的饭,两个小的终于不像先前那样排斥刘掌柜了。虽然还是不熟悉,可也不会被他抱抱就哭的厉害。方志远把两个小的放到里屋去,刘掌柜和两个小的在里面玩了一会。瞧着两个小的睡了,方志远喝方曾带着两个小的就准备回去了。

刘掌柜把米和银鱼干拿出来给他们带着,方志远推不过,悄悄的在刘掌柜的柜台的账本里夹了五十两的银票。

几个人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刘掌柜,去了陈家。陈阿么家的大孙子半年前刚刚娶了夫郎,现在有了三个月的身子。陈家家里事情多,陈阿么毕竟也年纪大了,陈墨和房曾商量,在娘家多住上天数帮衬一下。

所以,回来的时候,就是方志远他们一家。好在早上来的时候赶了两辆骡车,回去也方便。婉拒了陈家的留饭,刘庄背着一个,抱着一个,方志远赶着骡车就回去了。

☆、107·意外

回去的路上,方致远和刘庄都很有意识的避开了刘掌柜这个话题。刘庄虽然同意让方致远带着孩子去看看刘掌柜,一是看在他爹的面上,二是生了恻隐之心。可他和方致远知道,也就紧限于此了。

人都有个亲疏远近,即使大道理说的再好,可心里那道坎又有几个人能过的去的。刘庄每每瞧着他嬷嬷花白的头发,厚厚的手茧,心里就越发的不待见刘掌柜。这个本该是他嬷嬷最为重要和依赖的人,却重重的辜负了他嬷嬷。

为此,他能怜悯,能迁就,那是在嬷嬷的幸福没有被动摇下。刘庄不愿意去看刘掌柜,也是从心里害怕,有一天,他嬷嬷知道自己丈夫背叛了他,连他的孙子也背叛了他。在刘庄心里,刘掌柜就是嬷嬷的对立面,他早早的就选在了嬷嬷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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