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得自家儿子在门口大哭,他倒还没怎么样,只是床上的凡尘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情急之下随手披了一件外衫便去开门,小世子一头扎进了凡尘的怀里,抽泣道:“呜呜呜……皇叔流鼻血了,皇叔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八道!”同样有些衣衫不整的柳惟卿,黑着一张脸站在两人的身后,听见自家儿子这般说不禁出口训斥,柳苑沂会这么说大概也是听多了他家皇叔身子不好的话的缘故。
那边小厮已经派人去请了御医,影卫只是简单的跟柳惟卿汇报了一下,“应是小王爷贪嘴所致……”荔枝本就性热,再加上天气闷热,柳玟烁的身子又不怎么壮实,会流鼻血也在常理之中。
柳惟卿点了点头,命影卫去看着他这爱惹祸的弟弟,顺手将还在凡尘怀里呜咽的小世子丢到了影卫的怀里,“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凡尘依旧维持着半蹲的姿势,在柳惟卿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见那双修长的腿以及衣衫下的那处圆润,柳惟卿挑了挑眉,看向凡尘的眼里带着些玩味。察觉到主子的目光,凡尘这才意识到方才心急,竟是披了王爷的衣裳,有些无措的想要请罪,却被柳惟卿一把抱起在怀里,那人笑道:“爱妃今日胆子大得很,不仅敢压本王,连本王的衣裳都敢偷穿了,嗯?”
“主子,我……”
柳惟卿的手轻轻捏了捏那人的臀尖,微迷的双眼暗示着他的情绪,沙哑而又勾人的声音在凡尘的耳畔炸响,他说:“呵,看本王怎么罚你。”
作者有话说:
☆、怀似昔时(01)
番外二《怀似昔时》
月色撩人,薄云难掩玄月,微风拂面,吹散此刻寂寥。卧房的门被人推开,原本靠在榻上看着书本的柳惟卿抬起头来,冲来人招了招手。凡尘将屋门关好,快步走到了榻前,柳惟卿将书本丢到了一边,支起身子揽住了自家爱妃的腰,细细摩梭着那人有些粗糙的手心,声音里带着些不满与吃味,“思凡睡下了?”
凡尘点了点头,察觉到主子的手已经挪到了自己的下腹,不禁抖了一抖,“主子……我……”
耳畔传来柳惟卿独有的轻笑,随手扯下的衣带被他拿在手中把玩,“乖乖听话,嗯?”
凡尘抿了抿唇,似是有话想说,柳惟卿挑了挑眉,抬手触了触那双红润的唇,凡尘软着身子任由对方轻薄,柳惟卿低头吻上那双唇,不禁轻笑,看来他的爱妃想说的事情应是无关紧要。
夜风追星,这会儿王府的下人们大都歇了,屋顶上负责柳惟卿安全的影卫默默地往角落里挪了挪,企图想要忽略那若有似无的暧昧声响。
云雨过后,柳惟卿餍足的搂着窝在自己怀里的人,似是在回味方才的销魂彻骨。凡尘乖巧的任他揽着,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察觉到凡尘的目光,柳惟卿轻柔的抚了一把他的脸颊,问道:“怎么?不舒服?”凡尘微微红了脸,这才意识到两人荒唐过后竟是未曾清理……
身下微微有些黏湿,但这并不碍事,他摇了摇头。柳惟卿笑了笑,挪动了一下身子,两人枕着同一个玉枕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起了闲话。凡尘认真的应着柳惟卿的话,那副样子当真十分有趣。
“思凡这般黏着那小影卫,还总叫人家爱妃,能行么?”昊悠王世子柳苑沂今年将满八岁,柳惟卿便为他安排了贴身影卫,奈何小世子却是对这个新来的小影卫有了兴趣,不禁天天黏着,还口口声声的唤他做“爱妃”,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不过这样倒是让柳惟卿挺高兴的,至少不用再跟自家儿子抢凡尘了。凡尘借此机会将方才想说的话说了,语气里满是担忧。柳苑沂虽不是二人的生身骨肉,但他们却对这个过继而来的小世子宠爱有加。对于那么个尚未及冠的小屁孩,柳惟卿倒是没想那么多,随口安慰了凡尘几句,见对方还是一脸忧虑,便侧过身子拉过了凡尘身侧的手,眉眼间多出一丝笑意,他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也没比思凡大多少。”
凡尘愣了一下,似是对这突如其来的爱语有些不知所措,柳惟卿挑了挑眉,翻身压在了那人的身上,手指细细描画着凡尘俊朗的轮廓,带着些调笑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嗯?”
凡尘绷着一张脸,没有什么表情,但柳惟卿却知道他是害羞了。于柳惟卿而言答案并不重要,抬手将碎发别到那有些发红的耳后,拉起凡尘的手十指相交,只要现在是彼此相爱的,便足够了。
安元帝柳挚登基那年也不过二十几岁,太子时期就跟随在安元帝身边辅佐的樊家嫡长子,自然也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柳挚干脆大手一挥将关乎家国的兵部大权交由了他的这位伴读好兄弟。一时间樊家在京中的地位可谓是水涨船高,从一个名不见经传须得看人眼色行事的小家族发展成了京中人人都想要巴结的大户人家。
安元帝宠信樊家,对方自然也没有令他失望。安元帝执政期间鲜有外敌侵犯边境,这都要归功于樊家的几位猛将,国泰方能民安,如此一来,战功赫赫的樊家更是在朝中拥有了不可撼动的地位。十几年的时光,让两个翩翩少年郎一个成了九五之尊,一个成了兵部尚书,如今更是已有膝下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