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端和无奈,拿开夏景桐作乱的手,说:“我自己来吧”。
夏景桐没坚持,悻悻然收回了手,挫败地把自己缩进水里,只留一双润泽含情的眼垂涎地盯皇甫端和宽衣的一幕。
“殿下满意吗?”皇甫端和突然回头看他,轻佻地笑。
夏景桐点头:“满意极了!”
偌大的水池两人只占了一个角。夏景桐命皇甫端和抱着自己,然后闭目养神,躺在皇甫端和的怀里惬意无比。
反观皇甫端和一脸懊恼的神色,肌肤接触的瞬间,他只觉得无法把持。这种考验定力的差事,就该毅然决然拒绝的。
两情相悦本是难得,可是,你为什么是殿下呢?
皇甫端和盯着房梁上的雕花,强迫自己忽略怀里尊贵的人儿,可是越是想忽略,怀里炽热的触感越清晰。放在夏景桐腰间的手不知何时放肆游走,手下的肌肤如最上等的脂玉,像着了魔一般,为它着迷着。
“……殿下”,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眼,本该意气风发的面容此刻透露出脆弱的苍白,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夏景桐便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皇甫端和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切脉,指下的脉搏弱不可察,心里更加担忧。
皇甫端和抱起夏景桐走出水池,将他放在屏风后的矮榻上,又翻出一块轻薄的绸缎盖上,点上熏香,然后退了出去。
门外守着两个小童,手里端着菜肴,看见皇甫端和出来,立即恭恭敬敬行了礼。
皇甫端和回了趟大将军府,意外看见兄长皇甫景明领着十几个副将玩儿qg,大为惊讶,上前取笑说:“你们几个,不去泗水凑热闹却在这儿蹴鞠,是嫌天儿不够热还是喜欢蹴鞠喜欢得神志不清了?”
皇甫景明坐镇指挥,手一扬,大有金戈铁马、挽弓射月之势,蹴鞠阵势再度变化。听到皇甫端和的调侃,他才转过头,面无表情开口:“陛下与苗疆王定了赌局,明日水中蹴鞠。”
“咦?咱们陛下什么时候来了这种兴致?”皇甫端和摸了摸下巴,看训练场上双方对阵如火如荼,说起了风凉话:“陛下让你负责蹴鞠的琐事儿?办砸了,罚奉禄还是降职?”
皇甫景明皱眉,说:“明日蹴鞠你也要上场!”
“……!”
“若苗疆王输了,皇甫家将迎娶幕莲郡主”,皇甫景明看了皇甫端和一眼,突然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所以我举荐你上场,抱得美人归。”
皇甫端和不淡定了,沉吟片刻,再抬头,突然裂开嘴玩世不恭地笑,说:“哎哟哟,这等好事小弟可消受不了,还是留给大哥吧!大将军府鸡毛蒜皮的事儿不少,大哥持家操劳,正需要位嫂子打理。”
话音刚落,就见皇甫景明毅然决然地摇头,斩钉截铁地开口:“小弟,你没得选择”。
皇甫端和噎了一口,琢磨了半晌,试探问:“若赢了呢?”
皇甫景明似笑非笑,说:“苗疆王若赢了,苗疆世子幕刃可挑选一位公主和亲”。
若花十二在此,肯定会咕哝一句:“怎么看都是一桩赔本的买卖”。
皇甫端和两手一摊,豁出去了一般,说:“那就让他赢吧!”
回到“悠然庄”的时候,夏景桐已经醒了,两个小童伺候他用膳。
夏景桐看上去恹恹的模样,靠在软枕上搅拌汤羹,羹匙放在嘴边才想起张嘴,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挥退小童,又躺回矮榻养神。
皇甫端和拿出瓷瓶,倒出颗赤红的药丸喂到他嘴边,看他张口吃了,才放下了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
不多时,夏景桐开口问:“上君雪有什么动静?”
皇甫端和扬眉,说:“天引卫有天引卫的规矩”。
“看不出你挺忠心的么!”夏景桐睁开眼睛,嘲弄一般地笑,“放心,我没想对付上君雪,如果他不妨碍我的话。”
“你想做什么?”皇甫端和上前问他
夏景桐脸色微变,“你在审问我吗?”
皇甫端和似是没有察觉到夏景桐的怒气,继续说:“不敢!殿下,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想帮你也无从下手。近日你动静太大已经惊动了陛下,若再不收手,迟早会引来祸端。”
“本宫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哪有你置喙的余地!”夏景桐怒了,连日被冷落的苦闷与委屈顿时变为愤怒和仇恨,灼灼的丹凤眸赤红一片,“皇甫端和,你不帮我便罢了,还为那太子那狐媚子说话!本宫不妨告诉你,本宫想父皇废夏元靖,立九弟夏景鸢为太子。夏元靖一人成不了气候,奈何有上君雪相助,只怕一时半刻动不了他。父皇本就待九弟不同,若九弟有那个心思,正好;若没有,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九弟起了那心思。”
皇甫端和抿了抿嘴角,不羁的面容几次变色。
“你只管去告密”,夏景桐脸上带笑,看向皇甫端和的眼神却森寒,像要把他千刀万剐一般,“看在你救过本宫的份儿上,本宫不会怪你的。”
皇甫端和张了张嘴,说:“殿下受了惊吓,故而胡言乱语,我……属下只当什么也没听见。七殿下身为万民表率,理应谨言慎行,这等胡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属下还有要事处理,先行告退!”
夏景桐哼了一声,迟疑了下,问:“昨夜有人刺杀本宫,你就不管不问吗?”
皇甫端和离开的脚步顿了下,背对着夏景桐,说:“此事应当交由刑部、死狱或者司法使他们负责,臣隶属天引卫,不便插手此事。何况,臣以为殿下雄才大略,应付此等小事该绰绰有余才是。”
说罢,皇甫端和头也不回离开了“悠然庄”,全然不顾身后砸东西的破碎声。
路上遇到了郁郁寡欢的杜珩,皇甫端和颇觉稀奇,问:“你不值班?”
杜珩懒懒回了句:“守夜班”。
皇甫端和也觉得烦闷,干脆搭上杜珩的肩膀,说:“万花